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芷趕緊低頭帶上了麵紗,喬故心看見後隻是一笑,並未多言。
“這是我兩位阿姐,四弟。”人圍起來的時候,喬文清便抬手介紹。
眾人衝著兩位姑娘額首,而後將視線放在了喬文柄的身上,突然有一位錦衣公子笑問了句:“喬四公子瞧著麵生的很,不知道是哪位夫子授課,我竟然沒瞧見過。”
對方這麼一問,喬文柄的臉有些紅了,喬文清的同窗好友自然都是上太學的。這麼一問,就好像在貶低喬文柄一樣。
有跟喬文清熟識的公子,在旁邊拉了一下他。
可那公子卻將人甩開,故意大聲的問道,“這又有什麼不能問的,若正好這夫子是我熟識也好打招呼讓夫子照拂一二。”
而後眼珠子一轉,“咱們大才子的弟兄,不會是個目不識丁的莽夫吧?”
喬文柄穿衣素來愛深色的,尤其跟喬文清站在一處,倒像是個武將。
這般故意挑釁,饒是好脾氣的喬文清也冷下了臉。
喬故心在旁邊一笑,“怎會?這位公子稱呼我三弟為才子,真不敢當。不過,三弟的學識暫時確實在我四弟之上,再加上他的性子又愛操心,四弟可不願意同他在一起。”
喬故心一頓繼續說道,“不過今年四弟要被補入太學,躲是躲不掉了,不知這位公子策論被憑了哪等,不知道我四弟有沒有榮幸,等上太學後,討教一二。”
喬文清的才情大家有目共睹,對方酸溜溜的話,足見是不如喬文清的。
既如此,那說喬文柄暫時確實不如喬文清,倒也不會讓喬文柄難看。
而後,反問了一句對方。
喬文清聽喬故心這麼說,麵上緩和過來,笑著拍了一下喬文柄的肩膀,“若真要切磋,還得讓四弟讓著點張兄。”
喬文清後麵補了這一句,又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入了對方的心口。
喬文柄撇了撇嘴,“我不愛出風頭。”
“嗯,四弟確有君子之風。”喬文芷在旁邊小聲的念了一句。她不如長姐三弟那般大氣,那般的就話語的刀尖刺向對方,隻能挑了溫和的話說上一句。
弟兄幾個,將對方好一頓諷刺。
對方鬨個好沒臉,訕訕的說了幾句,便趕緊離開。剩下的人多也隻是點頭之交,寒暄幾句便散開了。
“文清在哪,哪便是中心。”最後隻剩下兩位少年,耳邊終於清靜了。
看著喬文清同他相熟,整個人放鬆了不少,“這位實同窗好友褚兄,可以喚他翰引,寫的策論曾被先生評為甲等。”
在喬文清這個年齡,介紹人的時候,不會看他家中父兄任何官職,隻以學識論英雄。
“文清兄這麼說可就有嘲笑之嫌了,你這個冊冊為甲的學生,誇獎我隻有一次得甲的人,可是太不厚道。”褚翰引倒是個爽朗之人,提起自己並不光彩的底子,倒是自然。
說著眾人入坐,喬文清讓下頭人取來了準備好的果酒。
下頭人忙活的時候,喬文芷拉了拉喬故心,總覺得從這位褚兄來了後,喬故心的臉色有些不對,便小聲的問了句,“長姐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