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四看了一眼沈秋河,詢問沈秋河是否要繼續跟著。
沈秋河看吃的香甜的喬文清,突然笑了一聲,“不必了。”
恐怕喬文清的目的不是在吃,而是在想著法子的甩掉自己。
瞧瞧那成衣的包袱,將裡頭的粗布露了出來,心思已經很清晰了。如若再跟下去,那便是自己臉皮比城牆厚了。
讓王四同喬文清按照禮數道個彆,便騎著馬離開了。
喬文清哼了一聲,“我以為他是個不懂的。”不懂得旁人厭煩他。
喬故心看喬文清的表情,隨即笑了起來,“我覺得腰都比旁人的粗。”跟前有這麼個人,護著自己。
喬文清抬頭很認真的看著喬故心,“阿姐,你能不能想想法子?”
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倒是他癡心妄想了,聖上跟前自沒有轉圜的餘地,隨即拿起一個包子重重的咬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不能委屈自己。”
他若不是良人,左右必須得嫁了,那就嫁他個雞飛狗跳,自己不痛快,他也彆想好過了。
喬故心重重的點頭,“放心,聖旨在手阿姐什麼都不怕。”
原本,喬文清真的想要帶著喬故心七繞八繞的把沈秋河給丟下,如今倒是省了事了,吃了便可以走。
倆人出發的早,可進城後也已經過辰時了,四下熱鬨。
快到侯府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有人給喬文清送信,喬文清一瞧當下臉色沉了下來,瞧著眼瞅都要到侯府了,喬文清便對喬故心說,“阿姐,我下去有事,先出去一趟,母親那邊。”
“你放心,母親那邊還有我。”看喬文清臉色不對,喬故心也沒多問,隨即點頭應下。
喬文清從馬車上跳下去,隨即吩咐了馬夫好幾句注意安全,這才離開。
直接去了褚府。
褚家人一瞧是喬文清連通報都沒有通報,直接讓人進去了。
喬文清也沒同褚家二老見禮,直接去了褚翰引的院子。
屋子裡頭,褚翰引正在收拾冊子,馮兆安也回來了,幫著整理東西。
厚重的簾子掀起,卷著一股子冷風,兩人抬頭一瞧是喬文清,褚翰引笑了起來,“怎麼,你也得了消息了?”
喬文清走的著急,喘著粗氣,走到案前,看著褚翰引手下放著的是那舉子的狀子,“昨日怎麼沒聽褚兄說起?”
對於這個案子,喬文清也是氣憤,本來他也想親自下南邊。不想剛得消息,說是褚翰引請旨的折子已經遞了上去,東宮素來是個利索的,當下便定下褚翰引為特使,徹查惡霸之案。
褚翰引不以為意的繼續整理東西,“又不是什麼大事。”
看著一個攏箱快裝滿了,褚翰引又讓人拿了一個過來,“我知道你們都關心這個案子,可是咱們幾個就我的身子最結實,我去總比你們去強。”
喬文清雖然不愛得病,可若是憑力氣,總也比不過褚翰引。
查案子這種事,文弱的書生總也不適合。
看喬故心的臉色還沒恢複,褚翰引隨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辦案子肯定也有風險,所以京城也得有自己人。我會經常送消息回來,吏部那邊得靠你周旋了。”
想要調個官員的底細,吏部肯定要配合的。可是後頭沒人,單純褚翰引也不可能以最快的速度給調來。
而後又看了一眼馮兆安,“還有你那邊,彆傳的什麼風言風語來,功還沒立便被參入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