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啊,就盼著這兩人成親,瞧我如何鬨他們的洞房。”褚翰引摩拳擦掌,很是期待那個畫麵。
喬故心掩嘴輕笑,“如此,我還得求褚公子莫要為難我二妹了。”
褚翰引這性格花樣自然多,若真的是鬨起來,估摸喬文芷羞的都無法見人了。
褚翰引聽了這話,忍不住輕笑一聲,“令妹與我表弟,真真是絕配。”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就這倆人的性格,都不一定能成功圓房。
隻是這話,在男子們麵前說可以說的肆意,可麵前是姑娘,自不能說這樣的話將人給嚇到了。
本來褚翰引這本也沒有什麼要給喬文清的冊子,此刻倆人在外頭站著,有些凍的厲害。
也不知道屋子裡頭那倆人有沒有將話說完。
褚翰引斜著眼看嘴唇有些發白的喬故心,手很自然的放在自己的披風上,隻是轉念一想,贈衣這般舉動到底是太親密了,於禮不合。
隨即讓喬故心稍等一下,跳上馬車從自己的馬車裡頭取出了手爐。
褚翰引說是性格開朗可養的又有那麼點講究的貴氣,天冷了自是要保護住他的手。
隻是褚翰引的手爐平日裡常捧,原本準備這麼送到喬故心跟前,可是剛抬手又覺得不對,將手爐的套子取了下來,“勞煩喬姑娘用自個的帕子墊一下。”
喬故心瞧著褚翰引都這般的避嫌了,若是拒絕自顯得自己小家子氣。隨即點頭,道了一聲謝,便從袖子裡取出了帕子,將那手爐接了過來。
手爐是溫的,那一陣陣的暖意傳來,喬故心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喬大姑娘真是巧。”不遠處,鄭氏從馬車上下來,指著茶樓讓那姑娘進去,而後轉頭便朝喬故心他們走來。
喬故心微微擰眉,雙手捧著手爐微微額首,“夫人,安。”
褚翰引赴宴的時候也見過鄭氏,隨即做輯,“世子夫人。”
鄭氏笑著點頭,“老遠便瞧著你們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花樣。”
手很自然的攏了攏頭發,往那茶樓裡瞧了一眼,“不像我們家這兩位,想見個麵,還得三請四看的。”
褚翰引不知道鄭氏說的什麼,可喬故心卻明白。
她同褚翰引怎能與沈秋河與那妾氏相比,隨即微沉了臉,手裡將暖爐抱的更緊了,“夫人真真是愛說笑,人都說世子與夫人伉儷情深,與夫人深交當明白,原夫人就有這本事,讓人忍不住敬重,靠近,歡喜。”
喬故心一頓,而後淺淺的一笑,“連我亦是如此。”
話說的格外的漂亮,漂亮到比戲子唱的還好聽。
如若世子還活著,這番話自是完美,偏偏世子早逝。
喬故心這用死去的人罵人,確實有失風度,可喬故心卻也覺得痛快。
好端端的一個寡婦,偏偏長了一張嘴,當真讓人厭惡!
褚翰引知道喬故心必然不好惹,可卻也是頭一次遇見喬故心這般甚至說有些刻薄的話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接著在旁邊說道,“喬大姑娘同世子夫人這般投緣,在下這巧遇,倒成了多餘之人了。”
褚翰引將話題引在自個身上,喬故心很自然的將視線挪到褚翰引的身上,“褚公子這話說的,您跟文清有同窗之誼,若是說褚公子是多餘,估摸文清也會生氣。”
鄭氏看著眼前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沒有她說話的份,隻能在一邊乾生氣。
隻是她心中憤怒,如若突然灑出火來,倒顯得她像個潑婦一般。
等著終於得了空了,鄭氏冷著臉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喬故心說話,利索的轉身。
瞧著國公府的馬車離開,喬故心不由的舒了一口氣,“今日,讓褚公子見笑了。”
褚翰引擺了擺手,“能將姑娘氣到這般地步,這世子夫人也是好本事了。”
聽了這話喬故心愣了一下,褚翰引也算得聰明,猜到了他們有舊怨,可是隻是隨口一句卻擺明了他的立場。
不問是非,不論對錯的立場。
喬故心莞爾一笑,“確實有些本事。”
蹉跎人的本事。
顧氏說,喬文清能結識褚翰引這個同窗是他的福氣,如今瞧來果真如此,自己現在都有點羨慕喬文清了,如若褚翰引是女子,必然能是自己的閨閣密友。
想象著眼前人,五大三粗的穿著女子的衣衫,那畫麵當真是不可言說的美麗。
如此一來,喬故心麵上的笑容更濃了。
褚翰引看著喬故心的笑容有一瞬間發愣,突然想到了一個事,“喬大姑娘,剛才世子夫人那話是什麼意思,這酒樓裡會有國公府什麼人?”
看褚翰引麵色凝重,喬故心隨即脫口而出,“該是沈大人吧。”
“壞事!”褚翰引猛的一拍腿,趕緊領著喬故心先回去瞧瞧。
如今大理寺丞已經請辭,沈秋河很自然接替了他的位置。
如若沈秋河隻是大理寺少卿也就算了,升的這般快自然有些不合常理,再加上他在處理刑部上的事手段太過於狠厲,禦史台的人自然會參他一本。
東宮是護著他,說什麼廢太子妃不愛惜自己的孩子,難不成讓個外臣可憐嗎?
這事原是壓下去了,壞就壞在,馮兆安剛去了禦史台,那參沈秋河的折子讓他執筆的。
喬文芷因著喬故心厭惡沈秋河,馮兆安是婦唱夫隨,那用詞著實是狠。
雖說禦史台就做的是這個活當,甚至很多官員都能當麵吵起來,可是莫要看馮兆安筆鋒鋒利,可他不愛說話,如若對上沈秋河,怕是會受氣。
如若真的吵架,這事還是他適合。
瞧著褚翰引將自己比喻成市井婦人,原本是很嚴肅的事,喬故心愣是笑了出來。
另一邊,馮兆安跟喬文芷麵對麵的坐著,身後雖說有伺候的人,可座位上也沒個旁人,即便說話的時候都不敢抬頭,以至於他們並沒有發現沈秋河在這。
沈秋河進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他們,禦史台那件事他沒放在心上,自也不會惦念著,不過卻也同馮兆安沒什麼話說,便尋了個角落坐下,也不知道鄭氏尋他是有什麼急事?
鄭氏是提前給那姑娘看過畫像的,所以當她一進去,一眼便認出了在那坐著的沈秋河。
臉微微的一紅,邁著小碎步緩緩的走了過去,“沈公子。”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噗!
沈秋河正在思量大理寺的事,耳邊突然傳來這麼個聲音,驚的茶水都噴了出來。
------題外話------
懟她,懟她,懟她,懟她~~~
賣萌打滾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