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買給你的。”秦壽重複。確定自己沒聽錯, 顏橘腿一軟，險些沒站穩，“你給我買這些乾什麼？”
“你不喜歡？”
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要給她買車，還買這麼多！她嘴唇顫動，問：“為什麼給我買這些？”
秦壽睫毛開合, “沒有為什麼。”
顏橘：“……”
“你不喜歡？”他又問。顏橘使勁點頭, “喜歡，但我不能要。”
“嗯？”
“太……太貴重了，我, 我不能要。”顏橘不是沒收過禮物，但這大手筆的陣仗, 還是把她驚到了。受驚之餘她還滿頭霧水, 他發什麼瘋, 居然送她這麼多車。
秦壽不容拒絕道：“給你了就是你的。”拽著她走出車庫, 很快來到一間纖塵不染的房間。
顏橘還在猜測他又要做什麼，就見他拿出一個類似遙控板的東西，按下按鍵。
房間裡擺放的金屬架輕微響動, 一層層盒子推送出來。
昂貴奢華的男士手表一一占據顏橘的視線。
“喜歡嗎？”耳邊傳來秦壽低沉的嗓音。顏橘額角抽搐。
他又按下一個按鍵，另一個金屬架推送出來。擺滿架子的男士香水讓顏橘看花了眼。
“全是你的，喜歡嗎？”
顏橘嗓子發乾, “全……全是我的？”
“嗯。”
顏橘覺得，秦壽可能是錢太多了沒地方花。她深呼吸，說：“先生, 我不能要。”
“你喜歡嗎？”他像是沒聽到她的拒絕，隻問她喜不喜歡。
思及之前在車庫裡的對話，顏橘眼珠一轉，忙說：“不喜歡！”
秦壽：“那就重新買。”
顏橘：“……”
她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她急急道：“其實我很喜歡，很喜歡的，就是我不能要。”
“喜歡就行。”
“先生，我真的不能————”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能。”
顏橘的話被堵回去。怕觸他逆鱗，致使他不悅，她堆起笑，“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你。”
秦壽眉間折痕撫平，“還喜歡什麼？”
顏橘心臟抖動，“沒什麼喜歡的了。”隨之又說：“先生，餐桌還沒收拾……”
“去吧。”秦壽心情很好的樣子。顏橘從廚房返回房間，冷不防看見房間裡的男人，她有點抓狂。他怎麼又到她房間裡來了。
“先生。”她恭謹地喚道。秦壽站在她書桌前，修長的手指摁在她的複習資料上，摁在娟秀的字跡間。
顏橘無端地感到些許窘意。她把複習資料抽過來，坐到椅子上，說了一句“先生我看書了”就把他當做空氣，目不斜視地專注複習。
秦壽讓開位置，轉移到床邊。他在床邊坐下，雙腿交疊，黑漆漆的眼睛送到顏橘身上。
她低著頭，濃密黑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精致的剪影。素淨如凝脂的肌膚在光影的籠罩下更加明透。她咬咬筆頭，整個人嬌豔欲滴，仿佛誘人去采擷。
喉結上下滑動，一種陌生的熱意與衝動升上來。秦壽全身爆紅。
許久許久，他漸漸平息。捋捋微微汗濕的發尖，他在手機搜索引擎裡輸入一句話：雄性與雄性怎麼結合。
看完搜索結果，他又看看顏橘的屁股，渾身又燥熱起來。先前還能鎮壓住，現在卻完全抑製不住。
門砰地一聲響，秦壽出了房間。顏橘被這動靜打斷解題思路。她抿嘴，去把門反鎖了。
城西影視基地。
“芝芝姐，我剛才聽人說賀總去旁邊的劇組探班了！”助理興高采烈道。
正在補妝的芝芝嗯了一聲。助理感覺芝芝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
芝芝確實早就知道。因為上輩子賀稷就來過。旁邊的劇組是賀氏主投資的商業大片劇組，按理說就一個主投資的電影而已，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物不會來探班。但是劇組導演是他多年好友，所以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她將眼角化得微微上翹，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