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虞家,還是這個幕後的大人物,都不免有些眼高手低,白眼看人。”李清輕輕冷哼了一聲。“不管你是何方神聖,我李清又怕過誰!惹惱了我,一劍斬之而已!”雖然虞家派了一位管家,幾位家丁前來,做足了禮數,但卻沒有虞家的任何一位族人到來。
而那位送他上三百銀兩的大人物,更僅僅是讓虞家一個下人傳話,自家人從未現身,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這兩家都隻在將要臨近壽誕之時才來傳話,此前根本不加理會,似乎忘了有李清這個背負婚約的李氏子弟,隻因為他們都自覺高人一等,對於他這個文弱書生,其實並不放在心上。
他們也不覺得這麼一個文弱書生,有什麼膽量敢去違抗他們的意願。顯然他們都不知道他是一名十步殺一人的江湖劍客!李清不以為意,把懷中紙張取出來,和手上這一張紙揉成一大團,扔進了灶台。
“本還想練一練刻畫火符的手段,看來要推後了。”忽
然,李清記起當初那位所謂的大人物送來三百兩銀子之時,還附帶了一個東西。虞家的小家丁還曾想把它私藏。這東西模樣古怪,倒不知是何來曆?
“那位所謂的大人物,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用三百兩銀子來收買個他這個書生綽綽有餘,但附帶這麼個東西,又是什麼用處?看虞家那家丁想把它私藏,想來這東西的價值還是不低的,隻是……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總覺得……是個燙手的山芋,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翌日一早,就有人備好了馬車在門外等候。清風習習,已帶了幾分涼意。李清打坐了一夜,儘管不曾入睡,但真氣運轉之下,仍是精神奕奕。他伸了伸手,便推門出去。車夫和家丁都有些氣憤,儘管他們是下人,但也是虞家的下人,自覺要比一般人高貴得多了。
這書生何德何能,居然能夠當得虞家的姑爺?居然能讓他們在外等候?若不是顧忌他跟虞小姐的婚約,說不得給他一些教訓。一個中年管事見李清還是一身白色儒衫,眉頭緊皺,沉聲道:“你那衣服呢?怎麼不穿上?這個樣子,有失禮節?”
李清冷笑道:“你不過是個虞府的奴仆,有什麼資格訓斥我,難道不怕我一劍剁掉你的狗爪子嗎?至於那幾件衣裳,本公子不喜歡,回頭換些銀錢也好,總也值得四五十個銀錢罷。”
“四五十個銀錢,你以為這是棉布剪出來的衣服?你現在還不是虞府的姑爺,你敢威脅我!”聽到這話,中年管事有些怒了,他們給虞家做事,每月領些銀錢,卻也不多,想要買上那等上好布料的衣衫,就是不吃不喝,少說也要四五年。
這樣一套上好衣衫,那書生居然不去乖乖穿上,還想買幾個銀錢?李清用左手拍了拍腰間的青鋼劍劍鞘,看著眾人冷笑道:“就你們幾個奴仆,也想嘗嘗我的寶劍鋒不鋒利麼?”中年管事麵色微冷,哼道:“登車。”
說完,他低聲咕噥了聲:“下賤東西就是下賤東西,賤骨頭穿不上好衣衫。拿把破劍嚇唬誰呢?”李清耳清目明,自然聽見,他冷笑一聲,也不去答話。刹那間,一道寒光閃過,地上多了三根血淋淋的手指。
忽地一聲慘嚎,十分淒厲,隻見中年管事捂著右手,倒在地上打滾,滾了滿身灰塵,慘嚎不斷。車夫和其他的下人一時驚呆了,他們麵麵相覷,他們怎麼也不敢想這看似弱不禁風的書生真敢持劍傷人!
“誰若是再滿嘴汙穢,亂嚼舌根,被削的可不是幾根手指了!” 李清滿眼冰霜,寒聲說道。“小人,小人們不敢了。”車夫和其他下人是喏喏說道。中年管事疼的臉部有些扭曲,心裡更是仇恨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