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放開何氏的手,身子卻半擋在了喬故心的跟前,他沒有問喬故心此事的真相,可卻說不上為何,就是覺得喬故心做不出這麼下作的事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嫂嫂多慮了,我並是覺得嫂嫂是咒崇遠,我隻是單純的覺得,嫂嫂在誇大其詞!”
小孩子皮的很,也許從高處摔下來就能嚇到了,隻是沈秋河懷疑,沈崇遠絕不會像鄭氏說的,嚇到囈語的地步。
而且,這個嚇到的現象又沒有個硬性的規定,你沒事哆嗦一下,或者做個噩夢都能叫嚇的,沒有標準,才更好信口開河。
“嫂嫂也不必與我爭論,我自會讓王四守著崇遠,守著看看他如何囈語,一日守不到便守兩日,兩日守不到便守三日,嫂嫂放心,若真是喬氏行凶,我定不護她!”比起喬故心來,劣跡斑斑的鄭氏,更值得人懷疑。
沈秋河將話說的非常透徹,鄭氏慢慢的站了起來,隨即輕笑了一聲,她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好,好的很,我這個寡婦既然這麼惹你煩,那我便不礙你的眼了。”
說完,隨即轉頭,照著旁邊的柱子上撞去。
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沒有人能拉得住鄭氏,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鄭氏砰的一下撞在了柱子上。
突然間,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沉默著,似乎都等著爆發。
甚至連念珠念香都捂住了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來。
鄭氏撞到牆後,血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靠在牆上慢慢的往下,隨後回頭看了眾人一眼,眼睛瞬間閉上。
何氏嚇的張著個大嘴已經說不出來話來了,還是陸嬤嬤先反應過來的,趕緊過去試了試鄭氏的鼻尖,感覺到還有氣息,隨即大喊將府醫叫來。
整個屋子忙活了起來,現在也不敢將鄭氏輕易的挪動了,等著府醫過來,由他看著才敢將人抬在裡屋。
何氏大口的喘著氣,好半響才緩過勁來。
啪!
回神的第一件事,卻是一巴掌甩在了沈秋河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很用力,沈秋河的臉一偏,手自然的摸了一下嘴角,果真見血了。
何氏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逼死寡嫂嗎?”
沈秋河沒有吱聲,隻是將嘴角的血慢慢的擦乾淨,而後才看向何氏。
他的表情平靜,“母親,若是她死了,兒子願意去下麵,向兄長賠罪!”
一命抵一命!
這話,生生的剜了何氏的心。
她已經死過一個兒子了,再也受不住喪子之痛了。
因為主子都在外頭等著,府醫先一番檢查,最後讓人出來稟報,說是鄭氏暫無性命之憂。
聽鄭氏還活著,何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沈秋河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冷哼了一聲,“嫂嫂出生將門,自會控製力道。”
一個被利益熏心的人,怎麼可能舍得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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