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故心當真了,沈秋河隻覺得那口氣就堵在嗓子裡,上不去又下不來。
他急匆匆的來侯府,看著喬故心在旁邊不冷不熱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拿著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可真的喬故心多說幾句後,沈秋河反而更憋屈了。
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幫褚翰引喬故心說謝謝算怎麼回事?難不成喬故心跟褚翰引才是一家人?
若非在侯府,沈秋河直接一拳頭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看著沈秋河臉色微沉,喬故心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沈大人,這是還不滿意,覺得我謝的不真誠?”
“喬故心!”沈秋河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他定定的看著喬故心,“縣主聰慧,便是喬狀元遇見事都同縣主商議,足見你心思細膩看事透徹,所以現在,你同我裝傻?”
他是一時氣急說了這渾話,可喬故心確實故意的。
故意,讓他難看。
喬故心微微的側著頭,“沈大人這怪罪人的本事,還真的是讓人望塵莫及。”
沈秋河張嘴剛要說話,可卻一陣晃神,在記憶裡上輩子的喬故心從來沒有同他鬥過氣,那時候喬故心是聖人,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煙火味。
沈秋河突然笑了一聲,“縣主說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剛說著,顧氏匆匆走了進來,喬文清突然說有公差要辦,且跟馮兆安一起走的,顧氏心裡總是忍不住擔心,又聽聞沈秋河在這,便放下手中的活直接過來了。
瞧著顧氏進門,喬故心隨即退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沈秋河站了起來,抬手做輯。
顧氏擺了擺手,“這一大早忙的很,怠慢了。”隨即讓人趕緊給沈秋河倒茶,還疑惑下頭的人怎麼這麼不知禮了,此刻沈秋河手邊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聽顧氏提茶,沈秋河的眼神微變,可是表麵卻不能說旁的,隻是即便茶上來了,他是也不敢伸手去碰。
“臨近年關了,各府都事都多,我母親今個守著臘八粥出鍋,也沒用一口趕緊去歇著了。”沈秋河此刻的話,也比從前的多了。
顧氏一聽麵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話雖是隨口一說,卻是透露出了自己所希望聽到的東西。
按道理說,家裡頭有晚輩的,這種臘八粥多也不用長輩出麵,反正喬文清若是成親了,侯府的臘八粥肯定是新婦盯著了。
而鄭氏又是多年的老媳婦,這種事理應她來守著,可偏生今年何氏出麵,可見那鄭氏確實被人不待見了。
知道她過的不好,顧氏自也就放心了,笑容也比從前真誠了許多。
“可不是,臨近年關都忙的很,你要是得了空也得幫幫你母親,她一個人不容易。”顧氏像個長輩似的念叨了句。
畢竟,國公府之前辦宴了,同京城各府有人情往來,年關將近是,肯定是要備下禮來走動的。
沈秋河點了點頭,“這是應當的。”
顧氏臉上的笑容便更濃了,這般一來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要是鄭氏沒出事,沈秋河肯定得說,此事眼前有鄭氏操心,可現在沈秋河隻字不提,怕是那管家的事,也都沒了鄭氏的份。
這正是她所求的,看沈秋河不動手拿茶杯,顧氏領會讓人端了些橘子過來,先潤潤嗓子,“平日裡要操持一大家子可不容易,這世上最難的便是人與人打交道,你在朝堂該是更懂得的。”
顧氏說話溫和,麵上掛笑,隻是這話又似乎是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