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流年錯,十幾寒窗空餘雪(十)(1 / 2)

《太子嫁了女狀元》全本免費閱讀

“我在家都是聞雞起舞練劍的,早晨舞劍、下午練槍、晚上耍刀,我可厲害了,我師父都說我是樓家最有潛力的小武將。”

“那你什麼時候看書?”溪川問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關鍵到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樓箜頃刻間蔫巴,原本亮色的眼眸都變得暗淡、煩躁了起來。

“我才不看那玩意兒,文鄒鄒的,酸不拉幾。”

“......”溪川睜開眼,正襟危坐,覺得要好好“抨擊”一下不尊敬書本的不友好行為。

“書中......”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知道!我爹給我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也沒看誰給我發錢發老婆啊!”樓箜撓撓耳朵抱怨道。

“那你還讀?”溪川有些不太理解地看向眼前險些就憑自己的喜惡,成為文盲的文科舉考生。

“我爹讓我讀的嘛,說一家子人裡麵不能全是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討生活的,應該有一個讀書的,進朝堂,弄弄筆墨,便可輕鬆拿俸祿,可我真不是那塊料,就是看不進去嘛,我誌不在此,可沒人理我。”說到後麵樓箜還有一點委屈,無措地絞著手指頭,纏不出一個答案來。

溪川歎了口氣,她對樓箜了解不多,唯一的了解還是來自於樓塤偶爾言語提及中的無可奈何。

“我這個弟弟啊,傻的,就想當英雄,上戰場,一柄長刀護家國安康,可當英雄哪有那麼容易,小屁孩一個。”明明是抱怨的語氣,可溪川從側麵看去,樓塤的嘴角是微微彎著的,他在驕傲,為家裡小英雄的躊躇滿誌而自豪,那神態,仿佛他已經有了無比光輝燦爛的未來。

溪川緩緩開口調侃:“你家那小子就比我小三歲,還叫他小屁孩。”

當然,是比楚天賜小三歲,在和樓塤短暫的摯友歲月裡,她要扮演好這樣一個被強加烙刻在骨血裡的角色,有時候想想看,她好像在很小的時候,就比比她大五歲的楚天賜還有成年人成熟和穩重,她太早熟了,早熟到沒有童年。所以隻能有周圍人的敘述中,給自己拚湊一個或許會有的,她想要沉溺的幼年時期。

而樓箜就是她造夢的一個典型。

家中幺子,被寵著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人都在傾儘全力守護著他心中最存粹的夢想。

所以她很難想象為什麼這樣的一個小孩,也會被逼著做不想做的事,這和她想象中自己的幸福生活有些背道而馳。

“若是你自己真的不想的話,應當也來不了吧。”溪川緩緩開口。

樓箜一怔,隨後手掌從額頭處刨下來抹了把臉:“又被你猜中了,溪川兄,你真的好厲害,和我哥有一拚,我就是覺得該長大了,不該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我就來了,結果那些字就跟不喜歡我一樣,都是活的,跑的我暈乎乎的,看不進去。”說著說著,他將自己說的無可奈何了去,臉埋在手裡大概是自閉了。

但溪川卻覺察出了一點不對,有樓老將軍和樓塤在,她敢拿人格擔保哪怕是樓箜活到八十,他想把自己當十八都不會有人反對,並且還會有人跟在後麵誇牙掉光的樓箜還是老當益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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