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農用車裡,周小彤還在抱怨,說我還沒待夠呢,你就攆我走,那我明天還要過來。
馮君喝得也有點多,還要小心看著山路,就有一點心不在焉,說那你明天再來,也比住在我這兒強。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心說這酒真不是個好東西,怎麼就許了對方再次來呢?
不過還好,第二天,周小彤竟然沒有出現。
接下來的幾天裡,馮君都在忙乎莊園的規劃,除了道路建設和和三個庫房,他有心在周邊打造一個隔離帶,防止彆人進入自己的地盤。
這是非常有必要的,因為荒山四周跟其他村民的土地接壤,很多村民家裡缺少柴火了,就到山上去撿,撿不到乾柴,就會砍樹。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他們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手機位麵都存在類似的事情。
更有人趕了羊到山上去放,這是更惡劣的事情,因為鄭陽這裡養的多是山羊。
山羊吃草不僅僅吃葉子,更喜歡吃多汁的草根,吃草根也罷了,它們還喜歡啃樹皮。
人活臉樹活皮,沒了皮的樹會死的。
以前承包荒山的那位,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跟當地村民的衝突不斷,他甚至在自己的邊界上,拉起了鐵絲網。
撇開一些無法跨越的、天然的塹壕不提,光是鐵絲網他就拉了五六公裡。
這麼大的投資,肯定是有點用的,不過有人拿著鉗子剪斷鐵絲網,鑽進來繼續撿拾柴火和放羊。
那位又跟當地警方協作,把不少私自闖山的人送進了警察局,這才穩定住了局麵。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不能完全斷絕這種事情。
馮君是絕對不想讓人闖進自己領地的,他選擇的手段也很簡單粗暴——砌牆。
按說青山綠水出現一道牆,是再煞風景不過的了,多少城市裡的公園,早就把牆拆了,改成鐵柵欄了,就連桃花穀的彆墅,都是隻有鐵柵欄沒有圍牆。
可是馮君不這麼看,牆的存在為什麼礙眼呢?因為不夠美觀。
那麼,讓牆變得美觀一點就行了。
什麼最美?自然最美,把牆造得像天然生成的景致不就完了?
當然,絕對的純天然也不行,牆的最頂端,肯定要蓋上琉璃瓦,證明這裡是牆,不是景致,省得某些村民找借口。
這樣的牆造價不菲,彆說承包荒山了,承包煤礦的老板,也未必舍得這麼花錢,劃不來。
可是馮君不考慮劃得來劃不來,他不喜歡麻煩,花再多錢都無所謂。
就算牆的造價達到了每米兩萬,五六公裡的牆,不過是一個多億。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馮君做出了決定,就要王海峰幫忙去找設計單位,以及施工單位。
王海峰一家,在鄭陽絕對屬於坐地戶,老爸是最早的萬元戶,現在的億萬富翁,老哥是年輕的實職正處,他的老丈人也是官至正廳退休,享受副省級待遇。
馮君認為,以王家的資曆,足夠辦好這種事了。
事情一開始不是特彆順利,這個工程雖然比較大,但這是私人的產業,再怎麼強調土地是國家的,馮君也是私人承包了,而且是五十年期限。
各大設計院對這種程度的建設,持懷疑態度,他們不是沒給私人企業做過設計,但那不是工廠就是房地產開發,私人公司可以在施工完畢之後,借用這些建築來賺錢。
而馮君這個人,竟然要花幾千萬來為荒山搞個圍牆,而且他圍住的山,除了種種樹,最多也就是弄個農家樂啥的——儘管這個農家樂可能大了一點。
至於說搞旅遊?這倒是個熱點,但是做為旅遊區,這裡的麵積又小了點。
尤其是對方不打算搞遊樂場,那就更是沒什麼熱點了。
這麼算下來,這個圍牆建起來,投資那麼大,根本找不到回本的可能。
殺頭的買賣有人做,賠本的買賣沒人乾。
所以大部分的設計公司,對這個單子都充滿了疑惑,而且他們並不相信王海峰的解釋——這隻是承包者不想被人打擾。
甚至有人通過王海峰的的老丈人家,遞過來了問題:你們是不是要通過這個工程設計,以及後續展開的部分施工,玩一玩資本運作啥的?
王海峰對此,實在有點哭笑不得:我們馮總真的不差錢,這塊地就是一億五千萬轉手拿到的,多花點錢再修一道圍牆,算多大點事?
結果他的回答,引來了更多若有所思的目光:哦,原來這片荒山……已經涉及了一億五千萬的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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