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一頓繼續說道,“如若這案子,真的如舉子所言,如此慘絕人寰,那百姓該是受多大的欺壓,才不敢言語。此案子明著自是要繼續暗訪,可真正要做的是找,外嫁女。”
沈秋河不相信,一個敢說真話的人都找不到。
就算找不到,透點風聲也成。
明著暗訪,這自然是要費心心思的。
朝廷的人到了駐軍,肯定會有人害怕,害怕便會有動作。
而後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塊令牌,直接交給了馮兆安,“此事,我已經派了大理寺的人去查了,有了這塊令牌,褚大人便可以號令我大理寺的人。”
這個案子,沈秋河也是沒想到能複雜到這般地步。
他們遠在京城,很多事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案情千變萬化,褚翰引在那邊是最清楚的。
所以,他們首先要保證的是,褚翰引有人可用。
無論之前有什麼恩怨,此刻馮兆安還是要起身,謝過沈秋河。
“此事該是我所為,與旁的沒有任何關係,馮大人早些安排才妥當。”沈秋河說話還一如以往的生硬。
可馮兆安卻不計較那麼多,趕緊跟喬文清辭行,將東西想法子送到褚翰引的手上。
喬文清這也急著去顧家,他看了一眼沈秋河,思量片刻還是說了句,“如此,我先送沈大人出門。”
沈秋河卻沒動,“來的時候令堂邀我在這用午膳,盛情難卻。”
就是,不走。
下了逐客令也不走。
喬文清當時便冷下臉了,可是教養使然他不能真的就將話挑明了攆人。
“如此,那我送沈大人過去,今日怕是不能久陪了。”喬文清站在沈秋河跟前,固執的做著請的姿勢。
沈秋河看這架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輕聲說了句,“有勞。”
看上去,著實是有些不屑。
明明他是過來幫忙的,可卻依舊讓人恨的牙癢癢。
喬文清黑著臉在前麵帶路,既然都要出門,喬故心也不好將自己留在這,自也跟著出去了。
到了顧氏這邊,正好顧氏在小庫房得等會兒過來,喬文清自不能等到顧氏回來再走,思來想去便將自己貼身的小廝留在屋裡。
等喬文清一走,沈秋河很自然的看向喬故心,“今日前來,其實也有話要與縣主說。”
而後往旁邊瞧了一眼,意思便是喬故心想要這麼說話,他自也不在乎。
喬故心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人退了出去,“沈大人有話,直說。”
沈秋河身子微微的往後仰,“我覺得,縣主該是欠我一句謝謝。”
他不計前嫌的過來幫人,自是不能白幫。
喬故心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很是認真的福下了身子,“如此,那便謝過了沈大人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