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嘖嘖了兩聲,“這馬上考試了,忘性這麼大,能有什麼出息?”
喬文芷這邊也才反應過來,喬故心同喬蕁鳳在亭子裡爭執的時候,喬文柄也在跟前,現在在這假惺惺的說這種話,可不是健忘或者聾了。
喬文柄被罵了也隻能憋著氣,畢竟,他沒有嫡出的身份,也沒有像喬蕁鳳那般得父親的偏愛。
喬文柄不說話,路上安靜了不少。
正好趁著這個功夫,喬故心讓人去問問喬蕁鳳是怎麼摔著的。
其實,一切都是喬故心所想的那樣,喬蕁鳳聽聞寧順候被叫到了顧氏院子,便坐不住了讓人扶著她起身。
隻不過,雨天路滑,還沒出院子就摔倒了。
等進了喬蕁鳳的院子,喬故心還特意留意,地上隻有雨水,卻沒有油花飄在上麵。
看來念珠辦事,確實是謹慎。
油花都沒有,便不會有人知道,喬蕁鳳這次摔倒,是人為不是巧合。甚至,大家會覺得這是喬蕁鳳故意耍的把戲。
到了院子中間,喬故心就讓念香收起了油紙傘,院中的這兩顆大樹,這點雨還是能遮住的。
珠簾裡頭,寧順候聽著府醫稟報著,事無巨細的皆要問清楚。
一個扭傷,就好像是得了什麼重疾一樣。
喬故心不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她記得,好像寧順候都沒問過一句。
喬故心自嘲的笑了笑,隨即當做無事,讓人掀起了珠簾進去。
“鳳姐姐身子可有礙?”隻是還沒站穩,喬文柄先一步說話,一臉的擔憂,怕是三姨娘生病都不定能讓他這邊掛牽。
喬蕁鳳坐在裡頭的躺椅上,聽著動靜撐著身子往外瞧了一眼,“無礙的。”隻是在看到喬故心的時候,臉色微沉。
不過,到底是因為沒吃飯,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你們有心了。”寧順候讓下頭的人趕緊去取藥,而後又吩咐人做了飯菜,走他院裡的小廚房。
隻同喬故心他們說了一句,視線便重新放在了喬蕁鳳身上,“你說說有什麼不順心的,你即便是打父親罵父親都行,你做什麼折磨自己,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你娘親,若伱娘親知曉了你在這受苦,該有多難受?”
喬蕁鳳不由的垂著頭,“侯爺說笑了,我隻有母親,哪裡有娘親?”
她都被人罵外室子了,一個外室怎配叫一聲娘親?
而且,寧順候不是說的什麼心裡頭隻有娘親,可剛剛不還是去了正室的院子?
喬蕁鳳或許罵不過喬故心,可是往寧順候心口插刀子可一插一個準。
寧順候長長的歎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良久後衝著喬故心招手,“心丫頭過來,給鳳姐兒陪個不是。”
兩個孩子起爭執的事,寧順候也知曉,隻是昨日顧府的人在,他不好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