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又問：“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人販子的？”
“我不知道他們是人販子，”小青年抬頭看著她：“還不是你說他是壞人，我觀察一下真不像什麼好人，肯定有問題。”
薑萊非常誠意道：“總之謝謝你，要不是你最後那麼一出估計就被他狡猾的逃走了。”
小青年自恃得意：“怎麼樣？我天生聰明吧？”
“對。”
風有點大，她把圍巾擋在臉上，又聽見他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許鞍保，你呢？”
“薑萊。”
“哦，你去首都做什麼的？”
“去找工作，打工賺錢啊。”
許鞍保忍不住笑出聲，薑萊很是無語：“這個很好笑？”
“我看你年齡不大吧，能做什麼？”
薑萊懶得理他，童工都有人招，何況她按照法定年齡就快要成年。
過一會兒，許鞍保見她不說話：“你是生氣了嗎？”
薑萊縮著身子，這條路不好走，總是顛來顛去：“沒生氣。”
許鞍保見她人挺聰明：“你想做什麼？我有個朋友家裡還缺個打雜的？你有沒有興趣？”
打雜換個意思就是保姆，薑萊認為自己笨手笨腳，哪家能受得了這樣保姆？再說她有自己的計劃。
“謝謝，我先找工作試試，我怕我做不了保姆。”
到那邊車站時十點多鐘，她臉吹得發紫，許鞍保到底是男孩子，皮糙肉厚，一點事情都沒有，薑茉給她捂手：“我讓你做裡麵你不聽，看看凍成什麼樣子了。”
“沒事，姐，過會兒就不冷了。”
他們先去買了火車票，幸好返城潮還沒到，票可以買到，拿到手之後，薑萊問許鞍保：“我們想吃去碗麵，你一個人坐在這兒等嗎？”
“我跟你們一起。”
吃飯的時候，薑茉又和他聊起來，薑茉說自己是b大學生，是去上學校的。
b大在首都也算個不錯大學，許鞍保頓時有了敬佩之意：“那你妹妹還說是去打工的，我是xx大的軍校生，離你們學校也不遠，說不定還能在學校附近碰到。”
聽到xx軍校，薑萊忍不住一顫，因為簡森就是那個學校畢業，不過也沒什麼，雖然那個軍校很出名，每年還是會畢業很多學生。
話題聊開，自然談得比較多，一直到火車上都沒停下來，薑萊覺得有點聒噪，問道：“你之前那本書呢？怎麼不看了。”
許鞍保一點沒意識到是讓他閉嘴：“我差不多已經看結束，你也喜歡看武俠嗎？”
薑茉忍不住捂著嘴笑，就這麼一路穿梭到首都。
這不是薑萊第一次來到這裡，大學剛畢業時，她和當時還是男朋友的石書臣來到這裡打拚過兩年，對它的印象就是繁華快節奏，每天都忙忙碌碌，一眼看去全是人。
火車快要到終點站，許鞍保問：“我等下直接回學校，要一起走嗎？”
薑茉回道：“不用了，我們暫時不去學校。”
正值放寒假期間，除了軍校之外，一般學校都沒開門。
薑萊身上有錢，不擔心住宿問題，做一夜火車還是比較累的，她現在想好好休息一下。
哪知道薑茉不是帶她去找地方休息的，出了火車站，她才說道：“萊萊，我交了一個男朋友，等會兒我們一起去找他吃飯。”
也隻有談到男朋友的時候，薑茉才會露出小女生該有的羞澀。
想想大學時代這兒又是大城市，談戀愛也正常。
薑茉對這個男友很是歡喜，說是她同學校的學長，地道北京人，讓他幫忙找份工作應該不是很難。
聽完她描述，薑萊也迫不及待想和這個未來姐夫見麵。
那時候沒有手機，薑茉隻能到他家裡找，首都拆遷還沒開始，到處都是四合巷子，青瓦鋪成的地，春節剛過沒多久，每戶人家都貼著對聯門口掛著燈籠，地上有鞭炮的殘渣。
薑萊在拐角處等待，順便欣賞下以後再也沒機會看到的特色風景，就是這北方的天真冷，她裹得緊緊還能感覺到漏風。
過好大會兒，薑茉才帶著個男子走過來：“張斌，這就是我經常跟你談起的我親妹，薑萊。”
張斌樂嗬嗬道：“小妹妹春節好。”
薑萊石化，驚得下巴快要掉下來。
因為眼前的這個張斌，正是她那年闖北京時公司的上司，雖然比中年時瘦點清秀點，不過五官變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