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支持退婚(1 / 2)

刑部右侍郎這麼一鬨,家裡頭的男人肯定又要張羅著上折子,自沒有誰有心情聽她說話。

可若是去侯府,顧氏同寧順候又不和睦,她這娘家人上門沒得讓人嫌,思來想去也就是趁著出來的時候乾脆就去外頭用膳,尋個地方聊上幾句。

“好,便聽嫂嫂的。”顧氏其實也不願意這麼快回府,省的又聽著寧順候為了喬蕁鳳做了什麼糊塗事,難得偷閒。

一眾人說定,便上了馬車去酒樓去。

她們這算是吃了席去的,已經過了午膳的時辰了,酒樓裡的人也不多,該是不用提前去定位置。

饒是如此,喬文清還是先一步過去。

等女眷們都到了,廂房早就備好,茶水也都添上了。

“清哥兒是個心細穩重的。”眾人坐下後,張氏笑嗬嗬的打量喬文清,“等著文清高中,說親的時候我得先占一頭,娘家正好有代嫁的姑娘。”

一個落魄的侯府自然入不得張氏的眼,可她就看中了喬文清前途無量。

喬文清不自然的側了側身,“舅母。”

張氏哈哈一笑,便算是揭過了。

點菜的時候,張氏先問喬文柄和喬文芷想吃什麼,再問自家的幾個孩子,總是在禮數上周全。

因著今日有兒媳在場,這屋子還是分了席。

吃了幾口,張氏靠在椅子上,總是說起今日的事,“你瞧瞧那國公夫人,她鬨騰著辦宴,卻全程拉著個臉,就當旁人多稀罕同她祝壽一般。”

忍不住抱怨了句,國公府也真是好樣的,竟連禮數都不周全了,這京城中誰人辦宴也不會像她這樣,還給賓客擺臉色的。

且瞧瞧那話說的,好似自己高高在上。

顧氏在旁邊也點頭,“今日也將我氣的夠嗆。”

入席之後話不對不說,且也是聽戲的時候,知道她們竟然將喬故心單獨叫去問話了,且後來那鄭氏又拉著喬故心離開。

如若不是教養使然,顧氏今怎麼著也得給那兩人幾句。

“可不是,這寡婦的心思,咱們也揣摩不透。”張氏也顧不得晚輩在場,便是略顯刻薄的直接說了出來。

尤其是用頭發繡壽圖,看著寓意不錯,可怎麼也讓人越想越覺得瘮得慌。

這發絲乃是私密的東西,你給你那丈夫繡一個荷包,貼身保管,或者繡個旁的小東西也成,這麼正式的場合,總覺得那東西,難登大雅之堂。

說了幾句後,張氏還想說點旁的,瞧著幾個孩子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們婦人們聊的話,你們孩子們不定愛聽,趁著這個功夫出去轉轉也好。”

得了張氏的應允,張氏兒媳沒動,剩下四個連忙起身。

等著孩子們出去後,張氏拉了顧氏一下,“這門親事你可有旁的想法?”

顧氏歎了一口氣,“不瞞嫂嫂說,我心裡頭也是不願意的,可經過侯爺這一事,我也沒有太大的要求,人品好懂是非重規矩便好。”

有這三樣,想也不會對原配妻子差了。

張氏搖了搖頭,“怕也不定會如你想的,瞧著國公夫人世子夫人彆彆扭扭的樣子,若真嫁到她們家,便是束手束腳不得自在。”

那倆都是寡婦,如若小兩口關係好了,不定會刺激到人家。

過去了,便注定了,相敬如冰。

也並不是說瞧不起她們,而是人之常情,尤其是鄭氏年紀輕輕便喪了夫君,看著旁人錦瑟和鳴,她再想想自己塌側冰冷。旁的不說,就是她沒事在你跟前抹兩滴眼淚,誰能受得了?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兩口子,過就跟做賊似的。

聽張氏這麼說,顧氏心裡也憂心忡忡的,“隻是這事,侯爺怕是不會出麵。”

畢竟是老侯爺定下的婚事,若是退了寧順候肯定覺得麵上無光,如若他是個愛護妻女的不定能豁出去這張臉,可偏生他不是。

張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此,也隻等清哥兒高中了。”

另一邊張氏他們出去後,恰巧沈秋河也到了這酒樓。

誠如沈秋河所言,刑部尚書不會不見國公府公子的。

“沈公子。”刑部尚書到了以後,笑嗬嗬的先招呼了一聲。

“葉大人。”沈秋河抬手抱了抱拳,招呼刑部尚書坐下。

刑部尚書眯著眼一臉的慈和,完全沒有一部尚書的架子和刑部的戾氣,今日穿著常服,這樣一身打扮,若是走在街上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老人。

刑部尚書坐穩後,“沈公子可真會挑地方,犬子常同我說這樓裡的飯菜好吃,我這一直沒落了機會,今日算是沾了沈公子的光了。”

說完之後,喚了小二上來,仔細問著這菜有什麼特色,問完之後還要問銀錢,好像堂堂一個刑部尚書,手裡頭很不寬裕一樣。可是今日這頓,明明是沈秋河請的。

小二原還很有耐心的,可被刑部尚書越問臉色越差,本以為今日來的是貴客,可現在來看卻是個窮酸的。

沈秋河的撇了一眼刑部尚書,看著他一直同個小二念叨,隻管在旁邊的飲茶,等著好一會兒了,瞧著小二臉色越發的不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尋個機會離開的時候,沈秋河在那清了清嗓子才挑了幾個菜讓小二下去了,“葉大人倒是憐惜我這銀錢來的不易。”

刑部尚書轉著旁邊的杯子,依舊是一臉的溫和,“可不是,你們年輕人不懂得過日子,等以後便明白了,你那俸祿哪夠得了養活一大家的人,尤其你們現在,迎個親都要講究個什麼十裡紅妝,咱這又不是商賈之戶,怎會有流水之財?”

說著一頓才又笑到,“我若記得不差,沈公子明年便要成親了,將來要上幾個娃娃,討上幾門妾氏,人生得意。”

沈秋河微微的眯起眼睛,那樣的生活確實得意,隻是。

心忍不住一緊,隨即麵上恢複了正常,“誠如葉大人所言,不是商賈之戶,自也不必處處求富貴,朝廷的銀錢已經足夠多了,也不知道怎會有葉大人這般省銀錢的習慣?”

不等刑部尚書說話,沈秋河突然壓低了聲音,“莫不是前些日子那。”抬手指了指菜市口的方向,“還填不滿葉大人府中的窟窿?”

刑部尚書來了可卻一句正事也不提,沈秋河乾脆直接挑明了。

前些日子殺了一個官宦人家,抄家的銀錢有多少,交到國庫的有多少,大理寺那邊已然有數了。

聽沈秋河這麼說,刑部尚書突然笑了起來,“沈公子當真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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