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的聲音本就難聽,此刻她因為慌張破了音,聽上去就如同兩塊木頭摩擦一樣。
“滾!”喬故心懶得理會月芙,而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喬蕁鳳。
喬蕁鳳這才慢慢的起身,伸了伸胳膊懶洋洋的看著喬故心,“怎麼,這是想在我院子了撒潑了?我是不是該提醒你,父親很快就回來了。”
喬蕁鳳說完後,嘖嘖了兩聲,“我該是忘了,你那母親已經派人等著父親了。”
喬蕁鳳今日穿著素淨,也許是屢次失利,也或許是太過於放縱,舉手投足間很自然的就流露出戲子做派,尤其現在那眼神,感覺就像是喬故心之前在戲台上瞧見的狐狸精一般。
苗嬤嬤在外頭聽的直皺眉,據她所知,喬蕁鳳當著寧順候的麵從未喊過一聲父親,如今背地裡倒是會借寧順候的勢。
喬故心冷冷的看著喬蕁鳳,“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
喬蕁鳳笑了笑,伸手推開了前頭月芙,“看你這樣子是想對我動手?我且告訴你,我巴不得讓你動手呢,你瞧著等父親回來,你那未婚夫的宴還能參加嗎?”
抬手很自然的擺著蘭花指,順著自己的發梢,“我知道你們京城人都看不起我,可那又如何?”
前日是沈秋河端著架子,昨日又是褚翰引他們。既然他們都當自己端坐在神壇,那麼,拉下來就是,讓他們不得不同自己攪合在一起。
喬故心冷笑了一聲,她抬起手來慢慢的交代了念香一句,“叫人。”
“辱我母親,算計我阿弟,今日我絕不會放過你!”喬故心淡淡的說了句,麵上愈發的平靜。
她讓母親等寧順候,喬蕁鳳必然不忿,可她沒想到喬蕁鳳的目的竟然在喬文清身上。
想起上輩子,因為母親做錯事,她們不得不開口道歉,喬蕁鳳當時怎麼說的?做錯了事,一句對不起便夠了嗎?
如今瞧來,確實不夠。
念香出去沒一會兒,便喊來了五個粗使的婆子。
婆子們一進去,喬故心便往後退了一步,“給我,掌嘴!”
打的,便就是喬蕁鳳!
月芙一驚想要護著喬蕁鳳,可她一個丫頭哪裡是粗使婆子的對手,幾下便被人按趴在地上。
而喬蕁鳳也被人按著跪在喬故心的跟前。
喬故心居高臨下的看著喬蕁鳳,“不破相,不許停手!”
今日,必然要玩一把大的。
“喬故心,你敢!”喬蕁鳳看見喬故心後,原想著大不了像上次一樣挨上一巴掌,可沒想到喬故心竟然這麼毒。
啪!
喬故心既然下了命令,左右的人自也不客氣,瞧著她還嘴犟,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喬蕁鳳的臉被打的一歪,“喬故心,父親絕不會放過你的!”
喬故心笑的不以為意,“怎麼,你覺得父親會為了你殺了我嗎?”
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寧順候都沒有那個魄力。
“要打就打我,你們放開小姐。”月芙還在那鬼哭狼嚎,下頭的人直接扯了床上的被子,塞了一角往月芙嘴裡送。
寧順候常在這院子裡看公文,這院子自也有他的人,看著事情要鬨大便想出頭,卻不想卻被苗嬤嬤攔著了,“今日便是老太太在這,也是這個意思,你既然是侯爺的人,可要勸著侯爺,莫要背上不孝的名聲。”
原本寧順候也壓不住顧氏,苗嬤嬤既都出麵了,人家也隻是做做樣子勸上一兩句便是。
至於老太太那邊,顧尚書已經幫顧氏尋到了寧順候故意支走老太太的證據,人家直接送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那邊差點被氣的吐血了,不過既然去了墓前驚動了祖宗,老太太也不好直接回來,便想著待足了三個月。心裡,可是給喬蕁鳳記上了濃重的一趣÷閣。
如今喬蕁鳳都將主意打在了喬文清身上,要知道喬文清可是侯府的未來,若是讓老太太知道今日怎麼也會剝了喬蕁鳳的一層皮。
喬蕁鳳這剛說完一句話,啪,接著又是一巴掌。
“大姐姐畢竟細皮嫩肉的,我也不好上了木手。”喬故心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了句。
所以,就得勞煩那婆子,輪流打了。
雖說都是肉長的手,疼的慌。
可這樣,更是羞辱喬蕁鳳。
幾巴掌下來,喬蕁鳳也不知道是哪裡破了,已經滿嘴的血水。
苗嬤嬤知曉顧氏尋寧順候有事,直接站在門口,親自盯著,莫要有那種不長眼的人,給寧順候送消息。
看著苗嬤嬤出去,喬故心讓人直接搬了椅子坐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好整以暇的看著喬蕁鳳,“戲子就是戲子,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沒事的時候還沾沾自喜,你可知道,昨日你在我們眼裡是什麼東西?”
喬故心笑了笑,“不過是,待價而沽的貨物罷了。”
當寧順候開那口的時候,喬蕁鳳便什麼都不是。
即便罵人的時候,喬故心依舊很自然的交疊雙手,不忘了自己的身份,“每日裡守著父親,知道的你們是父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父親養的小姨娘。”
這話,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誅心!
即便是喬蕁鳳,氣的眼眶都紅了,“京城貴女,竟,竟也說這般肮臟的話。”
啪!
那巴掌聲,再次響起。
喬故心慢慢的眯起眼睛,“你做的不嫌臟,我這個看的,又怕的什麼?”
她,想收拾喬蕁鳳,已經很久了。
自然,誅心這事喬蕁鳳擅長,自己也一樣擅長。
若是讓寧順候看到他的愛女受這般折磨,也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子?
果真,喬蕁鳳說的對,犯了錯一句對不起又有什麼用?
還是要讓自己親眼看著,惡心的人,過的有多麼的差。
婆子們打的用力,不消片刻喬蕁鳳的臉便腫了,腫成這般樣子,後頭每一下可是紮心的疼。
漸漸的,那紅腫的臉變成了紫色,喬蕁鳳的眼神也變的有些迷離,可是沒有剛才那般,淬了毒的眼神。
看著打夠了,喬故心才慢慢的起身,讓人停手。
婆子一鬆開喬蕁鳳,喬蕁鳳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身子都動彈不得。
看著像死狗一樣的喬蕁鳳,喬故心心中才覺得暢快無比。
“姑娘,姑娘!”月芙被人放開,就哭喪似乎的在那喊。
喬故心瞥了眼地上跪坐的這主仆倆,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外頭日頭已經升高,喬故心緩步走了出去,瞧見苗嬤嬤還在外頭等著,而後微微低頭,“讓嬤嬤失望了,我到底沒沉得住氣。”
苗嬤嬤笑著搖了搖頭,“大姑娘生氣,情理之中。”
喬故心隨即歎了口氣,而後又掛上了得體的笑容,“那我便先送嬤嬤回去。”
苗嬤嬤搖了搖頭,“老太太讓奴婢守著侯府,侯府的規矩老奴總還是要同侯爺說上一兩句的。”
喬故心嗯了一聲,“勞煩嬤嬤了。”
兩個人走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另一邊,寧順候回府後,聽聞顧氏尋他,寧順候第一反應是不想去的,下頭人一看寧順候的表情,趕緊說了句,“夫人說是關於鳳姑娘的事。”
一聽跟喬蕁鳳有關,寧順候立馬停下了腳步,轉頭跟著人過去了。
到的時候,顧氏已經在等著寧順候了。
“侯爺。”顧氏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起身,隻是單純的喚了一聲,當做打了招呼。
寧順候哼了一聲,看著顧氏擺著的臉,心中有些煩躁,若不是因為喬蕁鳳,大約他現在便會起身離開,“有什麼事,說吧。”語氣,總是有些不耐煩。
顧氏將身子一轉,看向屋子外頭,省得看見寧順候上火,“我以為,侯爺同我有話說,聽聞昨日侯爺訓斥了二姨娘,說了一些有的沒得的話,我這才特意問上一句,國公府設宴,我還能不能帶芷丫頭一起?”
“帶她做什麼,唯唯諾諾的也說不上兩句話。”寧順候想也不想便來了這麼一句。
顧氏聽後接著又說,“咱們府裡孩子們都大了,我原想著都帶出去見見世麵,可侯爺既不讓帶庶出,那不然我一視同仁?”
顧氏這一說完寧順候便聽明白了,“你這有意思嗎,拐著彎的就是不想帶鳳姐兒!”
既然將話挑明白了,顧氏乾脆也說的透徹,“芷丫頭恭順知禮,柄哥兒雖然有些小心思,可他是男子總要求個好前程,他倆我都會帶去,至於喬蕁鳳,不順不孝,無儀無德我領出去丟臉。旁人也就罷了,去國公府我自是不願意的,今日將醜話我先放在這了,萬望侯爺莫要起讓我帶人的心思。”
寧順候啪的一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顧氏,誰許你這麼說鳳姐兒的?”
“老爺夫人,大姑娘和苗嬤嬤過來了。”錦嬤嬤聽著裡頭又吵起來了,趕緊進來稟報。
原本想要發火的寧順候,冷冷哼的一聲,總是壓下了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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