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她容貌昳麗,因緊張而抿出兩隻的酒窩若隱若現,眼睛撲閃起來,如同山間麋鹿般清澈。
景王一時看呆了去,眼中異彩連連,後又閃過一絲誌在必得。
謝澤看在眼中,眉頭愈發緊皺,修長白皙的手指悄悄握緊。
玉茹呆站著,想到長公主的話,嘴唇微張,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她哪有什麼才藝啊,要不我給您表演一個乾吃包子?
這話玉茹也就想一想,萬萬不敢說出口。
而且,她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千萬彆出頭。
玉茹對於自己直覺還是很信任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低頭看邊上坐著的蔣茵茵。
韓茵茵多了解玉茹啊,她們兩人半斤八兩。
可也因為這樣,她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乾著急。
韓茵茵眼神不自覺留意著小幾,發現新上來的湯羹不錯,實在幫不上小姐妹的忙,隻能多吃一碗湯了!
玉茹:......
我等著你幫我作弊,結果你的眼裡隻有吃?!!
她絕對不會承認,剛剛從韓茵茵身上看見了自己影子!
“小姑娘,你彆緊張。我就隨意問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長公主倒也不惱,隻覺得這姑娘呆傻的模樣也怪可愛的,隻一眼她就能猜到她想的什麼。
生於宮中,雲波詭譎,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單純的人呢!
不過,若是永遠這般性子,怕是不適合任何一位皇子。
皇子的後宅,哪有那麼簡單。
玉茹臉色漲紅著,攥緊手指,聲音倒是
清亮,
“臣女是武安伯府的二姑娘,名叫玉茹。”
景王好嬌女,姑娘家越是嬌嬌弱弱,他就越是喜歡,後院裡的妾室們,個頂個嬌滴滴。
玉茹這幅樣子,簡直按照他心裡所想,長成的。
他看向玉茹的目光,越發炙熱起來。
“啟稟長公主殿下,玉茹正是臣女的庶妹,她年少不知事,恐驚擾的殿下,臣女代玉茹向殿下請罪。”
玉茹正不知所措,忽然坐在她另一邊的玉蓉站起身,對著長公主行禮,低頭之間,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她樣貌清秀,一身白衣,比玉茹更嬌三分。
長公主見過的人多了,玉蓉一站出來就曉得她想做什麼,且這姑娘一身白衣,和駙馬府中的爭寵的妾室極其相似,隨即眼裡閃過一絲興味,意味不明地,
“哦?你既是她的姐姐,要不你就來替她好了。”
此言正中玉蓉下懷,為了這場宴,關於梅花的詩她可沒少搜羅。
玉茹大鬆一口氣,立刻坐下,等著嫡姐作詩。
若說玉茹有哪點佩服玉蓉的,一定是她的詩才,七步成詩,整個臨安都找不出第二人。
玉茹托著小下巴,捧著韓茵茵遞來的茶壓驚,眼神留意著玉蓉。
上輩子,她也來了梅花宴,為了和玉蓉一較高下,鬨了個大笑話,玉蓉倒是技驚滿座,隨手一首賞梅詩,引得眾人讚歎。
“是,臣女就以梅花作詩一首吧。”
玉蓉頷首,站起身,走了兩步,目光看向園中各色梅花,口中吟道,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玉蓉說完,園中一片寂靜,良久才響起一陣驚歎聲。
原以為是個想強出頭的,沒想到真有一身才華。
長公主再看玉蓉,臉上帶了三分滿意。
玉蓉昂首,享受人們的讚歎聲,眼神卻不停留意著不遠處的小樓,若真按照書中所寫,那人應該就在那裡吧,這下他定能看見她了。
等玉蓉和玉茹的眼神對上時,眼裡帶著不屑,挑釁地衝著玉茹勾唇。
玉茹有些懵,上輩子玉蓉作的詩好像不是這一首啊,她雖然不懂詩的好壞,七言還是五言還是能分得清的。
還有,這詩......她好像從哪兒聽過啊!
先前退下
的王姑娘,心裡不忿,現下的每一聲的讚歎,都跟著打她的臉似的。
她垂著眼睛,攥緊手帕,故意對著邊上的小姑娘科普,
“還以為是誰呢,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宴上醉酒的蔣家姑娘!沒想到蔣姑娘喜喝酒,作詩也有一手。”
王姑娘聲音不算大,但她說的時候,園內剛好沒人吱聲,於是哪怕長公主離得遠,也把她說得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不是吧,姑娘家家喝酒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她哪止喝酒,後麵還出了醜......”
“而且聽說她和他們家二小姐不對付,這次恐怕也是為了搶庶女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