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2 / 2)

“原是這種關係。”阿政恍然點頭,大嬴政鮮少將話掰開揉碎講給他聽,這些關係也著實是複雜極了,“可政有個問題,又該如此說服張耳?”

年少氣盛往往伴隨著嫉惡如仇,以至於有些不講道理,阿政曾被邯鄲貴族少年欺負過,甚至少年人的喜惡才是最可怕的,長得比他大隻,動手有沒有邏輯分寸可言。

他乃秦質子,這個身份就足以吸引不少惡感了。

【秦皇】:這就需要運用一點語言技巧了。

語言……技巧?

阿政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譬如?”

【秦皇】:危言聳聽,三人成虎。

阿政:“……”聽著,總覺得不像是什麼好詞啊。

三日後——

樂府。

“望諸君與秦王太孫當真是客氣,不過是找一個劍客,哪裡需要這等興師動眾。”

郭開一早就來樂府赴宴,吃喝都儘興後,終於是進入了正題。

嘴上儘是不在意,收錢的動作卻是極快。

“不過蓋聶此人也就是名頭大,不過爾爾小道,上不得台麵的。”

郭開慣是瞧不上這等遊俠劍客,若真的如他傳說中那般神乎其神,還會待在榆次那種小地方?無外乎糊弄一下當地的人罷了。

“政自是知曉,不過做護衛卻是足夠了。”

“秦王太孫知曉便好。”郭開也就是看在錢財和越是與阿政如此上道的份上才隨意說一句,聽與不聽又有何乾。

不妨礙大事的情況下郭開也願意行個方便,秦質子越是安全,對他也越是有力,從前如此,現在與樂氏有了接觸之後亦是如此。

秦質子用重金尋找有名劍客做護衛的事情幾人都沒有隱瞞,隨後更是在阿政請求樂毅推波助瀾下,將消息傳到了魏無忌門客常出沒的酒店。

這日張耳替魏無忌來酒店拜訪薛公,一進門就發現格外熱鬨。薛公此人早在魏無忌身在魏國時就已經知曉,是位有德有才之人,隻是避世不出,魏無忌定居於趙後,便又將此人想了起來。

相處下來更是一見如故。

是以魏無忌最是願意悄然前往拜訪論談,成就一番與門客間的美談。

閒來無事,魏無忌便著人相邀府上小聚,最近幾月魏無忌身體不適,張耳反倒是跑的次數多了起來,“怎麼店中是發了財了?怎地這般熱鬨?”

張耳一進門就找了個好位置,招呼人隨口說笑了句,與他們相交最是放鬆,酒店不似彆處還要恪守君子禮儀,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他本性就豪放不拘小節,當即就湊起熱鬨。

“郎君有所不知,這是再說秦質子重金求護衛的事情呢。”薛公笑了笑,“想來也是,秦質子如此做派,可見是富有的很,找尋護衛也是正常。”

“嗬,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童子。”

張耳嗤笑一聲,“現在誰不知秦質子外家也算的上富碩,就是這種小事也能叫人看起熱鬨。”

“你還真的小瞧這幼童了!”旁邊吃酒的人聽到兩人談論的事情,插了句嘴,“聽說這秦質子所用錢財可不是用的外家錢財,而是秦王為了這個最寵愛的太孫特地運來的!”

“還有此事?”張耳還真沒聽說過,“說說也讓餘長長見識!”

作者有話要說:秦昭襄王嬴稷:聽說我有一個“最寵愛”的重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