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便到了寧順候的院子,喬故心整了整衣衫,儘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可進了屋子才發現,隻有伺候寧順候的人,“沈大人呢?”喬故心不解的問了句。
下頭人屈身向前,“回大姑娘的話,沈大人剛剛離開。”
喬故心緊鎖眉頭,這就招呼不打的便走了?“沈大人可留下什麼話?”
下頭人輕輕搖頭,“並未,。”
喬故心眼神微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老天爺果然是偏愛心善之人的,這不,便得了送上門的機會了?
抬手喚了念香在自己跟前,小聲的囑咐了句,而後接著揚聲說道,“沈大人送父親回來,自是辛苦,你追出去送一送,免得人家說我們侯府沒有禮數。”
念香立馬領會,便退了下去。
另一邊,沈秋河也才踏出侯府大門,身後的王四在後麵忍不住嘟囔了句,“也不知道這侯爺是不是被尿糊了眼,竟迷上了個戲子?”
便是在吃醉酒的時候,還在那嘟囔嫡妻不容人。
王四聽的都戾氣橫生,也就是這侯夫人心善,若換成厲害的,一得了消息還沒等他們鬨騰,直接將那戲子一碗毒藥賜死,何至於現在讓人家添堵?
這人啊,教養太好也見不得是好事。
彆看王四人高馬大的,臉上還有一個刀疤,可說起話來卻同麵上的凶相不同,開口便帶著笑。
沈秋河冷冷的斜了王四一眼,“旁人府內的是非,與你何乾?”
一身玄青色長衫將沈秋河愈發的清冷,隻這一眼就好像便是他未婚妻都成了不相乾的陌生人。
王四撇了撇嘴,隻在心中嘀咕,旁人如何自然同他沒有關係,隻是想到自己主子日後還要喚那位戲子女為姨姐,便覺得不自在。
“沈大人,沈大人留步。”念香跑的快,正好瞧見沈秋河的背影,一時著急便喚了出來。
聽著聲音,沈秋河同王四同時回頭,沈秋河性子素來冷淡,自不甚留意,可王四平日裡多留心,一眼便認出了這未來主母跟前的丫頭,忙在沈秋河的耳邊小聲的提醒了句,“這是侯府大姑娘跟前的丫頭。”
沈秋河瞧著念香隻微微的眯著眼,並未多言。
念香瞧著王四的臉有些害怕,不敢抬頭去看,隻雙手握緊了食盒,上前做了個萬福,“見過大人,我家夫人聽聞沈大人這趟辛苦,忙令奴婢送來糕點。”說著慢慢的將食盒遞了上去。
王四聽後便直接伸手,隻是還沒有碰到食盒,便被沈秋河的眼神給瞪了回去,“我剛用了午膳並不餓,夫人心意晚輩心領了,我還公務在身不便叨擾。”說著,便直接轉身,朝不遠處的青色馬車走去。
王四在後頭急的跺腳,隻說了句,“姑娘莫要見怪,我家主子隻是性子直,並無惡意。”趕緊去追沈秋河。
心裡暗罵沈秋河做事不將人情,這人是喬故心跟前的人,什麼夫人的名號,怕也隻是為了避嫌,沈秋河就這麼冷漠的拒絕了,喬故心那邊肯定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