看母親鬆口,喬故心讓人拿了藥來,為顧氏抹上,掀開衣服瞧見上麵大片的淤青,喬故心心疼的又落了淚,這口氣,她絕不會讓母親白受了。
晌午的時候,喬故心又同一起顧氏用午膳,娘倆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到了未時的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攏城姑娘已經入了城門了。
估摸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便能到家門口。
顧氏忍不住沉了臉,按照規矩,庶女進門先去給老太太見禮,而後要來她這邊,給父母親見禮了,想想日後,厭惡的人要日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躂,心中便不快的很。
“母親且放寬了心等著,那鄉下來的姑娘沒見過世麵,您就當看猴耍戲了,現在不必放在心上。”喬故心在旁邊寬慰顧氏,隻要顧氏在這坐著,她便就是侯府主母,任何人也越不過去。
隻是這話,喬故心卻真的隻是寬慰顧氏,因為那攏城戲子並非沒見過世麵的人。
“女兒先去祖母那瞧瞧,等瞅著了笑話,回來同母親細說。”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隻是心底卻想著,見過世麵又如何,自己一樣也可以落她的麵子,隻不過不想讓母親知道後有擔心罷了。
顧氏瞧著喬故心有了主意,便也點了點頭,隨喬故心去了,自己先讓人開個方子熬上藥,免得一會兒個將身子氣病了。
喬故心剛出了顧氏的院子,下頭人便匆匆跑來,“大姑娘,侯爺吃醉了酒,沈大人送侯爺回府了。”
“沈大人?哪個沈大人?”因著按規矩,寧順候要來顧氏這等著的,所以下頭人便來稟報了顧氏。隻是喬故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朝堂中有哪一位沈大人同父親交好。
被喬故心這麼一問,下頭的人卻是乾笑了一聲,“自是,大理寺的沈大人。”
喬故心猛的停下腳步,這才反應過來,下頭的人說的沈大人乃是自己的未婚夫君,沈秋河。
是從小定的親,國公府的二公子,如今在大理寺任職。
亦是她上輩子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服侍了半生的夫君。
袖口的手緊緊的握著,良久才鬆開,“去稟報祖母和母親,我先過去瞧瞧。”輕聲吩咐了旁邊的念珠一聲。
原本喬故心是想避開的,可又不知道寧順候現下到底如何了,思量片刻自己還是先過去。
喬故心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從容一些,終究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今生她自然不會,蹉跎年華,重蹈覆轍。
一邊走,下頭人一邊仔細稟報。
原是寧順候心裡憋屈,便去外頭吃酒,誰知道遇見了沈大人,未來翁婿倆見麵,自然是要坐一起說幾句話的,這一說便是許久,而後寧順候便醉的不省人事了。
聽下頭人這般說,喬故心心裡有些疑惑,前世沈秋河位高權重,處事謹慎,鮮少在外頭酒樓裡吃酒,更罔論還吃醉了。
而且,同寧順候也沒那麼多話說,記得當初三朝回門,沈秋河亦是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