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比他會投胎嗎?有什麼了不起?等他以後當了伯爺,要這些人通通滾蛋!
蔣瑫這樣想著,心裡暢快不少,可他也高興了沒多久,等他回神時,瞬間楞在了原地。
——原來他剛剛一路悶頭走,這處地方竟然一次都沒來過。
想來應該是在城南或是城北了,都說東富西貴,南貧北賤,伯府雖然沒落,但也是住西麵的。
這處地方沒來過,肯定不是東麵。
不過沒關係,天還亮著,他一個大男人不怕走路,隻要順著這條路一直走,總能走會伯府。
可是,回了伯府做什麼呢?
蔣瑫忽然有些喪氣,伯府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他蹲在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一時不知道該去哪裡,通過什麼樣的方法能讓自己奪回伯爺之位。
如今,聖旨都宣了......
蔣瑫低著頭,可憐兮兮地數螞蟻。
“這位少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名字裡帶蓉字的姑娘。”
正在蔣瑫頹喪之際,突然闖入一道聲音,他抬起頭來,是張平平無奇的臉。
名字裡帶蓉的姑娘?
蔣瑫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定定地看著來人。
***
熬過了夏天,很快就到了秋收,與往年不一樣的是,今年的秋收可以用慘淡來形容。
南邊,本來就是大楚朝的糧倉,那裡一年兩熟,交上來的稅收,幾乎占了國庫的百分之八十。
今年南邊不僅少出產,各處知府、縣令都上折子,聲稱糧食告急,請求開倉放糧。
成武帝隻看了一眼,就狠狠拍了桌子。
許士衡恰巧隨侍在一旁,作為新上任的郡馬,他如今很受成武帝看重,時不時地召見,伴在君側。
成武帝大怒,饒是伺候了許久的李茂春也不敢貿貿然出頭,他對著許士衡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邊上放著的茶盞。
許士衡無奈,隻得伸手拿起,恭敬地遞到成武帝跟前,
“聖上息怒,莫氣壞了身子。”
成武帝掃他一眼,給麵子的接過茶盞,倒是沒飲,隻放在手邊。
他的視線在奏章中梭回,其中一封關於豫章府的奏章,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咦”一聲,拿在手裡細看。
豫章府的奏章和彆的寫了“加急”的不同,隻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報告,但在全部都是告急的奏章中,想不脫穎而出也難。
“遠之,你來看看,你先前在豫章呆了許久,這份奏章你看了可有什麼想法?”
許士衡一個咯噔,還以為豫章府出了什麼事,等接過來一看,瞬間鬆了一口氣。
豫章府今年糧食充盈,該有的稅糧如數上交不說,從來都是貧困縣的吉安縣,今年竟然能自給自足。
新任的豫章知府,許士衡也認識,是他當時的副手,為人最較真,許士衡對於這份奏章的真實性,深信不疑。
許士衡看完把奏章拿在手裡,肯定道,
“聖上有所不知,臣的這位昔日同僚為人最嚴謹,他既然這麼說了,師弟管轄的吉安縣應當確實收成不錯,雖稅收暫且沒有,但縣內百姓今年定然不至於餓肚子。”
要知道吉安縣是豫章府的重災縣,每年撥過去的糧款數都數不清,但百姓們餓肚子的仍不在少數。
成武帝急在心裡,卻有些束手無策,縣令已經換了好幾任了,這還是頭一個
有效果的。
成武帝心中歡喜,麵上卻不動聲色,
“說來洪災之時,瑞王上報整個豫章府並未受災,也是你這位師弟提醒的?”
許士衡點點頭,不敢居功。
“據臣所知,師弟看書駁雜,對於天象有所了解也未可知。”
“不管如何,你這位師弟可算幫了整個豫章府了,若是沒有他提前告知,朕恐怕這案頭加急的文件又要多不止一封。”
成武帝苦笑道。
都說當官難,其實比當官更難的就是當皇帝,兒子們個個都想要這個位置,卻不知道位置越高,身上背負的責任越重。
等轉過頭來再看,謝澤肯紮紮實實地為民做事,又頗有成效,實屬難得了。
“李茂春。”
成武帝忽然道。
“奴才在。”
李茂春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應道。
“朕記得豫章府還有個同知的空缺?”
成武帝問的時候,李茂春早就思量開了,同知是從五品官職,在臨安城裡根本就不算什麼,可這個謝澤,當差不滿一年,當初成為正七品知縣已經是破格提升了,這回若是成了同知,可就是官升三級。
要知道很多人,為官十年都不一定能連升三級,謝澤這速度,堪比坐火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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