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把她頭打得偏了偏。
玉蓉捂著臉,不敢置信,
“祖母,您竟然打我?我做錯什麼了?我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伯府,可您因為自己偏心,愣是看不見我對伯府的付出......”
玉蓉被怒氣燒得僅存的一絲理智都沒了,捂著臉跑了出去,不顧老夫人在身後的呼喊。
老夫人被她的一番指責氣得倒仰,狠狠栽在椅子裡,劇烈喘息著。
古嬤嬤趕緊找了保清丸給老夫人服用,又伸手給她順氣,
“老夫人,彆氣彆氣,您身子不如往昔了,合該自己多注意才是。”
老夫人服了藥,情緒逐漸平緩,呼吸也順暢許多,她無力地拍拍古嬤嬤的手,老態儘顯,
“南香,你說我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不該讓林氏自己撫養孩子......玉蓉這孩子太傻,景王豈是咱們伯府能高攀的?彆說正妃,就是側妃也輪不上她啊,可憐她執迷不悟......”
老夫人說著,剛緩和下的情緒,又逐漸變得激烈起來,她隻覺得眼前陣陣發暈。
“老夫人,快彆激動了,放輕鬆,放輕鬆......”
“大姑娘什麼都好,就是過於要強了些。”
古嬤嬤扶緊老夫人,心下把玉蓉罵個半死,若不是她還記得尊卑,剛剛恨不得代老夫人狠狠教訓這個心比天高的孫女。
景王那是誰?當今聖上的大皇子,生母是鐘貴妃,也是最有可能被當今立為太子的人之一。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論,景王的正妃絕不可能是大姑娘。
再加上景王本身風流不羈,誰能保證他中意大姑娘,不是一時喜歡?天家之子,最善權衡利弊,想必他和大姑娘接觸的時候,就知道伯府並不能給他帶來助益。
等景王殿下從戰場歸來,是否會記得大姑娘還是兩說。
古嬤嬤這些話沒說,但老夫人心中雪亮,豈會不知?
老夫人坐直了身體,一錘定音。
“罷了,你一會兒叫伯爺來,玉蓉的婚事,我做主定下,趁著景王殿下不在,速速成親。”
***
福壽院裡發生的事,玉茹一無所知,等她收到消息時,玉蓉已經被伯爺勒令關禁閉,沒有老夫人允許,不許出房門半步。而玉蓉的親事,也火速定了下來,是國子監祭酒的嫡長子,李長風。
“嗨呀,大姐姐怎麼了?這樁親事再好不過,若不按爵位來算的話,咱們家算是高攀了。”
玉瑩歪著小腦袋,極為不解。
武安伯僅是從五品官,在朝中說不上話,國子監祭酒可是從四品,門生無數,更彆說李長風本身就是臨安城裡頂頂有名的青年才俊,不過剛及弱冠,就已經官居大理寺丞,往後說不得大理寺卿的位置就是他的。
玉茹放下針線,點點她的額頭,“你莫不是忘了,上次......”
玉瑩從上次來過一回以後,就常來和玉茹作伴,做針線實在無聊,好在兩個小姑娘呆在一起聊聊臨安城裡的八卦,時間倒也過得飛快。
玉蓉的婚事定下以後,一躍成為玉瑩最喜歡討論的事兒。
玉茹一說,玉瑩立馬想起來了,她可不會忘記當時被未來姐夫塞了滿嘴狗糧的事,她轉了轉眼珠,忽然道,
“說來那李公子也長得一表人才,就是不知道和姐夫比起來,誰更甚一籌?”
那肯定是謝澤更勝一籌。
玉茹就從沒見過比謝澤長相更加出眾的男子,就是可惜了,謝澤身體不好。
以前玉茹因為謝澤身體不好而沾沾自喜,想要“升官發財死老公”,但一番接觸下來,她竟為此感到憂心。
玉瑩見玉茹不回答,以為她不好意思了,自顧自地說著話。
一會兒羨慕玉茹的嫁衣好看,一會兒有說等兩個姐姐嫁人了,隻餘她一個人在伯府,該多寂寞之類的。
玉茹回神,見她撐著小腦瓜,無病呻吟,不禁嗤笑出聲,
“你呀,想嫁人了就和祖母說,正好那些青年才俊的畫像也彆退回去了,給你接著用!”
“二姐姐!”
玉瑩驚叫一聲,捂住臉,見玉茹笑得前仰後合又氣急,站起身跺著腳道,
“二姐姐再說,看我不擰你的嘴。”
不一會兒姐妹倆團做一團,玉茹被她逗得咯咯直笑,心中的憂慮散了幾分。
***
老夫人原計劃趕在玉茹結婚之前,就讓玉蓉出嫁,但三書六禮走下來,已經要半年後了,她隻能日日念佛,希望佛祖保佑,讓景王晚幾個月歸朝。
且不提老夫人暗地裡如何揪心,玉茹的婚禮轉瞬即至,整個伯府張燈結彩,到處喜氣洋洋,府中的丫鬟們也全都忙碌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雙更呀~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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