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賦(1 / 2)

比起趙國,秦與燕一直是做盟友居多,且因所處位置,合縱攻秦燕國向來不太出力。

故而兩國關係尚可。

眼下他們同處趙國,正是有著同樣的敵人。

秦質子夫人瞧著倒是個聰明的,一聽他來就主動前來拉攏,他完全可以順水推舟,更甚者如果能利用一番讓燕國獲利,那就最好不過了。

就比如拜見趙王時就大可試探一番,畢竟他一個初來駕到的燕國質子對於秦質子第二日就上門拜訪的目的存疑,也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不是嗎?

燕丹悠然淡定,仿若智珠在握,入宮見到趙王寒暄見禮之後,就將早上發生的事情用輕快詼諧還略帶疑問的語氣問了出來,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不知道秦小公子住在何處,丹與小公子一見如故,若是能與之為鄰,倒是一件幸事。”

不想此話說完,在場趙臣皆是一靜。

個個麵麵相覷,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眼睛一錯不錯得看著燕丹。

燕丹心思在深沉也不過隻是個十歲的孩子,若是他們有所反應他還能找到應對方法,卻未曾想到遇到這一言不發的情形,頓時有些慌了。

還不等他強作鎮定,就聽趙相平原君趙勝爽朗一笑,“這有何難,燕太子既作出要求,吾等作為東道之主定要滿足燕太子要求。

不若稍作歇息,宮內新來一批齊地的廚子,聽聞燕太子喜食齊地菜色,皆是可定要嘗嘗這趙地做得地不地道啊!”

“丹恭敬不如從命了。”

燕丹順著趙勝給的台階下來,心中思索著方才的異樣,略有些心不在焉,而等他離開,朝堂上卻突然沸騰起來。

“燕質子此話可是再威脅我等?世人皆知秦好戰興兵虎狼之師,言語間卻是多提及秦質子,當真狂妄!”

“也未必吧,燕質子不也說了是趙姬母子二人找上門拜見,或許是想要拉攏燕國也說不定呢。”

“那倒真的是巧得很,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在現在,這其中能沒有貓膩?”

“好了!”

趙王聽著下麵吵鬨就是頭疼,此前那秦質子之子被找到的時候吵鬨,現在又是如此,不過是個幼童,難道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相邦你說說,此事你如何看。”

“回大王。”趙勝琢磨了一下,“那嬴子楚之子雖在邯鄲,可此前一直都是放任忽視為主,臣以為倒不如借此機會修書於秦,言語間落實此子質子身份,還能表達與秦修好之意,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番話說完沒人應聲,趙勝見趙王麵帶猶豫之色,緊忙補充道,“秦軍從邯鄲退兵之後便轉道攻周,如今就是陳兵韓魏兩國,戰場之事瞬息萬變,可趙國如今去經不起動蕩啊。”

“相邦此言差矣,以秦王行事斷不會因為一個質子在趙就心慈手軟,更何況此事與燕質子又有何關係?相邦貿然應下燕質子與秦質子為鄰,未免不妥吧。”

“秦攻勢雖猛,卻在趙接連失利,秦王未必想與趙短期內再起乾戈。”趙勝冷靜分析,“剛才瞧燕質子模樣應當是不知曉其中關鍵,若是將二人挪在一處,也能坐實秦質子身份。”

“是啊,我國太子如今在秦,若是我等主動提及質子在趙,無須秦再派質子,又能全兩國顏麵,秦國想來也會同意。”

“還請大王定奪。”

見爭論多日的話題在今日終於有了分曉,趙王也是鬆了一口氣,一時間竟是有些感激燕太子,若非是他在後麵推了一把,朝中聲音也不會如此統一。

於是長舒了口氣,趙王便道,“此事便依相邦所言。”說完,趙王頓了頓,“宜早不宜遲!”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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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驛館出來趙姬就帶著阿政火速回了趙府,一直回了自己住處,趙姬都還沒平靜下來,還是阿政上前握住趙姬的手,好一會兒這才恢複正常。

然緊張隻是一時的,等到趙姬意識到自己已經做了什麼事情之後,突然就大膽了起來。

“隻是去一趟會不會不夠?娘總覺得那個燕太子不像是聰明的樣子,若是他膽小怕事,豈不是又要多費周折,對,娘應該趁著空隙再去上幾回!”

“母親,已經足夠了,我們既是在燕質子拜見趙王之前尋他,不管出於何種緣由,這件事都會被趙王宮那邊知道,不管燕太子是說還是不說。”

阿政瞪圓了眼睛,企圖從母親眼中看出玩笑之意,卻是直接等來了趙姬的下一句,“不行,此事娘還是不放心,你外翁說得對,得多想想辦法,多管齊下才行。”

多想想——辦法?

阿政攔截不及,這當口趙姬又風風火火離開,獨留阿政一人在院中。

“這——母親這般,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有些無措的將玉板拿出來,阿政小臉上多了一絲慌張。

他之前隻是想著母親可以幫忙處理許多他不能做的,他隻要鍛煉好身體就可以了,哪裡猜得到事情的發展。

【威鳳】:應當,不會吧。

【威鳳】:或許你娘隻是去找你外翁聊聊天呢。

阿政:“……”嗚。

大嬴政之前就對阿政什麼事情找趙姬有些不滿,可他卻不好直說。

現在瞧著小嬴政慌起來的小可憐模樣,又有些心軟。

崽崽能有什麼錯呢,崽崽隻是想要做好所有的功課,什麼都想要罷了。

於是難得出言準備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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