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下去,江戶川柯南隻想衝過去把犯“迷糊”的目暮警官給搖晃清醒,順帶一一挑出百惠琉加話語銜接錯漏的地方。
然而眼鏡小少年才剛急忙走出沒兩步……
像是倏然想起什麼似的,江戶川柯南猛然轉身,對上的除了有詢問他是去做什麼的毛利蘭,還有眯著眼睛望過來的偵探裝青年。
江戶川柯南被激動情緒衝散的理智瞬間回歸大腦……是了,江戶川亂步的“推理過程”,可是更加過分的沒頭沒尾。
時至今日,他依然能清楚地回想起對方那理所當然的“囂張”態度——這不是一看就明白的事嗎?為什麼新一還要浪費那麼多時間?
當時的工藤新一以為江戶川亂步是在嘲諷他,可以說是又氣又無可奈何,而後來回首再看少年才明白,對方隻是單純地在述說困惑罷了。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百惠琉加隻是和江戶川亂步一樣,因為太過聰慧而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
仿佛猜到了江戶川柯南的疑惑為何,名偵探伸-出食指晃了晃,接著乾脆利落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不是喲,桃子君隻是在裝腔作勢而已啦~”
不知何時被戴上的框架眼鏡後頭,泄露著碧翠的綠眸像是不經意間的撇了眼百惠琉加所在的方向——
一、二……至少有兩個人在少年的身周,在他看不見的世界裡存在著。
異能力嗎?不、不是……唔、和咒靈的表現有點類似啊……
抬手摘下架在鼻梁的眼鏡,江戶川亂步低頭瞅著手中的老舊眼鏡,久違地想起了以前社長把它交給自己時的鄭重模樣。
——亂步才不羨慕彆人,社長都說過“超推理”就是最厲害的異能力了!
江戶川亂步抬手扯了扯國木田獨步,理所當然地將名偵探的需求脫口而出:“國木田,亂步大人想喝波子汽水了。”
聞言的國木田獨步微微訝然道:“現在嗎?”
“嗯!”江戶川亂步仿佛心情很好地笑著說道:“順便也去找找太宰吧,他好像被事情絆住了手腳。”
聽他這麼說,國木田獨步即刻低頭看了眼時間。
確實已經超出約定時間許久了,而自己不省心的搭檔到現在還是半個影子都見不著。
黃發青年當即起身,隨後便和先前負責“谘詢”江戶川亂步的高木涉對上了眼神,後者在他肅然的壓力中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可卻還是咬牙攔住了國木田獨步的請求,直到目暮十三點頭才肯放人離開。
“再見啦桃子君~”
臨走之前,江戶川亂步抬手朝著感到有些莫名的百惠琉加做了彆,當然,他還不忘湊近江戶川柯南小聲耳語著自己想要的“賄賂”。
——果然被發現了啊。
理虧在先的江戶川柯南能怎麼辦,隻好苦笑著應下了一大堆超量的“點單”需求,當做支付借用“江戶川”姓氏的補償。
和鬆田陣平對完自己提交給目暮十三的“解答”,確認該說的都說了後,百惠琉加原本是想快點離開米花銀-行這個多事之地,然而口袋中似是不經意晃動的銀-行卡,提醒他想起了自己最開始到底是來乾嘛的。
無法,百惠琉加隻好掉頭回去找目暮十三幫忙。
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路太急的原因,百惠琉加又意外撞上了那個名為江戶川柯南的小少年。
江戶川柯南在回收了貼紙竊聽器後,便十足認真地朝著黑發少年道了歉,哪怕他對後者還有迷惑未解清。
百惠琉加看著跑開的眼鏡小少年,腦上掛滿問號地偷偷求助其他三人——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關鍵劇情?
然後,黑發少年就得到了一個令他有些額頭冒汗的答案,他居然都沒發現自己讓人貼了竊聽器……
不是,誰能想得到現在小孩“玩具”的可選擇範圍,都已經大到這種誇張的程度了,不提前說明讓人怎麼注意防備啊!
“應該隻是個例……”
鬆田陣平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百惠琉加——關於江戶川柯南大概是個披著幼年殼子的偽小孩,跟著他綁定行動的那半截虛影應該才是他的本來樣子。
“順帶一提,有沒有覺得工藤新一這個名字很耳熟?”
隨著卷發警官勾唇的話語落下,百惠琉加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變成了白日見鬼的難以置信。
“他他、他他、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鬆田陣平乾脆幫忙肯定了黑發少年的不可思議:“報道新聞應該有很多,建議你直接搜更快哦。”
聞言,百惠琉加下意識掏出手機,在搜索框中鍵入“工藤新一”,而飛快跳轉的搜索結果也不負所望。
劃拉屏幕,所有帶照片的采訪報道裡,端著點小傲然的神情的高中生偵探,果真長著一張和眼鏡小少年“背後靈”一模一樣的帥臉。
“那他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百惠琉加看著手機內的諸多訪問報道,自然而然地問出了心中所想的困惑。
這某種程度上看是對身體年齡進行了操作吧,確認對方真的和他一樣,隻是個沒有特彆能力的普通人嗎?
想到這,百惠琉加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
好像似乎可能大概也許……哪怕再不願意承認,他都已經雙腳踏進了不科學的世界中,那這樣的話工藤、江戶川君是不是也經曆了彆人不知道的“奇遇”?
並且,少年沒能說出口的另一點疑問是——對方是不是被外表的年齡狀態影響了行為與心神?
……要不然,他是怎麼做到撒嬌賣乖裝得如此嫻熟的?
明白真相再去看小少年過往的行徑,總感覺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微妙啊。
不過,所有的複雜思緒在百惠琉加辦完新卡,踏出銀-行大門時就自動停止了,因為現在有另外兩個更關鍵的問題擺在黑發少年的麵前。
後知後覺,之前被各樣接踵而至的場麵削弱存在感的、關於他被人朝著心上狙了一槍的事實。
以及另一個“經典”到不行的老問題——他應該怎麼做,才能規避掉即將等著他倒黴撞上的風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