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常備的口罩給自己戴上,已經沒招的少年打算小心試探的走一步看一步。
路過街角,拐過巷口,他和兩個高大的黑衣人錯身而過……
銀色長發的男人瞬時停住了行動腳步,回轉的銳利青瞳如鷹隼般、正寒光攝人地一寸寸掃視著身後,然而除了幾個被他氣場威嚇到的普通人外,男人並沒再有其餘發現。
“大哥……”伏特加不解問出聲:“是發現了什麼人嗎?”
聞言,琴酒原本平直的嘴角居然拉出了罕見的弧度,隻可惜,這其中蘊含的滿是鋒芒逼人的譏諷與嘲意。
“鬼祟行徑……嗬、不知死活的老鼠們……”
——剛才那一瞬的窺伺並不是錯覺……他聞到了,有討厭的氣息混雜在“同類”的掩蓋中……
“噠、噠、噠——”
普通人被嚇跑光的巷子中,現下隻有咖啡店門口懸掛的未營業牌子,在躁動的風中不斷被起伏敲響著。
兩側層層累高的建築物,擋去了大部分本可以照進的陽光,而最後些許能投進巷子中的光亮,也仿佛被如同暗影的長風衣給遮了個嚴嚴實實。
冷下來的寂寥中,隻有安靜到過分的死寂正在大肆掠奪著一切。
琴酒將手中提著裝有狙-擊槍部件的琴盒交給伏特加,自己則是從懷中掏出手-槍拉開保險,無聲似鬼魅地一點點排查進巷中。
轉角、門後、牆縫間……銀白色長發的男人並沒有放過任何一處能夠藏人的地方,且黑洞洞的槍口哪怕撲空再多次,他的敏銳與謹慎依舊未改分毫。
“咚——”
極細極微的異響並沒被琴酒錯過,連帶著隨後幾聲流浪幼貓的嗚咽——“喵嗚……”
男人陰沉的笑中滿是殘忍嗜血的凶狠。
“砰——”
“哢嚓……”
正在連接通話中的手機另一頭,傳出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響。
洗手間的隔室內,江戶川柯南原本正在絮絮叨叨的話語頓住一瞬,接著不帶遲疑的問了對麵人一句:“怎麼了嗎?灰原?”
——他隻是為了保險想讓灰原哀幫忙查看看百惠琉加的身份而已,這對精通電腦的對方來說應該沒有任何難度才對。
良久,停滯僵持的通話中才再有聲音傳出。
——“嗯、我知道了。”
寬敞又明亮的溫暖住宅裡,此刻卻隻有棕發少女一人孤身待在客廳內。
蹲在碎了一地的陶瓷杯前,原本想要清理瓷片的灰原哀低頭看著自己被碎瓷片割破的手指,不知為何始終忘不掉剛才一閃即逝的心慌感。
被承載的水流重獲自-由,可無拘無束不過片刻,便隻能順著地麵在規劃好的道路上蜿蜒流淌。
冰冷漫到腳底浸濕襪子,讓灰原哀在難受的黏膩之中回過神。
直起身,藍瞳神色複雜地俯視著一地狼藉的糟糕場麵,沒有接續動作的少女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啪嗒——”
大門被人轉動鑰匙從外打開。
阿笠博士一進門就看到了碎片堆中好像在發呆的小女孩,以及垂落滴在地麵上的刺目暗紅。
“哀醬!你在流血啊,要快點消毒包紮才行!!”白胡子的胖博士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物品,接著快步小跑進了客廳……
“哢——”
收起手-槍,冷著臉色的琴酒接過伏特加有些戰戰兢兢遞出的琴盒,爾後頭也不回地就出了陰黑的巷子。
他身後,緊急躲過子彈卻仍舊被燎出重傷的幼貓,正在弱氣且無助地哀聲叫喚著:“喵、喵、喵嗚嗚……”
片刻,可憐的貓咪被一雙手輕柔地抱了起來,隻不過,迎接它的並不是絕處逢生的救贖,而是陷進更深黑暗的絕望。
無法閉眼的豎瞳,驚懼地殘留下了最後一片不能忘卻的陰影——
黑色披風白色絨帽,渾身包裹了個嚴實的男人從外表看上去,卻依舊透露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蒼白病弱。
“咳咳……”以手掩唇低咳出聲,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優雅動聽:“雖然不算錯,但我想琴酒君喊的應該不是我才對。”
紫紅色的雙眸望向了一眼見底的巷中,接著收回目光的他,依舊是輕且緩地放下看手中斷絕生機的弱小。
“晚安、女孩,願無罪的你在天堂能好夢安眠至永久……”
平息下來的風重新吹回巷子中,可空蕩蕩的內裡再沒了任何多餘的呼吸。
作者有話要說:叮,好心的俄羅斯人已正式上線x
以及我寫得好慢,第三更估計要零點後了抱歉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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