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反擊!”
畢勒格呼嘯不斷,木爾部的善射者立即反擊。
隻是他們沒有射出幾箭,就被一一點名狙殺,在那個白衣騎士麵前,竟然沒有一合之敵!
特彆是對麵又有一名騎士撐著一柄大黃傘,衝鋒在前,仿佛一麵巨大的盾牌,無論什麼箭矢都穿不透,宛若天神下凡一般。
“殺!”
秦飛魚殺入已經混亂的畢勒格陣營,大黃傘一收,就變成了一柄騎士長槍,將幾個‘草原勇士’挑飛。
“嗚嗚!”
在他身後,那些馬匪見到兩個頭領銳不可當,頓時眼珠發紅,跟在他們身後大砍大殺。
段玉手持鬼切,卻是找上了畢勒格。
此人之前位於領頭位置,身上裝飾也最為華貴,肯定是木爾部貴人無疑。
說不定還是一部之主,能抓到就賺大了!
當下毫不猶豫,向他衝去。
‘你雖然是射雕者,但近身搏鬥未必能勝過我!’
見到這一幕,畢勒格拔出彎刀,心裡轉過一個念頭,嚎叫著殺上。
砰!
兩馬交錯而過,鬼切直接劃斷彎刀,將畢勒格愛馬的馬頭斬了下來。
段玉一個側踢,將畢勒格踢落下馬,順勢將他抓起,按在馬背之上。
虧得畢勒格也是木爾部有名的勇士,在段玉這一抓之下,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如同嬰兒一般乖乖束手就擒。
“你們的主人在我手上,還不投降?”
段玉哈哈大笑。
……
大戰過後,草原之上馬屍人屍遍地,周圍一片儘皆被血水染紅。
秦飛魚對這種環境倒是很習慣,馬不停蹄地收編俘虜,統計戰利品:“大哥,這次一戰下來,我們的人折損二十七、重傷十八……剩下普遍都帶些輕傷,敵人方麵,殺五十八人,俘虜過百,特彆是抓住了敵方的部落之主畢勒格!接下來是不是以他們為人質,讓木爾部為我們所用?”
“你這一套在草原上,行不通的!”段玉搖頭,否決了這一提議:“作為一部之主,畢勒格大敗虧輸,如果能立即回去彈壓局勢還好,否則的話,肯定會有人打他寶座的主意……不論是誰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要拿我們開刀立威!”
他笑著踢了旁邊的畢勒格一腿:“你覺得我說得對不?”
畢勒格無法回答,隻能用狼一樣的目光盯著段玉。
“所以……我準備放你回去!”但接下來,段玉卻說出一件令畢勒格無法拒絕的交易:“當然,這不是無償的,我要你的兒子——桑吉來換!不要驚訝……在對付你之前,難道我不會調查麼?連桑吉長啥樣我都一清二楚!”
這實際上是騙鬼,段玉隻知道桑吉這個小王子的名字而已,但畢勒格臉上就滿是驚悚了。
“他是你唯一的兒子與繼承人對吧?而這一百個人,也是你的嫡係,所以……為了換他們回去,你必須與我們再做一個交易!”
畢勒格閉上眼睛,感覺仿佛聽到了魔鬼的蠱惑。
他沉默片刻,豁然睜開雙眼,眼珠裡麵已經遍布血絲:“你這個魔鬼,你究竟要多少黃金與牛羊?”
“不不不……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希望你發動部落,為我在呼和湖附近尋找一處地方而已……”
段玉微笑著搖了搖手指,明顯看到畢勒格的意動:“那麼,尊敬的部主,您願不願意與我們完成這兩筆交易呢?”
畢勒格還能說什麼?
他此時若堅貞不屈,木爾部八成要易主,而不管新上位的是誰,都不會放過小桑吉!
至於用小桑吉換他回去後,他就能不管自己唯一的兒子,還有這些嫡係部下了麼?
屈服了一次之後,再屈服第二次便會容易許多!
段玉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
七日之後。
段玉與秦飛魚跟著一小隊騎兵,來到一處山丘之前。
“你們要找的建築,應該就是這裡了!”
畢勒格騎著馬,身上還有一處刀傷。
這並非是當日大戰留下,而是他連夜回歸部落之後,火並叛亂者留下的傷勢。
好在他多年積威總算不是無所用處,再加上突然出現的震撼,當場就將那個篡位堂弟的頭顱砍下,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而作為回報,也是為了贖回自己的兒子與那百來個部落壯丁,他這些時日不得不四處派人尋找段玉所說的類似遺跡,整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一圈。
“山腳那裡有一處洞穴,裡麵盤踞著一群惡狼,為了對付他們,我死掉了四個最好的獵手!”
畢勒格神色陰沉:“而在狼窩裡麵,發現了你要找的遺跡!”
‘居然是這樣!’
段玉暗中點頭,誰能想象得到,當年瘟神道人的傳承,會藏在一窩畜生巢穴當中?
至於數年後小桑吉是如何越過這一重警戒,獲得傳承的,段玉也懶的去想,或許他運氣衝天,那窩狼已經轉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