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你可彆告訴潤之,等生產那天給他一個驚喜。”
秦氏難得促狹道,一貫溫和的臉上,帶了些小姑娘的俏皮。
確定不是驚嚇嗎?想到夫君可能有的表情,玉茹也跟著笑了起來。
“夫人,福幼院的孩子們來看你了。”
萱草過來送牛乳給玉茹,見她喝完了才道。
“呀,孩子們是不是又給我送新鮮玩意了?”
玉茹看向萱草,眼神裡帶著驚喜。
每次福幼院的孩子們來,都會給玉茹帶東西,有時候是自己種的糧食,有時候是路邊摘的野花,還有鐵牛親手編的螞蚱呢,玉茹還挺喜歡的,每次孩子們來,她反倒成了收禮物的人。
萱草的臉上不帶絲毫笑意,隻沉默著搖搖頭。
玉茹一頓,維持著笑容對秦氏道,
“母親,那我過去看看,就怕孩子們有事找我。”
等秦氏點了頭,萱草就伸手扶著玉茹往花廳裡走,玉茹麵容一沉,悄聲問她,
“是不是孩子們出了什麼事?”
“不是的,孩子們都好。”
萱草怕玉茹著急,連忙道,但想到孩子們帶來的消息,萱草隻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玉茹拍拍她的手背,腳步不停,
“不想笑就彆笑,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出了事,有我替你們頂著,再不濟還有夫君呢!”
萱草點點頭,收斂一下情緒,才緩緩道來,
“夫人,張員外這個名字你可有聽說過?孩子們來,就是和張員外有關。”
張員外?日子有些久遠了,玉茹費勁地從腦子裡麵扒拉出來這麼一個人,她沒具體了解過,但還記得孩子們提到張員外時驚惶無措的模樣。
等玉茹想得七七八八,花廳已經到了,萱草扶著她進去,孩子們已經在了,見她過來,立馬對著她行禮。
玉茹的目光從桃花和鐵牛臉上劃過,沒見到葡萄她還詫異呢?聯想到剛剛萱草說的,她下意識問,
“葡萄呢?是不是張員外把葡萄搶去了?”
桃花立馬搖頭,見丫鬟姐姐扶著玉茹坐穩了,才道,
“不是的,葡萄在福幼院裡好著呢,今天我和鐵牛出去辦事的,就沒帶他。”
小小的孩子,說起辦事很有幾分
大人樣子了,若是平時玉茹肯定要誇讚一番,但如今她連個笑模樣都沒有。
鐵牛看了桃花一眼,見她點頭,才道,
“夫人,你從前身邊伺候的人,可有一個叫芍藥的?”
玉茹瞬間了然,難怪萱草麵容那樣嚴肅,芍藥雖然是從她這裡被趕走的,但萱草、木槿幾個,從小和芍藥一塊兒長大,不是姐妹勝似姐妹,若不是有從前那樁事,芍藥如今肯定還伴在她身邊呢。
見玉茹點裡頭,鐵牛又道,
“今兒是趕集市的日子,每年到了今天,集市上的東西都會比以往多很多,我和桃花姐姐手裡攢了幾個錢,就想給福幼院的孩子們買點麥芽糖甜甜嘴,咱們經過張員外府的時候,聽見一陣喝罵聲。”
提到張員外,桃花哆嗦了一下,立馬道,
“夫人不知道,張員外、張員外是咱們這一片最霸道的人,他家裡地多,縣裡有許多人去他們家做長工,張員外都是非打即罵。”
鐵牛捏緊拳頭,狠狠地揮一揮,
“還不僅如此!張員外好女色,尤其喜歡長的好看的。聽說張員外府裡的姐姐們,比皇帝宮裡的妃子都多。咱們福幼院的桂花姐姐,就是被張員外強納了進去。”
鐵牛說道這裡情緒很低落,連聲音都輕了許多,
“若桂花姐姐是去享福的,咱們幾個都沒二話,可沒過了多久,有弟弟瞧見張員外府裡的下人,從後門口悄悄扔了一具屍體,我們跟過去一瞧,就是桂花姐姐。”
提到傷心事,桃花已經開始抹眼淚了,
“桂花姐姐當時說,要去張府,給我們要些吃食,誰曉得去了就再也沒回來過.....”
玉茹聞言,也跟著掉淚,還拿了帕子給桃花,
“好孩子,你彆哭,你告訴,這回又是怎麼回事?”
桃花哭個不停,到後來又打起了嗝,還是鐵牛道,
“有了這回事,我們去張員外府裡都要繞著走,若不是這回集市就在那附近,也不會從那跟前經過的。”
“一開始有打罵聲,我們誰也沒注意,誰知道,張員外府中的大門,忽然開了一條縫。”
“一個漂亮姐姐探出頭來,可是她臉上滿是青紫,看著很不好,她向我們求救,話還沒說幾句,又被裡頭的人拽了回去。”
桃花平複了情緒,說著忍不住身子一抖。
“後來,我們就聽見這個姐姐在裡麵喊,她說她是芍藥,是夫人的侍女。後麵的話聽不清了,估計是被人堵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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