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2 / 2)

絕色嬌寵 晚亭風 7544 字 5個月前

他也是真的怕,紀涼州有敢反的意思。可能為了一個女人,紀涼州就能刀兵相見,逼楚淵退位。

可能淩霄道人便是在警告他這層意思。

隆寶閉閉眼,緊握住皇後的手,口中還在念著:“梓童,多陪朕一會兒。”

皇後溫柔款款地看向他,輕撫他的額頭,笑道:“陛下,妾一直在。”

……

顧雲瑤收到宮中的消息,已是幾天以後。說是太子妃人選已經決定了,竟然不是她,顧雲瑤還有些意外,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切。

這是困擾她多時的一個問題,竟然被紀涼州輕而易舉解決了。

提到如何解決的辦法,似乎是淩霄道人在皇上的麵前算了一卦。說她和太子兩個人根本不合適,在一起以後會影響天下康定。

好在隆寶沒有往禍國妖姬的層麵上去想,平時顧雲瑤也儘量做到不與人有太多接觸,深居簡出,所以許多人隻聽聞顧德瑉有三個女孩兒,卻不知三個女孩兒麵貌都是如何。

顧雲芝自從經曆齊國公家一事,被姚家退婚以後,心境淡了不少,整日坐在屋子裡繡繡花草,也不爭不搶了。

起初顧德瑉怕她學不乖,還派人看管她,日子一久,發現她確實是變樣了,以前那驕縱的性情似乎完全不見,偶爾還會來文舒齋裡找顧雲瑤,討教如何種花草的技巧。他便也不再派丫鬟婆子嚴加看管。顧雲芝也不會再有與人私奔的打算。能不能嫁出去,做不做府裡的一個老姑娘,於她來說,也不那麼重要了。

冬天的時候也和顧雲瑤顧雲梅坐在一起,還有一幫小丫鬟們,特彆的熱鬨,討論一年四季的時令,挖春筍的技巧等之類的事。

久而久之,顧雲芝也發現,其實這個二妹的心性確實很淡,懂得也多,甚至不知道她從哪裡得來的那些知識,還知道民間的一些趣聞,她心境平和以後,就覺得天也更藍了,花草更香,還約定有機會一起對外布施,多救助一些窮苦受難的人。

原本有可能問鼎內閣之路的顧德瑉,暫且隻能打消這個想法,眼睜睜望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他心裡也不快活,可皇上的決意已定,又不能當真說什麼。

顧雲瑤很想找個機會去見一見紀涼州,他們兩個人一直以來了都是私下偷偷會麵,大孟朝對女孩兒的名節較為嚴苛,若是紀涼州不主動來尋她,她也不方便總找紀涼州。

如今身為正一品的左都督,紀涼州要接手的事很多,他被留在了京城裡,每天有許多要事處理。

顧雲瑤有心想見,卻也怕打擾到他,想等到他忙定以後再說。

可能隻有宮裡的那位公主殿下不會在乎那麼多,時常纏著她的母後要求把狀元郎召入宮中陪她下下棋,顧雲瑤聽說謝鈺身體時好時壞,但很得公主的垂青,加上背後有謝禾源作為他的座師,所以很多人都說,謝禾源可能在找機會將謝鈺派出去做個幾年的學政,等曆練夠了再回來。

若是他的政績特彆突出,吏部侍郎還有尚書再過幾年就要致仕了,到時候由謝鈺補上吏部官員的空缺,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進入內閣!

顧雲瑤隻見過一次淩霄道人,他卻幫了她好幾次。她還想尋著機會和他道謝。

淩霄道人的脾氣古怪是古怪了一點,想來那一次突然把她攔截下來,是怕太子與她見麵,從而引發一連串的麻煩。顧雲瑤得知此次太子妃人選一事,是楚淵先引起來的,隻與他見過一次麵罷了,也不知楚淵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時光飛逝,三月很快來到。

鶯飛草長,天氣更加晴暖了。

一彆多日,竟是有一個多月未能見到紀涼州。

顧雲瑤每天都看著窗外發呆,晚上也不敢將窗戶閉得太緊,總要留條小縫。

隨著春獵一事越發近,皇家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春獵和秋狩本就是大孟朝每年的習慣,皇室有自己獨立的圍場,今年隆寶似乎很重視此次的圍獵。

大孟朝的習俗就是,鼓勵民間維持春獵秋狩一類活動,一來可以趕走山野林間的野獸,讓百姓們更容易開發山土,二來也是為了慶祝一年的豐收。

隆寶重視歸重視,今年他的身體欠安,怕是很難主持與出麵了。但傳統依然要舉行,楚淵將會代替他的父皇,與眾位皇子,還有大臣宦官們一起去圍場進行狩獵。

隨著日子臨近,這日夜裡他正坐在南書房裡代替隆寶看公文,燭火如豆微微亮。

從讀書的時候開始,他就聽從謝禾源的提議,不管是平民百姓也好,皇親國戚也好,萬不能有鋪張浪費的行為。此刻也隻點燃了一盞油燈,燭火映照下,他的側臉忽明忽暗。

一會兒有人影走近,侍立在外麵的小太監來報,說是有人想要求見。

他抬起眸,溫和的臉龐如玉,隻輕輕挑了眉,說:“讓他進來。”

接著繼續低下頭,忙碌於繁雜的公文當中。

等到外麵的那人腳步輕輕立在他麵前許久,他才恍然驚覺竟過去了那麼久,看公文有些疲乏勞累,他揉揉眉心,再次抬起眼,先是從對方的腳開始,接著看到了來人的麵貌,年輕英氣,皮相生得是極好,毫不亞於探花郎的長相。

他對此人有印象,原先在楚歡的壽寧宮中見過,把他的皇妹哄得成日高高興興,後麵被陳貴妃要了過去,說是有特殊的敲打良方。果然他去了以後,陳貴妃再也沒有怎麼喊過頭痛到要裂開的話。

梁世帆跪了下來,他本就是能屈能伸的一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慢慢地,梁世帆笑顏漸開:“奴才叩見太子殿下。祝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行了,多的話就不用說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楚淵很明白一些人的心理,若非有急事找他,這個先是楚歡身邊的人,而後是陳貴妃那裡的奴才,怎麼會唐突地來找他?

楚淵就道:“你找孤何事?”

他免了他的禮,梁世帆站起來,一身曳撒,顯得他的麵皮是真的白。

衣擺輕飄飄的樣子,他笑說道:“殿下,奴才今日來,是想和您提一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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