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入門檻,便瞧著顧氏領著喬故心匆匆的趕來。
“母親。”兩位公子同時做輯見禮。
顧氏走的有些急,喘了兩聲,等著站穩後才將兩人扶起來,“不過月餘未見,瞧著你倆都長了個,不過,都清減了。”
笑盈盈的看著兩個孩子。
顧文清輕輕搖頭,“兒子倒覺得有些胖了,春日裡做的夏衣都瘦小了。”
顧文清說完,顧文柄也跟著說了幾句。
說是顧文清從書院出來,直接去接著他離開,這才到的早了。
“也好也好,在家裡能多吃頓舒坦的,估摸你姨娘正盼著,先去瞧瞧你姨娘。”顧氏笑著點頭,從不會因為顧文柄並非自己所出,而有所怠慢。
大約真是因為這般一視同仁的樣子,顧文清才成了旁人眼裡謙和的翩翩公子。沒有因為自己是嫡出的便傲慢不已。
喬文柄同顧氏告退,喬文清便將跟著母親長姐往前走,手中的課業原是交給下頭的人拎著的,可喬故心卻接了過來。
喬文清長的高,雖然比喬故心小兩歲,可現在已經比喬故心高出了一個頭頂,兩人站在一處,竟也分不清誰大來。
同記憶中的一樣,喬文清一開口便帶著笑臉,讓人瞧了便覺得舒心。
同顧氏說了幾句話,喬文清看向了一旁的喬故心,“阿姐,每日母親不給你吃飯嗎?怎地越長還越縮回去了?”很自然的打趣了句。
喬故心彈了一下喬文清的額頭,“愈發的沒大沒小了。”
喬文清倒是沒躲,反而笑嗬嗬的又往喬故心跟前湊了湊,“怎麼,喬大姑娘是惱羞成怒了?這人不大,脾氣不小呢。”
看著兩個孩子打鬨,顧氏臉上也都是笑容,仿佛之前因為寧順候的惆悵,也散去了不少。
因著喬文清他們是突然提前回來的,晌午的膳食也來不及準備了,顧氏隻能讓廚房給兩個少爺熬了綠豆湯解暑氣,等著晚膳的時候再去老太太那邊。
中午用了膳,喬文清先將課業拿到書房,一進去便瞧見了桌上的那一方紫硯。
喬文清是侯府嫡子,好硯台自也有的,可書生喜歡硯台就好像武將喜歡武器一樣,就算用不著將他收起來,也會讓人心情愉悅。
喬文清將硯台捧在手上仔細的端詳,過了好久才將硯台放下,抬頭看向門邊站著的喬故心,“看樣,待阿姐出嫁,我得準備厚禮了。”
雖然沒人說這東西是喬故心給準備的,大約就是姐弟的默契,喬文清就覺得肯定是喬故心給他的。
喬故心撇了撇嘴,“這上學上的,倒是學會了油嘴滑舌了。”看喬文清臉上有汗,喬故心走進去將窗戶開的更大些,“說吧,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剛才用膳食的時候,喬文清便在那使眼色,這才有了現在,喬故心沒回自個院裡歇息,而是來了喬文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