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修煉劍丸的所有藥材裡,現在隻缺八爪龍、太白烏頭等兩種。八爪龍線索已明確,然而太白烏頭卻還無線索,就連司天台的九姑娘都不曾找到。
李清玹萬萬沒想到,居然讓他發現了太白烏頭。當一個人福星高照的時候,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總是有各種機遇來臨,李清玹此時心中暗暗驚喜。
他仔細看了看,那東西正如個小一點的胡蘿卜,色澤灰黃,好似是草藥的根部,與悟真劍道上記載的太白烏頭一模一樣。當周仲寧取出酒葫蘆之後,就要把布袋口係上。
李清玹沉聲道:“周兄且慢,還請把適才那東西取來,給我瞧瞧。”周仲寧怔了怔,卻也不敢拒絕,隻得將布袋打開。李清玹指了指那個胡蘿卜狀的東西時,周仲寧急忙取出,他微微躬身,並雙手奉上。
李清玹取了過來,便覺此物分量甚輕,有些類似草藥根部,他拿到眼前,仔細察看,愈發斷定此物就是太白烏頭。周仲寧見他把玩此物,頓時說道:“此物對我無用,先生若是喜歡,就送於您了。”
李清玹麵色平靜,微微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不知周兄從何處得來此物?”周仲寧想了想,說道:“當年小可在新安郡黃山浮丘峰上修行,在山中發現了一群老青猴,頗有靈性,能采靈果山泉釀製酒水。”
“後來小可去偷盜猴兒酒時,旁邊就有此物。此物輕若鴻毛,卻又極為柔韌,小可取走之後,覺得是件寶物,各種嘗試之後,才發現此物非常雞肋,隻是較為柔韌而已。”
李清玹不置可否,淡淡說道:“原來如此,你可以離開了。”聞聽此言,周仲寧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終究還是施禮道:“還請先生收下猴兒酒。”
李清玹說道:“我不好此物,你自己留著罷。”周仲寧聞聽此言,心中越發惶惶不安,眼前的這位書生不收猴兒酒,隻怕還記著那日他在洛北樓外的冒犯之事。
周仲寧心中忐忑不安,他覺得李清玹不收猴兒酒,就是不曾原諒他。他不禁拜道:“猴兒酒雖非大補之物,但也極為清淨,對人身體極好,還望先生收下。”
李清玹挑了挑眉,就收下了酒葫蘆。周仲寧長吐了口氣,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他看了看地上那個黑臉大漢一眼,心中越發懊惱。那日在洛北樓前,他見這書生鄉下土包子的樣子,當即就嘲笑了幾句。
哪知此人不僅是九姑娘的好友,又殺了人傑榜第六的任淩風,後來還與劉子鳴約鬥,他心中十分恐懼。要不是道門大會即將召開,他幾乎要逃之夭夭。
黑臉大漢是他的幼年好友,今日兩人結伴出遊,黑臉大漢身為武林中人,也有些駕馬的本事,但駕馭馬車明顯太差。他當即嘲笑了兩句,誰知卻在此翻了馬車,黑臉大漢覺得沒有麵子,就把事情推脫到那年輕書生身上。
哪知那書生看著文弱,卻是近來聲名鵲起,名滿洛陽的道玄先生。周仲寧認出了李清玹,自覺那日辱罵過他,著實有些過節,
他本想悄悄退走。
誰知那書生就已看向了自己,他當即就認為李清玹認出了自己。為了消除與李清玹的過節,周仲寧也隻好忍痛送上了猴兒酒。地上的那個黑臉大漢,心中更是驚駭莫名。
他和周仲寧已有多年未見,這次偶然遇到,自然要駕車外出踏青,但他是第一次駕馭馬車,難免車技不精。他被周仲寧譏笑了幾聲,一時心急出錯,就翻了馬車。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又怕在周仲寧麵前丟了麵子,他隨手就把事情賴在這書生身上。誰知這書生的武功高深莫測,他還未碰到書生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他正想求助好友周仲寧,讓好友給這書生個教訓。哪知周仲寧過來之後,立即躬身施禮,尊稱書生為先生,又送上了猴兒酒,要知那猴兒酒可是他好友的心肝寶貝。
當李清玹示意兩人離開時,這兩人猶如驚弓之鳥,慌忙離開。兩人連走了四五條街,仍是心有餘悸。黑臉大漢驚疑問道:“那年輕書生是誰?怎麼如此厲害?竟然比武道大宗師都要厲害很多!”
“你也是個修道人,怎麼見他就拜倒下去,還稱他為先生?他是什麼來頭?”周仲寧臉色發青,恨恨道:“你這廝竟然如此莽撞,江湖之大,高人無數,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江湖的!”
“剛才那人要是當真動手,你我二人都要死個十回八回了!”黑臉大漢嚇得臉色一變,顫聲說道:“當真如此厲害?”
周仲寧看了看四周,低聲怒道:“那人能夠施展法術神通,就算是武道大宗師,在他跟前也如稚子一般,你說那人厲不厲害?”這黑臉大漢自修成七寸內勁以來,就傲視王侯權貴,就連奉節郡王都被他甩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