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攤牌,雙重生 二更(2 / 2)

對於這個不怎麼熟悉的未婚妻,沈秋河也沒多放在心上,隻不過因為他入獄的時候,侯府沒有退婚,所以即便喬故心有個被休妻的母親,當時已經位居高位的沈秋河,還是將喬故心迎進門來。

國公府情況特殊,必然是要讓省心的人進門,大婚當日他開口警告,無可厚非!

隻不過相處久了,對於這個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妻子,沈秋河也慢慢的在乎了。

沈秋河以為他們是在相濡以沫中暗生情誼,可卻不知道在喬故心眼裡竟然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是你同我說的,母親隻是嘴巴厲害,並無壞心,我們做晚輩的不該那般斤斤計較。是你同我說的,嫂嫂是個可憐人,左右被說兩句也不掉塊肉,左耳朵進右耳出,日久見人心,嫂嫂總會懂你的。”

“是你說的你不愛過生辰,亦是你說的,隻求平淡安穩,無欲無求。”

“我是有病嗎?”看沈秋河還在那絮叨,喬故心突然抬高了聲音,“怎麼可能正常人喜歡的我都不喜歡!我又不是廟裡的供的神佛,分明就是因為你的冷漠!”

若是當初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有個人能為她撐一下腰,不說撐腰了,但凡公正一點,也許她也不會窩囊成那般樣子。

誠如那話說的,這世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即便是在內院也是,若非喬故心委曲求全,國公府如何能安寧?瞧瞧現在,不也是烏煙瘴氣的,差點鬨出人命來?

喬故心閉上眼睛,不去想從前的日子,那些個暗無天月的日子,那些過數著時辰煎熬著過的日子。

被偏愛的人才會有恃無恐,被無視的人,就隻能乖乖的掛在牆上,跟那字畫一樣,隻供觀賞!

看著喬故心歇斯底裡的呐喊,沈秋河臉色也漸冷,“你非要讓我將話說的這麼難聽嗎?你寧順候府不過有個外室便鬨的雞飛狗跳不得安寧,你為何又能安然的坐在你當家主母的位置上,不可動搖?”

也許,剛開始喬故心的日子是不好過,可是後來呢?

沈秋河也會暗暗的護著她,有個妾氏當著沈秋河的麵給喬故心甩臉色,隨即就被沈秋河處置了,可是知道喬故心善良心軟,怕嚇到喬故心,便隻說那妾氏病了。

至於庶子,他不過是為了留個後。

有個庶子出了意外,沈秋河也並非有多少感覺,倒是看著喬故心哭的死去活來,沈秋河怕喬故心哭壞了身子,前去安慰,可喬故心反而哭的更傷心了。

沈秋河沒法子了,正好那姨娘過生辰,沈秋河便大操大辦,想著那庶子的生母都歡天喜地的熱鬨,她還有什麼可哭的?

可喬故心又是那麼一個善良的人,他怕說出來喬故心覺得自己冷血,便一直將真相壓在心底。

喬故心說什麼被偏愛的問才有恃無恐,可是她不想想,若不是得自己看中,一個沒孩子沒母家撐腰的權臣嫡妻是如何坐穩自己的位置的。

難不成,真的天真的以為,是因為善良嗎?

沈秋河將事情說破,喬故心突然沉默了,原來真相竟然是如此?

原來,沈秋河對自己是日久生情,可偏偏自己對他是日久生冰!

也許,沈秋河也沒錯,寧順候都把相府嫡女休了,而相府還沒出頭,自然是做了不可原諒的錯事,有母如此,女兒又能優秀到哪去?

喬故心不知道自己品行算不算端正,畢竟上一世所有的大度溫良都是裝出來的。至於那哭泣,一是自保,怕火燒再自己的身上,二來卻也為自己不幸哭一哭。

想到過去的種種,喬故心忍不住笑了一聲,“若我知道,我上一世不被退親還能嫁給你,是因為你落難的時候侯府沒有落井下石,我便是毀了名聲也要與你家退親!”

即便名聲毀了,不過就是送莊子或者嫁給個沒本事的男人,可至少她有口敢言,至少不會畏畏縮縮唯唯諾諾的比個下人都不如!

看沈秋河還要說話,喬故心冷冷的說了一句,“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新婚之夜你冷言相待,看著自己被蹉跎,你冷顏已對。

鄭氏磨人的手段,他還沒有全部見識呢。

唇還是勾著的,“沈大人,我們都活了這麼一大把年歲了,情呀愛呀的再提便矯情了,倒不如想一想,如今該如何收場?”

說是一大把年歲了,可喬故心因為突然笑了,美目流轉,光彩照人,似能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沈秋河收回視線,心裡亂的很,良久之後,他想他該說一句,“對不住。”隻一開口卻瞧著喬故心臉色隨即變的不耐,而後才又說道,“那藥,你喝了嗎?”

如今,喬故心明顯是有準備的,該是早早就知道了鄭氏的目的。

鄭氏利用了府醫,怕府醫被懷疑,早早的安排他們逃出去了。

畢竟若是死的人太多了,便是大案子,若是鬨不好,怕是得捅到府外,屆時不得不按律法處置了。

既如此,沈秋河覺得喬故心該是不會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的,可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喬故心重新端起了茶杯,隻在手中輕輕的搖了搖,隻是沒往嘴邊放,抬手倒在一旁,“茶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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