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郡主,不管有沒有閨譽,照樣多得是人要娶我!”
許士衡敷衍的一點頭,
“嗯,瑞王殿下同我說過了,長公主正在幫你相看親事。”
惠安身子一僵,這也是她為什麼跑來的原因。
二表哥南下為的是治水,不是玩鬨,她心裡明白,但她更清楚,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機會了,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嫁人。
惠安問他,眼神執拗,
“你是不是煩我煩的很,巴不得我早早嫁人?”
“女子到了年齡,本就該嫁人生子。”
許士衡低頭看手邊的茶盞,並不和她對視。
“郡主還是儘早回去,省得殿下擔心。”
惠安心頭頓時哽了一口氣,要吐,吐不出來,要咽,咽不下去。
“我隻問你,你是否心裡真的沒有我?你今天若是點頭,不用你趕我,我立馬就走!”
“改明兒無論母親或是皇舅舅給定了誰,我一定歡歡喜喜的出嫁。”
許士衡心尖一顫,砸了茶盞,他努力鎮定下來,對南山道,
“換了吧。”
南山這才麻溜地進屋,收拾好東西,又迅速離去。
他到門外時,和雲起對視一眼,還未
說話,被粉晶狠狠一瞪,又各自彆開目光。
“你說啊?你若是肯大大方方地告知我,我或許早就嫁人了。”
惠安不甘心,許士衡的種種表現,不像是對她無意,否則她堂堂一個郡主,也不會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
可她氣就氣,無論她怎麼逼問,許士衡都三緘其口。
兩個人相對無言,惠安看著眼前這人在夢中描摹過無數次的眉眼,忽然有些挫敗,一個不好的念頭浮上來,
“你是不是對李慕青......”
李慕青是許士衡的表妹,但兩人小時候並未多接觸過,後來李慕青家裡日漸衰敗,許夫人就把她接到身邊撫養,為了給她足夠的身份,還讓她和許士衡定了親。
惠安彆的都不怕,這個男人軸,她可以等他想明白,但若是心有所屬,那她一定不會強求。
許士衡剛定親,惠安找他表明心跡,當時他說隻是拿她當妹妹,後來就一直躲著惠安。
許士衡的未婚妻,惠安也偷摸著瞧過一回,那是一個漂亮,但是柔弱到極致的女孩,但她身體不好,臉上永遠帶著病氣。
再之後,惠安就很少找許士衡了,不用他躲,她也不去找他。
惠安給自己劃了一個圈,心裡默默地等著,若是這個人成婚了,和妻子琴瑟和諧,那她也找個人嫁了,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
可她哪裡想到,李慕青會在他們成婚前突然生病亡故。
惠安沒說完,許士衡卻一下子懂了她的意思。
提到表妹,許士衡過了許久,腦海中才模模糊糊浮現一個女孩的模樣。
慕青是什麼樣的呢?
很少說話,笑起來也是很羞澀的,她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也總是心事重重。
偶爾兩人提到婚事,慕青的臉上並沒有身為一個未婚妻該有的羞澀,她對他甚至和對大哥一般無二。
那個時候,許士衡就猜到表妹大概是不喜歡他的。
見識過惠安這般熱烈的眼神,一個姑娘心中有沒有他,許士衡還是能看出來的。
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拒絕婚事。
因為他明白,那時的慕青其實很需要一個依靠,正如母親擔心的,慕青性子柔弱,不適合嫁去旁的人家,也不適合成為當家主母,可若是沒有一門顯貴的親事,
李家那幫人,恐怕會把她吞得連骨頭渣子都沒了。
哪怕彼此不喜歡,相敬如賓,和和氣氣地過一輩子,許士衡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沒想過,一場風寒,會要了慕青的性命。
許士衡始終不說話,惠安卻以為她猜中了他的心事,她頓時如坐針氈,一刻都不願意再呆下去。
惠安倏地站起身,眼神決絕,
“我原想若是我們中間有個結,我可以不顧女兒家的臉麵,站出來主動同你解開。可沒想到,你早就心有所屬......”
惠安感覺眼睛酸酸的,心頭也澀的厲害,她強撐著,不讓自己變得更狼狽。
“許士衡,我隻當我這些年的情意錯付了,也對,你早就說了,拿我當妹妹的,是我自己執迷不悟。”
惠安深深地看了許士衡一眼,隨後果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許士衡這下真的慌亂了,他站起身,三兩步上前拽住惠安的手腕,視死如歸道,
“好,我說!”
作者有話要說:嗯,彆打我,晚上還有一更~
感覺自己寫的有一丟丟狗血,但是!我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
許士衡和前未婚妻其實是彼此不喜歡,想相敬如賓地過日子。
另外,郡主私下裡告白以後,沒有什麼舉動了,因為她想保留有一個郡主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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