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是衝著她的,玉茹也就沒管他,和煜哥兒兩個一起玩起了九連環。
不過小家夥安靜了沒片刻,就聽“咣當”一聲,把手裡的九連環扔了出去,見謝澤看過來,還張了嘴巴要笑。
謝澤掃他一眼,沒說什麼,幫他撿了起來。
煜哥兒手剛觸碰到,又故意扔了出去,嘴裡還“咯咯”笑個不停。
玉茹忍笑,知道兒子故意折騰老子呢,她在中間當和事老。
“夫君,孩子還小呢......”就算做了什麼故意折騰你的事,一定是表示親近的意思。
不過玉茹一轉頭對上煜哥兒狡黠的眼睛,突然有點動搖了,這娃......應該不是故意的吧?
“沒事的茹兒。”謝澤笑得和藹,“我不會同他一般計較的。”但可以同他親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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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澤封了長寧侯,酸裡酸氣的人不少,當著謝澤的麵,沒人敢多說什麼,可背地裡,恨不得把謝澤貶的一文不值。
就連許士衡也多有耳聞。
“潤之,你這回過於顯眼了。”
給師弟斟了一杯酒,許士衡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陛下立了太子,就是要把皇位交給對方的意思,哪怕政見不合,父子齟齬,可成武帝一旦......太子登位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尤其在景王下獄、英王蟄伏的情況下,得罪太子可謂死路一條。
就算惠安是郡主,從小和太子關係好,也不敢說當著太子的麵,故意駁斥什麼。
師弟和太子不和,如今更是踩著了太子的臉麵,彆看眼下風光,等太子登了位,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謝澤苦笑,“師兄,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
謝澤覺得自己還是適合乾實事,這種搞人際關係的事,他根本就擅長。
許士衡點點頭,確實不能怪師弟,難道陛下受難,他一個臣子能不護駕?陛下問話,他作為臣子,能拒不回答?
也是太子過於狹隘了。
好像太子還不是太子的時候,還算能聽得進話,人也更謙和些,如今卻......太子變得太多,他這個小時的伴讀都不敢說錯一句話。
“潤之,你也彆過於苦惱,總歸我還在,隻要太子還顧念情分,總不至
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許士衡覺得他同太子相伴的十來年,是對方最困難的時候,太子應當是個念舊情的人。
謝澤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若不是不想潑師兄冷水,他都想告訴師兄,太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連親子都敢下手的人,還指望他對伴讀留有什麼情麵嗎?
兩人一時無話,隻悶頭喝酒,一直喝得酩酊大醉,才撤了席麵。
謝澤一步三搖往正院走,想著讓媳婦好好安慰安慰他,一進屋一雙迷蒙的眼睛,正對上煜哥兒的笑眼。
謝澤:......艸
*
翌日謝澤還在睡,玉茹領著熠哥兒和煜哥兒小哥倆吃早膳。
難得今日熠哥兒不用進學,玉茹吩咐廚房張羅了一桌子孩子喜歡吃的小點心。
煜哥兒有很多都不能吃,但他喜歡給彆人投喂,彆看他年紀小,動作可靈活了,不一會兒熠哥兒的小碗都給裝的滿滿當當。
能吃一個兩個是福氣,吃一堆,饒是熠哥兒也麵露難色。
“夠了、弟弟,夠了。等小舅舅來,記得拿出這種勁頭招呼他。”
煜哥兒聽懂了,狠狠點了點小腦瓜。
知曉弟弟聰明,熠哥兒還是覺得煜哥兒跟開了外掛似的,簡直人小成精。
不過小舅舅被安排上,在看著小山一樣的碗,熠哥兒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玉茹含笑看他們玩鬨,氣氛正好著呢,碧痕跌跌撞撞地跪在了花廳門口。
玉茹擰著眉頭看過去,就聽碧痕抽抽搭搭道,“二姑奶奶,二姑奶奶快回去看看吧,老夫人收到消息,大小姐明日就要......”
碧痕急過了頭,說起話來沒頭沒腦的,絲毫不顧兩位少爺還在場,幸好被丁香一把攔住了。
“姐姐,你這邊來,有什麼事跟夫人私下說,可彆嚇了兩位少爺。”
玉茹安排丁香守著兩個小的,一到偏房,就聽碧痕急切道,“大小姐明日要問斬,老夫人一聽又撅了過去,這回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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