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清原隻是在旁邊站著,突想起來喬故心說起沈秋河,似乎帶著幾分不喜。此刻點了一下喬文柄的額頭,“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喬文柄撇了撇嘴,兄長出麵到底沒再說旁的。
四人分彆上了馬車,喬故心怕喬文芷熱的難受,讓念香將馬車的簾子卷起來,透點風。
沒長輩在跟前,就是喬文芷瞧著也放鬆下來,“從未想過有一日,能跟著大姐姐出門遊玩。”嘴裡不自覺地感歎了一聲。
喬故心好笑的看著喬文芷,“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出門的時候想跟著便跟著。”
喬文芷搖了搖頭,“不是那麼回事。”
喬故心從未說是將嫡庶掛在嘴上,可是有一種人仿佛天生就高高在上,讓人望而生畏。就好像,夫人從未做過什麼事,可二姨娘依然怕夫人怕的很。
那是一種,好像同她站在一起,自己一無是處的窘迫感。
以前,喬文芷對喬故心也是這種感覺,可自從喬故心誇了她的繡活,就感覺仙女下凡了,似乎自己在大姐姐心中也有閃光的地方,似乎比以前讓自己覺得親近了。
喬故心拉著喬文芷的手,輕笑了一聲,“既如此,以後出門我都叫著你,讓你躲也躲不掉。”
說笑著便到了河邊,誠如喬文清所說的,都是一些同窗少年,也有好些個帶著家中姊妹一起出來的。
河邊有人垂釣,有人拿著折扇輕輕的煽動,還有人坐在亭子裡作上幾句詩,亦或者在旁邊高談論闊。
滿河邊都是之乎者也的聲音。
喬文柄揉著眉心,“像兄長這般人物,歇息的時候也不忘以詩會友,讓我們這等俗人該如何過?”
這世上不怕有人比你優秀,就怕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喬文清無奈的看著喬文柄,“便就你是個話多的。”
說完招呼下頭人的,將他們帶來的東西擺上,尋得木匠做的小桌子,四把小凳一擺,坐在河邊有徐徐清風吹來,散了幾分暑意。
桌子上擺著一盤子西瓜,喬文柄吃了一片便喝起了涼茶,“說起來,咱們幾個都出來了,隻留了攏城的鳳姐姐一人在府裡頭,估摸鳳姐姐心裡該會不悅了。”
說完,喬文柄拿起桌子上的折扇輕輕的搖晃,“也不知道這位鳳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真好奇。大姐姐同二姐姐都瞧見過,不若告知一二?”
昨夜的事,大家都能瞧出不妥來,喬文柄這麼問,自然是故意的。
不過喬故心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喬文芷猛地將盤子往喬文柄跟前推了推,“吃的還占不住嘴,伱若想知道有的是日子,讓你好生的瞧瞧。”
咳咳!
喬文芷素來話少,突然間懟了這麼一句,喬文柄一下嗆到,不停的咳嗽起來。
恰在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他們過來,遠遠的便喊了一聲,“文清兄。”
有外人過來,家裡的事自然不好再繼續討論。
喬文清得先生看中,學生們自會以他為中心,有人這麼一喊,立馬圍過來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