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敵人的敵人(1 / 2)

隻這半句,剩下的自不必再寫,懂得人必然都懂。

寫好後,鄭茵兮吹了吹上頭的墨,轉身交給婢女,“看在咱們這麼有緣分的份上,你幫幫我?”

說著將手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瞧姐姐就是個麵善的。”

婢女雙手接過,滿不在乎的說了句,“這有何難,姑娘放心姑娘心頭小郎君定然會如姑娘心意。”

鄭茵兮聽的心花怒放,這叫什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這麼巧的就遇見了一位同喬家倆姑娘有仇的。

不定她們苛待過婢女,對方才這麼爽快的應下。

有道是,得罪什麼人都不能得罪小人,故河縣主?她大約也沒想到,竟然栽在了一個婢女手上。

鄭茵兮此刻都想哼上首小曲了。

那婢女似不敢耽擱,小跑著出門,隻是出了院子朝右一拐,錦嬤嬤就在那站著。

婢女趕緊將東西遞過去,“嬤嬤料事如神,那姑娘果真是個蠢的。”

她這瞎編的話也信,還飛上枝頭,真正的大家,哪裡有會讓一個婢子入門的。真有出頭的機會,多是在夫人跟前得看中,才被選來給少爺暖床。

如若是少爺自個挑的,那當家夫人可是有百種千種蹉跎人的法子。

天真的可笑!

錦嬤嬤將東西利索的收了起來,隨即又吩咐了婢女幾句。

婢女點了點頭,又彎著腰出去了。

鄭茵兮還在那等著,一瞧著婢女過來,一臉著急的等著消息。

婢女卻笑意盈盈的也不說結果,“姑娘可換好衣裳了?奴婢讓您瞧個東西。”故意賣乖。

鄭茵兮狐疑的站了起來,跟著婢女走了幾步,正好就瞧見沈秋河在亭子裡站了片刻後離開。

明明沒說什麼話,甚至沈秋河都沒有發現鄭茵兮,可是在鄭茵兮的心裡卻說了千言萬語。

她的臉微微的一紅,心裡頭想著大約在國公府,挨著國公夫人,沈秋河才表現的那般冷淡,果真啊,這男人壞的很。

原本這院子離著男席這邊近,原打算讓鄭茵兮上在高處看沈秋河,可因為喬故心將沈秋河引在這邊來,倒省了這事了。

鄭茵兮掩著嘴笑,自也不會追問那婢女到底送沒送過去。

這邊耽擱了一會兒瞧著時辰差不多了,鄭茵兮自然是要回到席上的。

將人送出去,婢女自然是要解釋,她不過是三等丫頭不能入席,所以提前退了下去。

鄭茵兮也沒多想,點頭便先離開。

到了廳裡的時候,席麵已經散了,夫人們正在閒聊,鄭茵兮低著頭進去,坐在鄭氏的跟前也不言語。

過了一會兒,喬文芷帶著馮昭萍也來了,瞧著時辰差不多,馮家的人自提出要離開的。

“嫂嫂您先幫我照顧國公夫人,我送送便來。”原本何氏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提出離開的,可顧氏都這麼說了,隻能再坐一會兒了。

出了院子,顧氏讓人將回禮搬到馮家馬車上,隨即說了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夫人多擔待。”

“您太客氣了。”馮夫人趕緊擺手。

兩家子,歡歡喜喜的分開。

因著這是頭一次見麵,馮兆安也沒避諱直接上了一輛馬車,迫不及待的想問問父母來侯府的感覺。

馮父還是頭一次見自己兒子這般不在乎禮數的,無奈的瞪了馮兆安一眼,“你如今是朝廷官員,不是小孩子了,如若讓同僚瞧見了,像什麼話?”

馮兆安趕緊抱拳,“父親說的是,我下次定然注意。”

馮昭萍在旁邊掩嘴輕笑,“我現在很是期待嫂嫂入門。”這樣,大概可以經常看到兄長挨訓的畫麵了。

從前馮兆安常將規矩掛在嘴上,管著自己,這風水呀,輪流轉!

馮父彈了一下馮昭萍的額頭,“管好你的嘴!”這個時候叫人嫂嫂,這不是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

說完才又看向馮兆安,“不瞞你說,收到你的信說想要求娶京城大官家的姑娘,我跟你母親嚇的兩天兩夜沒合眼,生怕你是入贅人家家了。”

可今日瞧來,侯府知禮,沒有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那說明對馮兆安看中。

倒叫他的心放在肚子裡了。

抬手拍了拍馮兆安的肩膀,“平日多跟狀元郎走動走動,瞧人家談吐言論著實不凡。”

雖說馮兆安也考的不錯,可跟狀元一比也是有差距的。

在攏城的時候,馮兆安受萬人矚目,馮父也覺得自己兒子必定是個有出息的,可人就怕比較,一比較差距就出來了。

之前他們多會討論那些有背景的人,紈絝子弟。可現在看來都是偏見,瞧瞧人家狀元什麼出生?明明什麼都不做靠祖上庇蔭都能一輩子有榮華富貴,偏偏人家還那麼努力。

而且也不光一個孩子有出息,人家四公子也補入太學了。

“父親也不會說話,反正在父親看來,這就是正派人家。”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在馮父心中,讀書便代表見識,代表了不凡。

馮父說完後,馮昭萍在旁邊著急的說了起來,“還有就是文芷姐姐真的好溫柔,說話的時候輕聲細語的,而且心細會照顧人,在咱們攏城我可從來沒見過有誰比的上文芷姐姐的。”

馮昭萍被馮父訓了一句,此刻也知道改口,便就直接稱呼姐姐。

馮兆安撲哧笑了一聲,“就你機靈。”

幾個人對侯府自都很滿意,隻有馮母皺著眉頭,“喬二姑娘確實不錯,隻是。”馮母歎了一口氣,“隻是我瞧著家裡都是厲害的,你們是沒瞧見宴席上,那是一個比一個會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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