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瞧瞧他說話氣不氣人?”喬文芷不由自主的跺了一下腳。
喬故心拍了拍喬文芷的手,而後瞪了喬文柄一眼,“再胡說八道!”
喬故心一開口,喬文柄隨即乾笑了一聲。
喬文芷這才緩和了表情,“還是在大姐姐跟前好。”
喬故心撲哧笑了出來,“那就在這多住幾日。”
兩個進了屋子,喬故心忍不住拍了一下喬文柄的胳膊,“坐好了。”
這念書念的這連個坐像都沒了,跟個該溜子一樣,就差再翹起二郎腿來了。
喬文柄在喬文芷跟前嘚瑟慣了,一時沒收住,這才被喬故心訓斥了,趕緊將身子坐直,“我這是突然間腰疼,大姐姐誤會了。”
“我瞧著你是嘴疼。”喬故心白了喬文柄一眼。
三個人一說話,時間過的更快了,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本來,喬文芷已經跟顧氏說好了,在喬故心這小住幾日,可是喬文柄沒稟報啊,此刻卻賴在那坐著不走了,“大姐姐,我難得來一趟,你忍心攆我走?”
說話的時候,喬文柄還抱著凳子,好像要有人要是來拽他,他抱著凳子便拽不動了。
這麼大個人,怎跟孩子一樣?
喬故心惱的揉了揉眉心,最後也隻能歎氣,點頭同意。
打發人給顧氏那邊送個消息,讓她不必著急。
喬文柄在那抱著個凳子,豎著耳朵聽,聽著人走遠了,確定喬故心不會攆自己走了,立馬活泛了起來,從椅子上一躍而下,笑著同喬故心說道,“大姐姐,我瞧著這院子比咱們府上風大,如今可正是放紙鳶的好時節。”
喬文柄眼睛亮亮的,本來他就要張羅著踏青,可喬文清那忙,就他跟喬文芷出去也沒意思。可是讓他去國公府喊喬故心,他怕遇見沈秋河又沒那個膽子,這下卻是來了機會。
正好喬故心後頭有個大院子,雖說有梅花,可是並不擋風,用來正好。
“行行行,明個我讓念珠派人去給你上街買一個。”喬故心應付的點頭。
一看喬故心答應了,喬文柄笑的年紀輕輕的臉上都開始有褶子了,“這種小事怎麼還能勞煩大姐姐呢,我帶了竹條,咱們紮幾個就是了。”
一看喬文柄早有準備,喬故心都替喬文柄愁的慌,一天天的都知道玩,就不能抽空多學習學習?
不過見這麼一麵,也總不能太念叨的厲害,愣是將話又給咽回了嘴裡。
姐弟三人,大晚上又開始做風箏。
沈秋河白天睡好了,到了晚上又騎著馬過來了,遠遠的看著院子裡頭燈火透亮。
“主子,聽聞今日侯府的二姑娘四少爺都過來了。”沈秋河讓人盯著,這消息自然會知道的。
沈秋河嗯了一聲,瞧瞧,沒有自己,無論什麼時候喬故心都能過的很好。
沈秋河立在風中,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主子,下頭秘報,那舉子案子涉及了京中的人。”
王四小聲的說了句,當朝駙馬。
沈秋河回頭看了王四一眼,隨即嘖嘖了兩聲,“那這,有意思了。”
要知道這駙馬是寒門出的貴子,沒有那種世家子弟的傲慢,聖上對他一直寵幸有加。
葉巡撫不愧是刑部出來的人,辦事自然是快的,竟然直接牽扯到京中了。
兩個都是聖上的人,這一局倒是比想象中的精彩。
沈秋河眯著眼睛,“坐山觀虎鬥。”
王四趕緊點了點頭,葉巡撫動作之迅速,簡直出乎了沈秋河的意料。
吩咐完王四後,沈秋河隨即轉身,從喬故心院門前離開,“記住,馮兆安的折子,一定要比葉巡撫的消息,早入京城!”
東宮太子妃的位置,總是不會落入葉家的。
誠如喬文柄所言,這裡的風確實是大,沈秋河被吹的臉都有些發青了。
第二日一早,喬故心剛起就聽著喬文柄在院外頭喚人了,當時就覺得一陣陣的頭疼,怎麼感覺,喬文柄在自己這,這才叫放飛自我了。
喬文芷跟喬故心睡在一處,此刻揉了揉眼睛,再好脾氣的人被人吵醒心裡也不舒服,“大姐姐,能不能找人打他幾板子?”
昨日夜裡,就剩下姊妹倆的時候,喬文芷肯定不放心,問問喬故心來這裡的緣由。
喬故心自拿了她對喬文清說的那堆話,送到喬文芷跟前。
“你先睡著,我去瞧瞧。”喬故心小聲安撫了句,發鬢也沒挽,披著披風直接去院門口瞧著。
喬文柄一看見喬故心這打扮,當即知道自己又辦錯事了,“我都習慣了這個時辰起來背書,不想叨擾了大姐姐。”
喬文柄心思本來就轉的快,看喬故心臉色不好,隨即說上句好話,“今個晨起許是著了涼,有點肚子疼,想問問大姐姐可有暖腹的藥?”
喬故心明明看到了喬文柄身後的風箏,看著喬文柄一本正經的胡說,喬故心也沒拆穿,“一會兒讓念珠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