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褚家,我還不放在眼裡。”即便是救了他又如何,他依舊沒有能力改變什麼。
沈秋河將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話是這麼說的,理智也確實有理智,可並不代表心裡就痛快。
沒有人希望,未婚妻子同旁的男人有什麼糾葛,即便那人其實也並不想嫁給他。
惱著惱著,沈秋河突然就笑了,他現在這算什麼,強娶嗎?
手揉了揉眉心,聲音緩和了下來,“我,有些醉了。”
所以總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無論如何,喬故心終將會嫁給自己。
等著人嫁過來了,他想著,心肯定是能放下來的。
王四聽著沈秋河聲音越來越小,小心的喊了幾聲,看沈秋河閉上了眼睛,趕緊扶著沈秋河上塌上躺著,迷迷糊糊的,他似乎聽到沈秋河喊了一聲,“夫人。”
也不知道是在喊誰。
等著安頓好沈秋河,王四自又去忙去了,沈秋河一心想讓褚翰引活,他們必然是要用心的,案子得查出來,人,也得安然無恙。
侯府這邊,喬故心也沒睡下,心裡頭很是忐忑,也不知道褚翰引如何了。
朗朗乾坤,竟有人能遮天蔽日,簡直越想越覺得心驚,可奈何侯府跟顧家都是文臣,就算再著急也沒有法子。
他們遠在京城,有心幫忙卻都不知道該針對誰。
喬故心在塌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外頭守夜的丫頭聽著喬故心這邊一直有動靜,便點了燭火站在外頭,“姑娘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無礙,我隻是睡不著,你將燭火都點著,我起來坐一會兒。”喬故心坐了起來,伸手披了一件外衣,起身站在妝奩盒跟前,仔細的思量。
手,無意識的撥動著妝奩盒上的蝴蝶。
朝廷有喬文清他們忙活,軍營又不敢擅動,究竟還有什麼人有能力進出那邊?
或者,給褚翰引多一個能傳出消息的渠道。
那邊的人的嘴,已經都被人縫上了,必須有很多外人過去,混淆視聽。
喬故心的手一停,看著手上的蝴蝶有了心思,倒是有這個法子。
要製造出各方勢力都被褚翰引調遣的假象,隻有撕開口子,褚翰引才能明正言順的要求朝廷給予支援,而不是他在那邊,隻能說著自己的猜測假象。
有了這個心思,喬故心立即穿上棉袍,讓人端著燭火去了小庫房。
她點了不少東西,在她看來這裡頭的不是銀錢,甚至就是土,不值一提。
大晚上的,沈故心一頓折騰,一直到了三更天才忙活完去睡,可五更天的時候又起身了,還不等顧氏起身,她便說有事情要下頭的人出門。
朝廷沒理由派兵,畢竟人家那邊表麵看起來一片祥和,除了京城特使與那格格不入,一切都很正常。
能入那邊的人,倒是有一個地方。
那便是鏢局。
沈秋河的人也是朝廷的人,即便他們暗訪,人家本地的人也會有防備的心。
可若是去的人多了呢?便就讓他們,防不勝防。
且鏢局多有自己的門道,三教九流都打交道,隻要他們敢接鏢,便說明那邊還沒自己想的那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