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喬文柄被這涼水打濕,冷得的他打了個寒顫。
可是,寧順候卻沒問一句,此刻這位庶子不過是自己愛女的一個逗趣的東西。
饒是如此喬文柄亦不敢有半句怨言,而後趕緊起身,“父親放心,兒子一定讓鳳姐姐寬心。”
說完,怕自己身上滴下的水打濕了寧順候的衣衫,趕緊退後了一步,緊張的擰了一把衣裳的上水。
寧順候看了喬文柄一眼,可到底也隻是給了一個恩。
關心的話,仍是一句沒有。
珠簾再次顫動,喬文柄進去的時候,喬蕁鳳坐在躺椅上發呆。“都下去吧,我陪鳳姐姐說兩句話。”
在月芙看來,侯府沒有好人,是以並沒有打算離開,更直接站在了喬蕁鳳的身前,擋住了她。
“下去吧。”直到喬蕁鳳開口,月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出門,隻是雙眼裡滿滿的都是警告。
喬文柄看著月芙的眼神有些好像,一個婢女罷了,膽敢這般沒有規矩。隻是麵向喬蕁鳳的時候,臉上又掛上了乖巧的笑容,“鳳姐姐這不吃不喝,豈不是糊塗?”
喬蕁鳳撥弄著指甲輕笑一聲,“昨日我主動同你說話你卻不理睬,怎麼今個突然就開竅了?”
喬蕁鳳歪歪扭扭的坐著,麵上掛著幾分得意的笑容。
就差直接告訴喬文柄,剛才那一句庶子她說的故意。
喬文柄笑容不變,“鳳姐姐現下處境這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高高在上?”眉毛微挑,“聽父親剛剛說,要給鳳姐姐生母名分,也不知道能給什麼?”
喬文柄回來的時候,便仔細的打聽了,一開始寧順候可是口口聲聲說什麼那戲子才是他的發妻,如今說要給名分,可看寧順候對顧氏以及嫡出的兩個孩子的態度,顯然正室的地位不可動搖。
也就是,寧順候捅破天,便也隻能給她個妾的位分。
一日當妾,一輩子都是妾。
除非她立了天大的功勞,不然妾氏永遠不可能扶正!
而一個戲子,能立什麼功勞?
砰!
看喬文柄竟也敢威脅自己,喬蕁鳳抬腳直接踹了上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同我這般陰陽怪調的說話,沒個好母親就彆裝什麼長翅膀的仙!”
喬蕁鳳是躺著的突然抬腳,肯定是踹不疼喬文柄,可突然動腳確是讓喬文柄格外的難看。
偏生喬文柄也不敢發火,隻能低頭,“鳳姐姐說的是。”
看喬文柄態度緩和,喬蕁鳳這才滿意的點頭,世人果真都是這般欺軟怕硬,“你要認清楚,你若想出頭,該走怎樣的路子?”
“鳳姐姐說的是,我明白。”喬文柄立馬應和,似是被喬蕁鳳徹底鎮住了。
喬蕁鳳將身子坐正,一下下的順著頭發,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下去吧,晚膳我會用的,你便隻等著父親的賞賜吧。”
得了喬蕁鳳的應允,喬文柄自要表現的歡喜。
隻是出了這個門,喬文柄麵上收斂了笑容。
“公子,您何苦受這個氣?”到了沒人的地方,喬文柄的貼身小廝忍不住念了句。
他知道喬文柄心氣高,就算想著出頭,也不必走喬蕁鳳的路子,一個外室子還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