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那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誰知卻是一位高深莫測的絕世高手。經過此事,他心中痛定思痛,以後決定做個低調的老實人。
李清玹把太白烏頭貼身收起,又把裝著猴兒酒的酒葫蘆掛在腰側。藍袍青年以及紫衫少女都在一旁,見那黑臉大漢還未碰到李清玹,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頓時露出驚愕神色。
當那黑臉大漢的同伴走過來時,他倆還以為此人是來替他朋友出口氣的。卻不曾想到,那人一來,就即躬身施禮,口稱先生。藍袍青年與少女對視了一眼,心中則是暗暗震驚。
再聽先前那人所說,這葫蘆所裝的酒水,居然是山中老青猴采取靈果山泉釀製成的。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就跟那些神仙故事一樣神妙玄奇。
李清玹已經解了這藍袍青年的血光之災,又得了太白烏頭,自然就想回去找那中年相師卜上一卦,測出庚金靈地之處。
李清玹剛要離開時,藍袍青年連忙上前施禮,道:“奉節郡王李適,謝過先生救命之恩。先生大恩沒齒難忘,還請先生移駕王府,小王必有重謝。”
李清玹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藍袍青年竟然是皇室成員,爵封郡王,他笑了笑,說道
:“殿下的心意我心領了,此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就算我不出麵,也會有人救你的。”
李清玹不喜俗務,加上與劉子鳴的約鬥,已是迫在眉睫,當下還是提升實力更為緊要。李適心中不免遺憾,卻也不好挽留,隻是取出一個紋龍玉佩,雙手奉上,說道:“此物乃小王的玉佩,還請先生收下。”
李清玹將玉佩接過,隨後飄然離去。少女看著他背影遠去,不禁問道:“大兄,你說他是什麼來曆?居然如此厲害?”
李適低聲道:“此人應是修道者,可惜我還未曾繼承太子尊位,否則倒是可以命人查一查他的根底。但此人既被人稱作先生,想來在修道人裡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進宮之後,問過父王,也就知曉了。”
紫衫少女搖了搖他的手臂,嬌聲說道:“大兄,等你問好了,可一定要告訴我哦。”李適笑道:“好好好,升平你莫不是看上了此人,可惜此人姓李,與我們同姓呀。”
紫衫少女臉色通紅,氣鼓鼓地錘了李適幾粉拳。紫衫少女頓了頓,忽然說道:“大兄,你說這李先生跟我們素不相識,乾嘛要來救我們?”
李適想了想,道:“應當是先生心善,不願見我遭此劫難,所以才出手相救。”他輕輕拍了拍左臂的傷口,感慨地說道:“因這場血光之災,結識了李先生,倒也是不錯的。”
“大兄,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知父王這時可在宮中了?”李適點了點頭,隨即就帶著紫衫少女和一眾仆從離開,看那樣子,竟是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且說李清玹轉身離開,來到算卦的攤子前,就見那中年相師仍是閉目端坐。這相師一身褐色長衫,頭發烏黑,麵貌普通,雙手抱拳放在小腹前,仍與先前的坐姿一模一樣,仿佛身形未曾動過。
李清玹先前曾用望氣術觀察中年相師,隻覺他是個普通的風水術士。但此時再看,卻覺得這中年相師周身氣息若隱若現,有淡淡的五彩之色溢出,著實莫測高深,不可捉摸。
經過先前李適之事,李清玹不敢再小瞧此人,躬身施禮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中年相師睜開雙眼,淡淡笑道:“你這郎君,著實可惡,讓你去化解那人的劫難,你卻投機取巧。”
“雖然你讓那人受了點皮肉傷,倒也算解了他的血光之災,也罷,就算你過了吧。”李清玹聞聽此言,笑著說道:“還請先生替我卜上一卦,替我測一測庚金靈地在哪? ”
“我既然答應了此事,絕對不會推辭。”雖然話是這般說,然而這中年相師卻無半分卜卦的跡象,隻是摸了摸下巴,定定地看著李清玹腰側的酒葫蘆。
李清玹會意,把酒葫蘆立馬摘下,雙手送了過去,說道:“我不喜好此物,留著也是無用,就送於先生了。”
中年相師擺了擺手,正色道:“此物有些貴重了,實在是不好意收下!”話語未落,李清玹就覺手中一輕,這一葫蘆的猴兒酒就已經落在了那中年相師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