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喪葬店(2 / 2)

很可惜,他符籙拍的有點晚,雷聲過後,無數黑色飛灰從門縫裡鑽了出來,向遠處飄飛。

我趕忙拽著他向那群飛灰追去,剛跑到樓下,王芳就開始歇斯底裡的大叫,那聲音的驚恐程度堪比殺豬。

孫小胖無比擔憂的回望了一眼,戀戀不舍。

我砸吧砸吧嘴,幽幽歎了口氣,他咋就對個大姨一見鐘情呢?

“你是不是島國小電影看多了,喜歡熟女?”

小胖砸不好意思的低頭追趕,末了飄過來一句,“你不懂,熟女有低保......”

“我擦,你小子,有一套!”

我倆一邊調侃一邊追著那群飛灰,過了兩條街,直到新城區綠城紫金苑附近,這才追到了地方。

我倆站在門前喘息良久,看著緊鎖卷簾門的上方,掛著白色的牌匾上寫著‘喪葬一條龍’幾個字,心裡都明白找對了地方!

破案有時就是這麼奇妙,即便絞儘腦汁想了諸多思路,卻還不如撞大運來得實在。

這麼看,這案件基本可以定了性質,確係人為。

隻要在這裡找到那個紙人,或者證明王芳體內殘留的膠水和紙灰來自於這裡,都可以定罪。

隻不過,現在貿然闖進去定然會打草驚蛇,倒不如來個迂回戰術。

我跟小胖略作商量,扮作客戶上門,先行探查一番。

“咣咣咣”,我倆砸著卷簾門,發出刺耳的聲響。

沒一會兒,隨著“嘩嘩啦啦”的噪音,卷簾門被抬了上去。

隻見一個穿著背心褲衩、踩著人字拖的禿頂大爺,叼著煙卷走了出來。

他瞅著天邊魚肚白漸露,又瞅著我倆特彆年輕的臉,沒好氣的問,“喃倆乾哈啊,這麼著急?”

我裝作一副悲痛的模樣,“可不咋滴,家裡人沒的突然,這才在這個時間點找您,打擾您睡覺了,老大爺莫怪啊。”

那老頭愣了愣,眼裡的精明一閃而過,旋即換了一副慈祥麵容,邊說著客套話,邊給我倆引了進去。

“哎買呀,啥時候沒的啊,節哀節哀。俺剛剛也是憋的難受,說話有點衝,喃倆多擔待。”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說吐露嘴了,那‘憋得難受’四個字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跟小胖對視一眼,心裡儘皆了然。

他能不憋的難受嗎,春宵一刻被我倆給攪黃了,上聽上一半無處發泄,那可是抓心撓肝。

但這喪葬店屬實有點滲人,剛進門就有股陰氣撲麵而來。

那時候老頭沒開燈,屋裡麵人頭攢動的,差點給我冷汗嚇出來。

我跟孫小胖湊近了瞧,這才借著光亮看清,這些全都是等身高的紙人。

不得不說,這紮紙匠手藝確實高超,一個個紙人紮的栩栩如生,那臉蛋、那眉眼、還有那身材比例,若不是沒點眼睛,簡直跟真人一模一樣。

我略微知道這裡麵的規矩,為了防備邪祟,紮紙匠都會讓紙人男女登對,取陰陽平衡之理,卻不知為何這裡麵的紙人竟全是女的。

這讓我心裡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同時我想到了一件事,直接給我頭皮嚇麻了。

在王芳家的門外,我透過貓眼跟那紙人結結實實的對了一眼,按理說這老頭作為施術者應該知道我長啥樣才對,莫非他這是在甕中捉鱉.......

剛想到這,裡屋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影向我走來,搖搖晃晃的,帶著‘嘩啦啦’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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