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芷同喬故心素來要好,有人辱罵喬故心她必然心痛,如若自己能有沈秋河的本事,亦會將對方狠狠的踩在腳下,一泄心頭之恨。
隻可惜,空有憤怒,一無功夫傍身,二無功名做後盾,能做的也隻是背後罵人,枉為大丈夫。
收起思緒,馮兆安有些憂心的看著褚翰引,“怕是姑丈會大發雷霆了。”
褚翰引這好不容易解了禁足,估摸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
褚翰引試探著碰了幾下傷口,因為疼痛想輕輕的揉一揉,可一碰更疼了,隻能繼續吸溜著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要做文清那樣的人。”
既然雙手立不了天下,那就靠文定乾坤。
男子立世,自然做有用之人。
國公府這,國公夫人何氏被刑部的人這麼一鬨,自也沒有過壽的心思,便讓下頭的將自己扶回屋內。
由著世子夫人鄭氏張羅著送賓客出門。
出這樣的亂子,大家散的也快,鄭氏忙活了沒一會兒,便回來了。
瞧著何氏的臉色不好,她很自然的走在何氏的身後,為何氏輕輕的捏著肩膀。
正好這個時候,沈秋河送了人也進來了,“今日是兒子的不是,攪合了母親的壽宴。”他沒有坐下,站在中間垂著頭。
何氏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刑部的人素來囂張跋扈,也不是你的錯,你提議過壽也是為了母親好,咱們總不能永遠的不往前看,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日子。”
說著擦了一下眼角,說話跟內心,總也還是不一樣的。
熱鬨熱鬨,感受著這麼多人的氣,好像她也還活著,至於圓不圓滿她倒也混不在意。
鄭氏聽著國公夫人說著要走出來的話,手一停,隨即又正常的捏了幾下,笑著點頭,“母親說的正是,明年喬大姑娘便進門了,咱們家裡添了新人,日頭總會越來越好。”
說著突來興致,“兒媳瞧著那喬大姑娘的性子極好,是個好相與的,日後妯娌和順,夫妻和睦,婆媳一心,咱們家總不會比旁人差。”
國公夫人揉了揉眉心,倒不見得有鄭氏這般歡喜,“且瞧著吧。”
“母親嫂嫂,兒子還有事先下去了。”聽著這婆媳倆閒聊,沈秋河便尋了借口離開。
鄭氏掩嘴一笑,“趕緊去忙吧,難得你張羅了好幾日,到底是長大了,從前可絕不會過問這內宅的事。”
被嫂嫂笑話,沈秋河臉色有些不自然,雙手抱起做輯,而後退了下去。
跟前沒人了,國公夫人讓人扶著站了起來,“我有些乏了。”
“兒媳送母親過去。”鄭氏趕緊扶著國公夫人。
卻被國公夫人避開了,“你也沒有必要緊張,不說進門的是侯府姑娘了,就算是宮的人,誰進門也得敬著你這長嫂,這個家沒人能越過你去,你這麼試探讓侯府姑娘還沒進門便心裡不舒服,對他們小兩口也不是個好的。”
國公夫人對什麼都興趣缺缺,可卻也不是傻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如今也沒什麼盼頭了,內宅寧順最重要。
“兒媳明白。”被國公夫人說破,鄭氏趕緊低頭。
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國公夫人拍了拍鄭氏的手背,“你的苦楚,我都明白。”
守寡的人,最是不容易。
誠如鄭氏所言,沈秋河對內宅的這些事確實是不在意,瞧著母親和嫂嫂對喬故心沒挑什麼理便退了出去。
王四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瞧著沈秋河過來趕緊迎了上去,“主子,刑部這貨是不想活了嗎?”
隨時準備著出手。
沈秋河冷笑了一聲,“不急,他這命我先給他記上。”
總會,收拾了他。
而且還要人,落在大理寺的手裡,吐出一些旁人不知道的話來。
“拿了國公府的帖子,邀刑部尚書吃酒。”沈秋河眯著眼睛,卻將算計掛在了臉上。
王四得了命令,趕緊去辦。
或許大理寺少卿沒有資格同刑部尚書坐在一起,可是國公府的二公子,可是有資格的很。
這邊,顧夫人張氏領著眾人往外走,“今日這宴這算是讓我開眼界了。”
朝廷命官就跟市井潑婦一樣,刑部的人可真是沒有下線。
說著,便攬住了顧氏的胳膊,“走,咱們領著孩子們,去外頭吃酒去。”
“這。”顧氏不由的有些猶豫的。
“這什麼這,你若是不去,下次我可不掏銀錢了。”張氏佯裝有些生氣的說了句。
原本,吃席就沒有吃飽的,本來還可以吃點果子糕點,結果刑部的人一來鬨,大家也都餓著肚子。
主要也是,張氏心裡憋著慌,總想尋人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