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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溫同樣壓低了嗓音回答:“他們這些人……你就姑且當做是警察吧,叫第一原則執行局。”

一群烏合之眾,洛基點頭表示理解。至於為什麼至聖所出了大事趕來的卻不是醫生,他對此並不在乎——無外乎是中庭人類喜歡內鬥的秉性,以及他們慣常分不清主次的惱人天賦。

法證科的人帶走了所有還活著的法師,以及留在聖殿當中的屍體。他們幾乎是要將這座曆經千年的聖所席卷一空,而塞爾溫在確定了倫敦之行毫無收獲之後,也建議先回一趟紐約——從敵人的行動路線來看,至尊法師出現在紐約的概率最高。

說到底,他並不認為這位守衛了地球接近500年的施法者能輕鬆被擊敗。然而等到他們踏出至聖所的傳送門抵達紐約之後,不得不再次失望:這裡的混亂情況看上去並不比倫敦要好多少,而唯一意識還清醒的法師告訴他們,敵人已經前往了香港。

又慢一步,洛基忍不住焦躁起來,單手拎起對方的衣領將這個可憐人提了起來:“你該不會接下來要告訴我,你們守衛中庭的至尊法師已經死了吧?”

對方露出了幾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於是洛基鬆開手,那人像是沒了骨頭一般滑落在地上。

“……”

這下就連塞爾溫都失去了從容的表情,他掏出手機,決心給神盾局打個電話——誰能想到他上一次撥通這個電話隻是為了采購最新出售的遊戲機。

接電話的科威斯探員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急劇上升:“什麼世界末日?什麼聖殿?什麼……等等這好像不是我能聽的內容,你先不要掛機,我把你的電話轉接給上級。”

塞爾溫握著手機等了一會兒,第二個聽電話的科爾森探員體會到了類似需要叫救護車的窒息感:“你等等,我轉接一下局長——”

於是,又十五分鐘之後。

複仇者聯盟緊急會議。

“情況就是這樣。”

弗瑞語氣沉重地向還沒有進入狀態的眾人解釋他收聽到的關鍵信息:“天堂和地獄兩方都已經做出了世界即將毀滅的預警,而就在剛剛,我們失去了守護地球五百年之久的至尊法師……來自多維度的威脅時刻有可能抵達,而最近的一個,根據他們的說法,似乎叫作黑暗象限。”

複仇者們:“…………”

克林特放下了手中的手指餅乾:“勞駕,我以為我昨天隻是睡了一個晚上,而不是一覺醒來之後過了70年?”

被無辜波及的美國隊長:“……實際上,就算是真的睡了七十年,也很難聽到這麼衝擊性的消息。”

神秘側可真是多年來不聯係,一聯係就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關於世界末日的細節他們無從得知,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提前做出準備,托尼在聽完了之後大聲奚落道:“所以這個會開了就和沒開一樣?你把我們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聽一通毫無來由的威脅?”

“嘿,托尼,彆這麼刻薄——”

史蒂夫嘗試提醒他。

“至少我們終於遇到一個願意把眼睛從頭頂上挪下來好好講話的法師了。”

班納評價:“雖然代價是這種聽起來像是假消息一樣的消息。”

考慮到法師的可控程度實在太低,斯塔克還是決心相信科學——他的下一步計劃就是將能夠探測空間學曆變動的傳感器製作成環球衛星網絡,全天候監控近地軌道的空間區的變化,爭取將潛在的威脅阻擊在近地軌道之外。

除此之外,神盾局最好能抓一個法師來配合他做實驗,將傳感器的測量量程設置在有效範圍之內。

弗瑞給了他一個“夢裡什麼都有”的眼神,表示他這邊會儘力和可靠的施法者聯係,預言的內容太不明確,他需要先收集更多的有效信息。

而另一邊,紐約聖殿的塞爾溫和洛基突然感到一陣恍惚。

龍傳承了人類誕生之前就亙古存在的神秘,有那麼一刹那,地球上似乎發生了什麼,卻在轉瞬即逝之後消失了。

“剛剛。”

塞爾溫很不確定地問:“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

“很磅礴的魔力波動,估計整個星球的監測機構都發現了——如果你們有這種機構的話。”

反正這種規模的話,海姆達爾肯定是看到了,洛基很煩躁地回答:“誰知道你們的法師究竟在做什麼。”

金色的傳送門徐徐展開,一位披著紅鬥篷、形容狼狽的法師從門中跨了出來。他的身上遍布著淤青和細碎的傷口,精神看上去更是疲倦到了極點。他見到塞爾溫二人之後,聲音沙啞地開口:“你們是誰,來乾什麼?”

“一個醫生,和來自亞爾夫海姆的流浪法師。”

塞爾溫說:“找至尊法師有點事,能勞駕幫忙引薦嗎?”

“哈,醫生。”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卻沒有力氣做更多回應:“對,至尊法師……我就是,你們找我乾什麼?”

看著眼前的“至尊法師”,洛基的臉色終於徹底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