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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試試吧(正文完)

自從石野說出那話後, 江池騁一路再沒說過一句話,石野跟他搭話也不理,一直到回家放下行李, 關上門還沒開始收拾,江池騁就撕掉了腺體貼。

帶著濃濃攻擊性的沉香信息素如同狂風暴雨瞬間席卷了整個客廳, 石野臉色發白, 手腳很快沒了力氣,朝地毯滑下去。

江池騁一條手臂把他撈起來,扒掉了他的褲子,他臉上像蒙了層灰,渾身散發出極重的戾氣, 石野預感到不太妙,跟人說等等, 幾個字兒的話還沒說完, 身體忽然被壓在了門上,石野痛得尾音音調一下子變高。

石野已經很久沒在這種事兒上體會到這麼強烈的疼痛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想等適應一下再繼續, 江池騁卻不給他適應的機會。

他對石野的咒罵和求饒通通充耳不聞,等人嗓子喊啞了叫不出聲來了,體力也耗沒了, 他才抱著人兒進臥室,鎖上門,把人翻了個個兒, 又壓在了床上。

他叼著他後頸, 又一次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血液之中,石野疼得想叫, 但他嗓子啞得已經叫不出來了。

江池騁在他體內成結,報複似的咬他耳朵:“兄弟?兄弟能跟你親嘴兒嗎?兄弟能扒你褲子嗎?兄弟能這樣淦你嗎?嗯?石野,說話啊,說說你怎麼想的,你跟我乾的這些事兒,你也願意跟你其他兄弟乾?”

石野額頭布滿了冷汗,像條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嘴裡低聲罵著:“神經病,你神經病啊……”

“回答我的問題。”

江池騁威脅般掐住他腰,石野立即驚叫了一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池騁不滿意他的回答:“你再好好想想我剛才問了什麼。”

剛才他動那一下,石野覺得自己的生殖腔要被扯出來一樣,直接被他嚇哭了:“我真不知道,我沒聽見,我想不起來,你彆難為我了行嗎嗚嗚嗚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石野哭得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江池騁眼眶一下子紅了,把他臉從枕頭裡掰出來,掐著他脖子:“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以為當著我的麵兒說那種話也沒關係?以為我不敢跟你發火?”

“石野,從第一次見麵我就喜歡你,到現在都過去十六年了!我以為好不容易你接納我了,結果呢?你就用‘最好的兄弟’來搪塞我?那這些天我們乾的這些事兒叫什麼?你覺得是約/炮嗎??!”

石野被他吼得耳朵裡嗡嗡響,滿腦子都是“十六年”這個數字,像受到了某種巨大的驚嚇,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極快,不停吞咽口水。

“我就是想再等等,我還不確定……”

“還不確定要不要答應他,但跟他上床挺爽的,先爽完再說吧,反正他也不敢跟我急,”江池騁低頭舔去他眼角的淚珠,盯著他眼睛:“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我沒想你不敢跟我急,我想這是一拍即合的事兒。”

“那前麵我都說對了?”

石野一愣,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池騁暴怒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衰敗下來,掐著他脖子的手都沒了力氣:“石野,我從沒想過跟你玩玩兒,我拿你當什麼,你拿我當什麼?”

石野垂下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江池騁也沒說話,腹部的脹痛漸漸消散,是終身標記結束的信號,他以為這場報複般的行愛要這麼結束了,江池騁卻忽然又吻住了他的嘴。

與方才的粗暴截然相反,這是個極溫柔纏綿,充滿了討好意味的吻,濕潤的嘴唇順著他下巴往下,石野心臟在打鼓,抓著他頭發,叫了聲他名字,江池騁也沒理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甘苦的味道,石野混沌中,好長時間才分辨出那是江池騁信息素的味道。

“江池騁,你是不是在哭?”

江池騁沒理會他,一波波快感襲來,石野不一會兒又失去了神智,他感覺到江池騁從後麵緊緊抱著他,濕潤潤的淚珠滑進他脖子裡。

“為什麼你是個beta,為什麼你無法被標記,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徹底屬於我,石野,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石野搖頭:“彆問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

從上次□□結束後,江池騁說出去抽根煙就再也沒有回來,石野給他發消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朋友圈倒是照發不誤,今天跟這個喝酒,明天跟那個吃飯,像是故意躲起來要給石野甩臉色一樣,一連三天過去,石野也生起悶氣來,不再貼他的冷屁股。

直到第五天晚上,石野拎著從超市買的生鮮回家,江池騁突然又出現在了門口,他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渾身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石野一股氣上來:“彆擋在我家門口。”

江池騁醉醺醺的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你怎麼又換密碼了?”

石野繞過他開門,進門後沒關,等了一會兒不見江池騁跟進來,他回頭皺起眉頭:“你杵在門口乾什麼?”

江池騁撓了撓頭發,像是有點無措,把手插進口袋裡:“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跟你告彆的。”

石野愣了一下,連手裡袋子掉地上了都沒發現,圓滾滾的小番茄掉了一地。

江池騁繼續說:“國外一個特彆厲害的教授相中了我,讓我去那邊兒學習兩年,這幾天導師已經幫我聯係好了,是個很難得的機會。”

原來是要去學習,石野不知道怎的鬆了口氣,但心裡又悶得發疼發慌,他低頭看到小番茄,蹲下去撿起來。

江池騁也進來幫他撿,兩個人一時誰都沒說話,撿完小番茄,石野把袋子放到桌上。

“機票訂了嗎?”石野問。

“訂了,明天下午三點。”

“我訓練還沒結束,可能沒法去送你。”

江池騁搖了搖頭說沒關係,他說去新環境怕睡不著覺,想拿著那個戴著抹茶色圍嘴的卡皮巴拉一塊兒,石野回屋拿給他。

江池騁抱著那隻卡皮巴拉走到門口,紅紅的眼望著他:“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我……”

太匆忙太突然,石野不知道該跟他說點兒什麼話好,在以年為單位的離彆麵前,好像之前所有的彆扭爭吵都變成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石野抱住他,拍拍他肩膀:“你跟著教授好好學習,彆偷懶,早點回來。”

江池騁嘴唇抿緊又鬆開,在石野要鬆手時,抬臂緊緊地抱住他:“小野哥,我們認識了那麼久,經曆過那麼多事,你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喜歡我?”

石野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就是認識得太久,太熟悉了,你這麼問…我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

江池騁手臂慢慢垂下去,他抱緊懷裡的玩偶,抬起眼,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跟他擺了擺手:“我走了,這邊兒路我都熟,不用送。”

石野也不知道自己心臟那股鑽心的悶痛是怎麼回事,他握緊了門框,也衝他擺了擺手,看著他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消失在寂靜漆黑的樓道裡。

江池騁明明已經五天沒回來了,石野卻頭一次覺得家裡這麼安靜,沒有他吹頭發的聲音,喝水的聲音,打遊戲的聲音…安靜到讓石野無法入睡。

第二天訓練,石野從上午開始就頻頻看表,他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要偷偷溜走了,到了下午,這種感覺更甚,這讓他感到十分焦躁,十分慌張,讓他迫不及待想要抓住點兒什麼東西來緩解。

石野趁休息查了一下今天的航班,三點左右的航班隻有一趟,是三點十分。

三點十分。

教練吹口哨叫大家集合,現在是兩點三十。

四十分鐘。

從學校到機場需要二十分鐘,他還能見他一麵。

現在請假教練絕對不放人,石野假裝崴腳,在去醫務室的路上,一溜煙兒跑出學校,連外套都忘了穿。

“去機場,麻煩快一點兒!”

他坐上車,心臟撲通撲通像打鼓一樣,喉嚨發乾,額頭冒汗,不停看定位,看手表,看窗外,可偏偏距離機場五公裡的地方,出了車禍,一條長龍堵得看不到頭,耳邊嘀嘀嘀全是刺耳的喇叭聲。

兩點五十五,還剩十五分鐘。

石野一咬牙,推開車門,拔腿朝機場跑去。

他必須要見他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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