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到底是顧忌身份,一聽這話心裡不喜,可卻沒吱聲。
顧氏同張氏交換了個眼神,隨即說道,“鄭姑娘可是京城的人,我瞧著麵生的很。”
“可不是,若非我這連拉帶拽的都不定能將人請出來。這孩子,打小就知禮。”鄭氏回頭看著鄭茵兮直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娘家親妹妹。
顧氏哦了一聲,隨即又將視線放在了馮昭萍的身上,“馮姑娘瞧著卻同探花郎的性子不同,瞧著是個活潑的,家裡有這樣的孩子喜慶,若是馮夫人舍得讓她常來,也在我跟前熱鬨熱鬨。”
這倆孩子的是非顧氏是不會論的,可明顯是更親近馮家。
馮夫人聽了顧氏剛開始的話心裡還有些不高興,等到後頭笑容那是掩蓋不住,“隻要夫人不嫌煩,這孩子自是會常來的。”
褚夫人笑著說了句,“可莫要這讓皮猴子來了,我都受不住。”
“姨母。”馮昭萍隨即撅起了嘴來。
褚夫人爽朗的笑了起來,“也不怕諸位笑話,我這兄長嫂嫂寵孩子,我這個做姨母的都覺得,這孩子慣的厲害,不過就這小丫頭的性子,哪裡有人不舍得寵著?”
說完又看向鄭茵兮,“哪像鄭姑娘文文靜靜的,一眼看去便是個懂規矩的。”
鄭氏在一旁乾笑了兩聲,不過卻沒接話。
瞧著眾人無話,便該起身用膳了。
今日是家宴不論身份,長輩們都坐在了上首,幾個姑娘家坐在下頭,馮昭萍對麵坐著的是鄭茵兮,全程拉著個臉連頭都沒抬。
喬文芷怕馮昭萍因為心情不好吃不順當,瞧著時辰差不多的時候,便尋了借口將馮昭萍帶到自己的院子裡。
喬文芷一走,鄭茵兮用筷子使勁的扒拉跟前的菜,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哎呀。”突然下頭的人來添茶,被鄭茵兮的胳膊碰了一下,茶斜了一下,正好澆在了鄭茵兮的袖口處。
顧氏瞧見後,連忙讓人將鄭茵兮帶下去換衣裳。
鄭氏在旁邊也瞧見鄭茵兮臉色不對,在那也不知道挑的什麼,所以也沒多言。
四個姑娘走了三個,喬故心這也尋了借口離開。
她出門後,瞧見鄭茵兮走的方向微微的皺眉,側頭示意念香過來,“去問問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念珠領會,隨即讓人跟了過去。
按道理說,女眷這邊應該往裡走,而不是往外走,顧氏掌家家裡也沒有男人,想來也不會有誰特意安排旁的。
很快念珠回來了,說是這是顧氏親自安排的,女眷換衣衫的地方,就在前頭廂房。
且專門由錦嬤嬤盯著。
喬故心心思微動,這般架勢怕是顧氏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要去。
或者,就專門等一個人。
鄭茵兮是用筷子使勁的按了按,可是真的因為這緣由,才碰到了身後倒茶的婢女?
眼神微轉,忽然就想到了,似乎在這之前鄭茵兮的茶剛好七分滿。
“姑娘,沈大人讓人給姑娘送消息來了。”雖說上次沈秋河要見喬故心,喬故心沒有理會,可是這次,有聖上賜婚,這個未來姑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是以沈清秋讓人送消息的事,也沒人敢壓著。
送信?
喬故心眼神一轉,忽然笑了一聲,“好,我便見一見沈大人。”
今日雖然侯府辦宴,可是都是自家人,也沒有人在外頭轉,院子裡除了清掃的婢女,並沒有旁人。
沈秋河見喬故心的地方是在亭子裡,他離了席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
沈秋河從下頭看的時候,喬故心已經在亭子裡坐著了,她今日身上披著披風,鮮豔的紅色配上白色的狐毛讓人瞧著便是貴氣十足。
沈秋河低頭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今日這身是他千挑萬選穿上的,“縣主安。”沈秋河揚聲喊了句,隨即抬腳走了過去。
喬故心回頭,瞧著沈秋河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也不說沈秋河又得罪了自己,隻是單純的看見他便覺的心裡不舒服。
“沈大人。”喬故心微微的額首,隨即坐了下來,“不知沈大人有何要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過來同縣主說句話了?”看喬故心的態度淡漠,沈秋河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喬故心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來。
沈秋河也才驚覺自己剛才言語孟浪,隻是麵上不顯露半分,“縣主似乎從來都沒有將你我的婚事放在心上。”
所以既得了聖上賜婚,偶爾說幾句不合禮數的話,自也無傷大雅。
說了幾句,因為外頭風大,沈秋河一吹風覺得嗓子裡總是癢癢的。可是他不想讓喬故心瞧著他似乎病懨懨的樣子,便強忍著沒有咳嗽。
隻是這憋著的感覺著實痛苦。
就在喬故心的注視下,看著沈秋河的眼睛似乎噙上了淚水。
喬故心趕緊錯開他的視線,“沈大人如若無事,我先走了。”
“縣主。”沈秋河揚聲將人喚住,手掩唇清了清嗓子,隻是沒想到這樣一來嗓子總是有些啞的,“今日,我帶了三十二份禮物,誠意滿滿。”
隻是單純的來赴宴,沈秋河出手倒也算是闊綽。
而後站了起來,隨即衝著喬故心做輯,“上次同縣主爭執,是我的錯。”
喬故心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愈發的冷了,“沈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在她的印象裡,沈秋河的背從來沒有為自己彎過,如今自己冷待他,反而也知道禮數了?這般隻會讓喬故心覺得,從前的自己可憐的很,也荒唐的很。
沈秋河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上次我母親前來不知道同令堂起了什麼爭執,隻是你我總是要走在一起的,這般僵持到時候為難的也是你我,你說是嗎故河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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