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笑著搖頭,“不可無理,即便他不是國公府的二公子,亦是朝廷命官怠慢不得。”
喬文清撇了撇嘴,他這個命官不過是靠祖上庇蔭,總有一日,自己會比他強。
原本要離開的,喬故心一想又讓人再多包了兩份,“今日褚公子到底是因為咱們牽扯,送些個東西過去,聊表心意。”
交代完之後,讓人拿了帖子直接送到褚父那邊。
沈秋河的提點不可不考慮,到底如何處置,想來褚父心中已經有所衡量,總好過褚翰引隻憑著心氣做事。
“還是阿姐想的周到。”喬文清連忙讚了一句。
沈秋河這邊出去後,正好碰見王四帶人來尋他。
“主子,讓小的好找。”王四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夜明珠他已經安頓人損壞了,隻是下頭人送消息,說是刑部侍郎氣急,直接去大理寺鬨事。
大理寺丞不敢出麵,鬨的大理寺兄弟們白白的吃了虧,現在大家都盼著沈秋河回去呢,也好撐起場子來。
沈秋河哼了一聲,“我如今被閒放在家,哪裡能管的了這般大事?”
王四還等著同沈秋河大乾一場,聽了這話隨即蔫了,“主子,明明咱們手上有刑部的把柄。”
著實想不明白,沈秋河為何要將那珠子銷毀。
沈秋河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因為,沒有人關心。”
“怎會,如若讓聖上知曉刑部的真麵目,想來定能將他們嚴懲。”王四追著問了一句。
沈秋河的卻搖頭沒有回答。
估摸,也等不了多久了。
沈秋河前腳走,後腳喬故心為褚家準備的禮就送了出去。
上了馬車,喬文芷卷起簾子透氣,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喬故心。
喬故心被瞧的臉有些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大姐姐,我瞧著顧夫人說的對,國公府的人都彆彆扭扭的。”說著喬文芷突然眼睛裡有了光亮,“雖說沈大人運籌帷幄,看著從容淡定,可褚公子衝冠一怒才是真性情。”
有些時候,飛蛾撲火才更加的動人。
喬故心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褚翰引為了他們給喬蕁鳳難看的時候,莫要瞧著褚翰引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可在這個時候,心卻細的很。
喬故心隨即笑著說了句,“未來的褚少夫人是個有福氣的。”
世人都說女主內男主外,內宅的事男子多不會過問,可卻沒人知曉,夫妻本是一體,有時候男子說一句話,可能都比女子忙活幾日還要管用。
這世上的事本就分不清楚,不過是看誰有沒有心罷了。
聽喬故心這麼說,喬文芷便也不好再說破。
張氏那邊讓人送話來了,說是她會送顧氏回府,幾個孩子們先回去便是。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到酉時了,倒是奇怪,府門外竟有幾輛馬車,瞧著該是官宦人家的。
寧順候素來不同朝中大臣親近,再加上刑部在國公府鬨的事,該也沒人敢與寧順候走的近。
喬故心打量了一眼,卻也沒多說,隻讓下頭的人在門口守著,等著顧家的馬車來了,將顧氏迎進來。
瞧著時辰不早了,喬故心同人分開,換下衣衫,等會兒在院子裡坐坐,要知道這一整日,也就現在最舒服。
沐浴後,喬故心坐在銅鏡前,瞧著自己的臉左右的端詳,“我怎麼瞧著,我好似黑了。”
今個在外麵買東西,讓那大太陽曬了好一陣。
念香在旁邊輕笑,“姑娘若是曬黑了,奴婢們不都成了天生的黑炭了?”
喬故心回頭佯裝瞪了念香一眼,“就你是個會說話的。”
主仆倆說了幾句,念珠從外麵得了消息過來,“姑娘,大新鮮事呀,聽聞侯爺剛剛跟官老爺們離開了,特意吩咐,今日夜裡小廚房隻做那攏城姑娘的飯菜便可。”
這話確實也新鮮,自從喬蕁鳳被打了後,寧順候更小心的好像一離開他那寶貝女兒便會被人算計了一般,除了早朝幾乎就不離開喬蕁鳳左右。
現在喬蕁鳳臉上的傷估計還沒好利索呢,便出門去了,確實新奇。
“莫不是侯爺受不住那攏城姑娘的性子了?”念珠眼珠一轉,隨即猜測的問道。
“誰知道呢,若是那樣,我得念兩句佛號了。”喬故心笑著說了句。
而後起身,顧氏現在還沒回來,她去小廚房吩咐一聲,讓下頭的人將晚上做的清淡一些。
吩咐完再去瞧瞧喬文清。
瞧這一路上喬文清一臉的心事,估摸是想著寫點什麼,同那刑部算賬。
隻是,對於他們書生來說,總是有些難。
他們不知道刑部在朝堂做的事,可又不能拿刑部侍郎開口羞辱喬故心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