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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血統帶來超乎常人的五感。

“從惡魔的角度上講,我也不得不說這附近混了一絲很邪惡的感覺。”

克勞利說:“非常邪惡,來自其它維度的力量。”

亞茨拉菲爾使用的是天堂提供的標準身體,洛基如今遭受詛咒無法順暢地使用魔力,聽到提醒之後頓時都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倫敦聖殿用於防禦外敵的措施被破壞得一片狼藉,負責守衛至聖所的法師倒在地上,賽爾溫上前翻了翻對方的眼皮,確認那個人已經失去了呼吸。

“他們不是負責守護中庭的法師嗎?”

洛基邊走邊問:“隨隨便便就會遭到攻擊?”

“除了那群人當中最強的幾個——具體來說,除了至尊法師以外,其他人的水準和尋常中庭魔術師差不了太多。”

克勞利回答。

“……雖然中庭螻蟻水平很低在我的預料之內,但,為什麼?”

他們難道不是借用著維山帝的力量——那種古神意誌的化身絕不可能輕易輸給什麼尋常角色。

“因為人類和我們不同,他們是和魔力不夠親和的生物。”

亞茨拉菲爾解釋道:“他們使用生造出來的魔術回路來流通魔力,就像是從大海當中汲水,雖然海水無邊無垠,但水桶的尺寸卻有限。”

而在至聖所的所有人類法師當中,唯有至尊法師可以突破這種桎梏:“如今鎮守地球的那一位被稱作古一(The A one),據說和奧丁都有些交情。”

這又讓洛基有些不自在了起來。他跟著幾個人走進至聖所的內部,倒在地上的法師數量變得更多,還有人在血泊裡掙紮,空氣當中彌散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噢,上帝。”

亞茨拉菲爾倒退一步:“有人還活著,也不知道救護車能不能叫到這裡——”

“先做一下緊急處理吧。”

塞爾溫轉頭看向洛基:“洛普特先生,您之前的匕首能借我用一下嗎?”

洛基掏出小刀拋給對方,被塞爾溫抬手接住。隻見他動作很流暢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一道紅色的血線從傷口當中汩汩流淌出來,他另一隻手墊著傷者的頭和脖子,將血液灌進那個人的口中。

“我身上有一點龍的要素在。”

他解釋道:“可以理解為這是高度稀釋過的龍血,在緊急情況下可以提振他們的生命力。”

“那我之前找你買龍糞——”

克勞利說了半句話,發現周圍所有人都在幽幽盯著自己看,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沒事了,當我沒說。”

龍血的效果立竿見影,其中一位法師立即掙紮著就要坐起來,塞爾溫按了按對方的肩膀:“我是沃克麥爾的守門人,要是還有什麼重要信息我可以幫你傳達。”

於是對方身上的力氣一鬆,歪著頭斷斷續續吐詞:“是卡西利亞斯,他是背叛者,他投靠了黑暗象限——”

對方的肺部受了創傷,拚命擠出這句話之後便頭一歪陷入了昏迷當中。

倫敦聖殿當中還活著的人數量不多,塞爾溫將他們挨個都喂了血,傷口緊急包紮處理之後抬出去,在普通人類能夠觸及的地方撥打了救護電話。聖殿當中的傳送裝置大開著,亞茨拉菲爾檢查了一下,發現另一端通向紐約。

“那些人應該是從這裡轉移到了紐約。”

他判斷:“噢,紐約……二百年前最新建立的聖殿,希望他們沒事。”

現在顯然是沒有辦法在這裡謁見至尊法師了,亞茨拉菲爾和克勞利的身份不太方便和人類警方打交道,各自又有必要將倫敦聖殿遇襲的消息傳回,於是留下了緊急聯絡的方法之後便各自離開。塞爾溫和洛基等在原地,趕到的卻並非是尋常醫院的救護車,而是時鐘塔法政科的魔術師。

“老天,還活著的人就隻剩下這幾個了嗎?”

為首的是個金發的大胡子男人,他表情惋惜地環顧了一圈,又咳嗽一聲擺起了架子:“你就是沃克麥爾的守門人?看起來很年輕嘛……時鐘塔接下來會處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這個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家夥是誰?”

洛基小聲問。

“米德加德的魔術協會,你可以理解為施法者的官方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