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拉著喬文芷坐下,邊看邊稱讚,“有這本事便就厲害,便是宮裡的人,也不定能做出這般精致的東西來。”
“大姐姐就會說笑。”喬文芷可不敢同宮裡頭的繡娘比,人家那是頂尖的傳人,她不過因為有人誇讚幾句,才來了興致,敢將自己的東西放於人前。
喬故心將喬文芷的表情收在眼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她的心思自己自然明了。原本喬故心想說,如若她倆人真是有緣,馮兆安若有這個心思,等科舉之後讓人登門提親,母親又不是不容人主,下頭孩子能有個好去出,她自會樂的成全。
正先聊著,下頭人過來稟報,說是褚家送了帖子了,等著明日登府。
喬文芷聽的真切,整張臉憋的通紅,“大姐姐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先回去了。”
看喬文芷走的著急,喬故心撐著額頭滿目笑容,“猜猜咱們二姑娘這是急著回去做什麼?”
喬文芷素來沉穩,若真有事斷不會過來的,這分明就是她突然尋的借口。
念香在旁邊撲哧一笑,“估摸是回去尋明日穿的衣裙了。”
她的心思太明顯,大家都看的真切。
都道是,女為悅己者容,古人誠不欺我。
褚翰引過來是單純的小輩們,倒不用顧氏專門接待,來了後由著喬文清領著在顧氏跟前打聲招呼便可以了。
至於寧順候那邊,昨日沈秋河那是正兒八經的貴客,他都沒出麵,喬文清自也不會自討沒趣領著同窗好友前去看望。
因著現在天熱,褚翰引領著馮兆安便在喬文清的院子坐下,“都倒是侯府高門大院,果真比褚家氣派。”
褚翰引現在已經休整過來了,腿不瘸了,整個人又同以前一樣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邊嘖嘖兩聲,一邊拿著百折扇揮舞著。
喬文清白了褚翰引一眼,“你若真正羨慕我侯府,不若讓我父親收你做個義子?”
哐當,褚翰引將百折扇猛地合上,“難得文清也學壞了。”
而後湊到喬文清跟前,“瞧你這眼下淤青,這幾日莫不是夜夜挑燈學習,為了榜上有名豁出一切去了?”
喬文清無奈的歎了口氣,揉著了眉頭,“哪裡是學習,昨日家中有客人來,喝的有些多了。”今早起來,喬文清都覺得有些頭疼。
若非來的是褚翰引他們,便是舅父來了,喬文清也隻是打個照麵趕緊去歇著了。
這倒是讓褚翰引來了興致,“你家昨日開了什麼貴客了,能讓伱喝這般多?莫不是顧家表兄?”
除了正兒八經的親戚,旁人有寧順候擋著,也不必喬文清出麵。
喬文清不想提家中這糟心的事,隨即笑著岔開話題了,“你倒管的多,怎麼也不先給自己多長長眼,白色單薄,你這五大三粗的穿這淺色衣衫,再配上你這不知道抹了多少發油的頭,整個人看上去,隻有一張大圓臉了。”
喬文清待人素來和善,還是頭一次這般毫不留情嘲笑,馮兆安在旁邊撲哧笑了出來。
出門的時候他特意提醒了褚翰引,也不說褚翰引胖,是他整個人瞧著比較結實,不是那種文弱的書生的感覺,穿衣打扮多是用有點深顏色的。
偏生,他非要說這套衣衫,穿著飄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