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要招募,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呢!’
青羊老道見著這一幕,卻是心裡暗笑:“所謂官職、氣運,不過是一國百姓願力變異而來,與神道之力類似,修道士不是不可以擔任官職,但就跟那些凡人官員一樣,絲毫都取用不得,甚至對修行還甚有不利之處,低品之時還好,一旦到了五品之上,這衝突就激烈了,若不是真人,則必廢一門才可……要想龍氣與神通並行,那除非國師!”
如果一個普通的三花聚頂煉氣士接了九品官職,那修煉還是可以修煉,隻是體內就多了一團神力,無法驅使,也無法利用,甚至還會混淆自身法力,導致修煉變慢,也更加難以突破。
此情況會愈演愈烈,特彆是那種主政一地的主官,直接麵對數萬數十萬軍民百姓,受到的‘汙染’更加嚴重。
因此,道人很少領著這種職位,特彆是正五品之上,哪怕元神都會運轉滯澀,未達元神更是被嚴重乾擾,幾乎廢了道基,隻有一個例外,那便是國師!
當然,對整個道脈的冊封,卻是以道脈之公器承納,就並非個人之事了。
此時行人司要給段玉官身,就有著要敲打磨練的意思在內,至少也是大大壓製其修煉速度,連青羊老道都有些憐憫。
但這就是製度,如之奈何?
正如段玉之前帶縣兵滅周家一樣,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沒有活路。
“大人,到了!”
不多時,馬車一停,外麵的一個護衛就說道。
“嗯,你去叫門!”
蘇文宏摸了摸告身,臉色恢複平靜。
護衛應聲去了,但沒有多久就回來稟告:“大人……那段玉與葉知魚,卻是不在,說是要去外地!”
“什麼?”蘇文宏一驚,幾乎要跳起來:“去哪裡了?”
“呃……不知!”
“廢物!”蘇文宏恨恨罵道,卻無法可想:“聽聞剛剛才購田數千畝……怎麼就走了?這下失之交臂,上峰之命可怎麼辦?”
心裡卻是更加怨恨了。
反倒是青羊老道,目中精光一閃,暗暗思量:‘這裡麵大有可怖可畏之處,若是明悟,跳出棋局,那便是大魄力,舍棄這千畝基業如浮雲!而若機緣巧合,就必是身負大氣數,才有此趨吉避凶的靈應……’
“既然人不在,我們便隻能先回去了!”想明白之後,青羊老道打了個稽首。
“居然連葉知魚也不在……”
蘇文宏恨恨道,原本若這女子在,便不怕段玉跑了去,要挾家人雖然有些下作,但哪國不用?更何況他們是行人司,又不是正經官府,表麵上還要講究些證據與公理,真正是可以不顧臉皮。
“葉知魚不在,秦飛魚又回了軍中,聽說此人屢立功勳,頗得陳策賞識,也是動不了……難道這是畏罪潛逃?不……真要潛逃,為何還買這麼多田地?”
蘇文宏大惑不解。
至於其它的錦鯉幫幫眾,在情報中都是下屬,沒有情分,根本沒有份量。
真正上位者,又怎麼可能在乎屬下犧牲?
那段玉也是一幫之主,梟雄人物,肯定明白這個道理。
“應當不是潛逃……”青羊老道笑道:“隻是事有湊巧……為今之計,還有兩條路,第一條便是上書承情,請鎮撫使發動全州暗探尋找……”
“這不現實,剛剛兵亂,半州殘破,我行人司也遭遇重創,有很多空白之處啊……”蘇文宏立即反對。
實際上,這並非主要原因,真正原因,還是害怕受到斥責。
畢竟事情沒有辦好,還要勞累上司動手,甚至驚動到州裡,一個無能的評價怎麼也免不掉。
“那第二條路呢?”
“第二條路,便是等!派人監視著……幸好上峰給的限期還算寬裕,再說其購買了如此多田土,總不可能是扔著玩吧?總會回來的!”青羊老道捋捋胡須。
“正是這個道理!”
蘇文宏聽了,無奈道:“隻是要勞累你我了……到時候必不能讓此子再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