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過的這叫什麼日子?睡不好,吃不飽,還兩頭受氣?
王四看時辰也不早了,小聲的問了沈秋河一句,“主子可要傳膳?”剛才一口飯沒吃,就去給喬故心辦事了,下頭的人已經將飯菜端下去溫著了,就等著沈秋河回來吃飯。
沈秋河斥了一句,“不餓!”
他現在氣都氣飽了,哪裡有胃口在這吃飯?
在屋子裡發了一頓脾氣,隨即又坐了下來,無論在家裡多生氣,可公務卻不能耽擱,沈秋河沉了心思,繼續看著下頭人送上來庶務。
這一坐,自又是一下午,到了掌燈時分,因為白日裡沈秋河沒怎麼吃東西,王四讓小廚房早點上膳。這邊,剛提醒沈秋河先用膳了,可東宮那邊消息又送來了。
戶部動手腳的事,東宮也知道了,就等著馮兆安將事情鬨大,東宮順勢在戶部換人。雖說這些儘在大理寺的掌握中,可是東宮還是不放心,希望沈秋河的能親自跑一趟。
東宮是個惜才的,對於他監國一來第一批上任的新官很是上心,自是要護著他們一腔熱血,讓他們忠心為國,斷然不希望褚翰引出事。
沈秋河剛放下庶務,得了這消息,便是一口湯都沒來得及喝,直接騎馬出門了。
這一趟,沈秋河一直到亥時才回來,國公府大門已經關了,沈秋河從側門進府,府裡頭現在安靜的很。
安靜的,即便是在外頭也能清楚的聽到沈秋河肚子軲轆的叫聲。
“主子,小的讓小廚房給主子熬點湯吧。”都這個時辰了,吃的多了怕會積食,多少墊墊肚子,趕緊休息了,明個還要早起陪喬故心回門。
沈秋河沒吱聲,隻是沉著臉一路往前走,一直走到喬故心的院子裡。
看著裡頭傳來微弱的燈光,忽明忽暗,突然間就立在那不動了。
世人皆羨慕沈秋河,年紀輕輕便位居從二品高位,真真算是朝堂第一人。可所有的榮耀都是沈秋河費心竭力的贏得的。
即便上輩子手握權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都是因為沈秋河殫精竭慮,一步步走上來的。
他雙手立於身後,回想著從前永遠亮著的那一盞燈,如今卻早已沒有一點影子。
沈秋河也沒回去,就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抬頭仰望星空。
聽著裡頭喬故心咳嗽了兩聲,他隨即站了起來。
因為沈秋河發賣了兩個丫頭,下頭的人也不敢懈怠了,至少不敢兩個人全都隻顧著蒙頭大睡,聽見動靜後趕緊站了起來,進屋去瞧一眼喬故心。
屋子裡立馬亮了起來,下頭的人倒了水奉給喬故心。
喬故心起身迷迷糊糊的輕聲問了句,“這是什麼時辰了?”
因為睡的有些迷糊了,聲音聽著沒有從前的尖銳,些許沙啞中帶著幾分朦朧嬌嗔。沈秋河眉目惆悵散去,他衝著王四點了點頭,“我想喝,菜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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