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花燈最先飄下,而且有半人來高,極為特彆,這些個公子哥想必是來找這張紙條的。”李清猶豫著是否把手中這張紙條遞上去,告訴這群傷心欲絕的公子哥其實是個誤會。
他看了看上方流水,還有紙燈飄下,又有許多公子衙內帶著自家的許多家仆護衛,一擁而下,大有強搶紙燈的意思。看這麼個陣仗,李清心想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看這架勢,想必之前第一個飄下的花燈極為特彆,才有這些公子爭相追逐的場麵。
趁著眼前這幾個紈絝公子呆怔良久,尚未回過神來,李清便已越過了護城河,直接朝著城內走去。此時城門已經打開,“不對,九姑娘還未婚配,這紙條不是九姑娘的。”
“那該死的書生,膽敢誆我?”“九姑娘的紙條勢必是被他私藏了!”幾個紈絝公子回過神來,紛紛破口大罵,然而轉頭去看,那個書生居然已經不見蹤影。
有些個謹慎的則順著河水,再去尋找那一盞大花燈,而個彆怒氣騰騰的,召了些家仆護衛,正要找那個書生的麻煩。李清入了城門,轉頭看向護城河那邊,微微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正在這時,一把長戟落在眼前,把他攔住。一個城門軍士喝道:“你這書生,從何而來?快把路引交出來。”路引即是證明身份,以及通關入城的憑證。
李清哪來什麼路引,不過這倒是難不住他,他隨即塞了幾個銀錢過去。軍士看了這銀錢一眼,平日裡也就放了過去,可近來時日不同,他把手一甩,喝道:“你作甚麼?我等秉公執法,沒有路引,不得入內!”李清微微皺眉。
近些日子,洛陽城風起雲湧,局勢不定,因此許多事情都變得十分嚴厲。守門的兵將比往日裡增了十多人,而且每當有人入城,都要查實身份,不得有半點鬆懈。正因為如此嚴厲,李清的銀錢似乎都沒能起到用處。
那軍士依然把他攔住,不願放行。李清正想施展縮地成寸之術,直接入內,這些兵將根本攔不住他。他心中忽然想道:東都洛陽城有司天台的府衙在此,倘若直接在此施展縮地成寸之術入內,不知是否會引來司天台維持秩序的修道之人?
守門的兵將當中,職位最高的乃是一位校尉,他見李清並未退去,已將手掌按在劍柄之上,眼中露出一些光芒,緩緩上前,問道:“這位郎君,不知是何名號?”
李清正要把自己名字回答上去,隻是剛一開口,就把話兒換了,說道:“在下趙郡李伯玉,前往城中訪友。”那校尉心中暗想:難道眼前這人出自趙郡李氏?
他麵上倒是無甚變化,隻是朝著李清說道:“李郎君,近些日子,城內將有大會召開,許多人進京聚會,為免混入歹人,因此我等把守城門的兵將,俱都不能馬虎,隻得按規矩辦事。李郎君若是沒有什麼憑證,還是請回,待有了身份憑證,再進城內罷。”
言語之間,他那搭在劍柄之上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劍柄,倘如有變,就可立即拔劍。近些日子
,司天台推遲道門大會,直到今日,大會將啟,便有各種人物前來入城。
據說這場大會上,來的都是修煉有成的神仙人物。不過在許多武將、校尉眼裡,也不過是些懂得戲法,用來蒙騙眾人的把戲,也或許真有一些懂得武藝的,可也談不上神仙中人。
雖然這些武將、校尉等人都不怎麼相信所謂修仙煉道的事情,可卻真有許多江湖高手來此,其中還不乏一些年紀輕輕就懷有內勁的武林少俠,甚至還有武道大宗師。這幾日來,各個城門都有人仗著武藝,強闖城池。這便是俠以武犯禁,有了幾分武功本領,就不服規矩,不服管教。
校尉緊握劍柄,心頭暗想道:“雖然這書生看著年輕,而且步伐,身形,都看不出習武的跡象,但這些日子,正是一些看似沒有練過武藝的人物在鬨事。這些家夥看似不懂武藝,可卻都十分厲害,自稱什麼修仙煉道中人,我看這書生雖然不是道士打扮,但也許也是這麼一類人。”
李清見他如此戒備,略微一想,就知端倪。李清有些不耐,正想施展縮地成寸之術強行入內,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這位可是李公子?”。李清轉頭看去,便見一個中年人露出微笑,恭敬說道:“小的是柳禦史府上管事,特來迎候李公子。”
柳禦史?眾人大驚。那中年人轉過頭來,亮出一個令牌,在眾多兵將眼前一晃。那校尉拱了拱手,退了回去。“哼,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敢對李公子不敬?”那管事冷聲道:“待我稟報上去,再讓上麵治你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