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南,靜仁坊,官藥園當中,眾位修道人均是盤坐在地上,靜靜地等待著從司天台裡傳來的消息。這時,有一隻紙鶴從遠處飛了過來,最後落在了司天台一位年輕弟子的手裡。
場中的修道人頓時齊齊地看向那位司天台的年輕弟子,有個彆性急的修道人大聲問道:“範小友,紙鶴上說了些什麼內容?你快快講來,貧道都已經等不急了。”
周圍的修道人聽到此人的講話,頓時間哄然大笑。那位姓範的司天台弟子將手中的紙鶴拆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紙鶴上的文字。
他頓了頓,說道:“洞真先生黃洞元已經闖到了九重玲瓏塔的第七層。”在場眾人當中的一位白發老者朗聲問道:“範小友,我那師弟扈孝林可有什麼消息?”
這位範姓弟子看了白發老者一眼,淡淡的說道:“這位老先生,你師弟扈道長還在參悟寶塔的第三層。”
白發老者微微皺了皺眉,他複又說道:“那位李道玄,還在一層了麼?還是他終於打開了一層的紫檀門?這位鼎鼎大名的道玄先生也有技不如人的時候哇!”
範姓弟子挑了挑眉,輕咳一聲,說道:“老先生說的不錯,道玄先生已經打開了紫檀門。不過那位道玄先生並非隻打開了一層紫檀門,而是言出法隨,一言就分開了三層紫檀門。而且他剛剛又打開了四層紫檀門,此時已經到了寶塔的第五層了。”
白發老者聞聽此言,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的胸腔起伏不定,顯然是受到了極大地刺激!在場的眾位修道人頓時一片嘩然,有人驚訝的說道:“言出法隨?一言分開三層紫檀門?這也太駭人聽聞了罷!”
又有人說道:“道玄先生果然是天縱英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場中眾人對那位道玄先生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佩服,他們的神情各異,好似市井間的眾生相,一點也不像個恬淡寡欲的修道人。
司天台的某處書房內,有兩位大人物正坐在椅子上低聲交談,這兩人正是令狐繼雲和鄭原。隻聽鄭原低聲說道:“長源先生當年一舉破開三層紫檀門,當時就震驚了整個司天台上下。”
“當時的監正先生曾評價過長源先生,說長源先生是自袁李二位先生之後,司天台中最為傑出的人物。不曾想這位李清玹小友,竟然一舉連開四層紫檀門,他的天賦當真是可怕,就算是黃洞元也不一定比得過他!”
令狐繼雲捋了捋胡須,低沉地說道:“或許不止如此。”鄭原看了看麵前水盆中的寶塔倒影,遲疑地說道:“莫非這位清玹小友可以一舉連開六層紫檀門?這也太過聳人聽聞了吧?”
令狐繼雲看了看水中的畫麵,低聲說道:“雖說那位黃洞元已經到了七層的紫檀門前,但他一時半會也不會打開七層紫檀門的。這個時間段裡,清玹小友應該會接連打開五層、六層的紫檀門的,畢竟為兄的第六感一向很準的!”
鄭原聽了這話,有些默然不語,畢竟令狐繼雲的第六感一向很準,這在司天台裡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過了片刻,
鄭原沉聲說道:“九重玲瓏塔的七、八、九三層倶是代表了龍虎境的三個小境界,雖說黃洞元與李清玹都是超世之傑,天縱英才的非凡人物,但他兩人也不一定能闖得過這最後三層。”
令狐繼雲聽了鄭原的話,微微有些沉默,他端起了一杯雲霧茶,細細地抿了一口,才低聲說道:“這兩位小友天資卓越,不可以常理而論。為兄當時以龍虎初境的修為境界,也破開了第八層的紫檀門。”
“雖說這兩人還未修至龍虎初境,但也是十分接近了,以他倆的表現來看,闖過第七層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鄭原微微挑了挑眉,卻是沒有說話,他右手拿著白玉橫笛輕輕地敲了敲左手,他的心中暗暗沉思不已。
司天台,府衙後院,九重玲瓏塔第五層。第五層有六位修道人在仔細地參悟著紫檀門上的道法符文,他們已經參悟了不短的時間了。
張玄真施展天遁傳音對李清玹說道:“師兄果然厲害,竟然是後來者居上了。不知師兄對這層的紫檀門參悟的怎麼樣了?”
李清玹同樣用天遁傳音的方式說道:“我略有所得,你參悟的如何了?”
張玄真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麼收獲,仍是覺得這層紫檀門上的道法符文太過深奧複雜了些,先前那位黃洞元,早早的就破開了此門,也不知他此時到了哪一層了?”
李清玹說道:“你先彆管黃洞元怎麼樣了,還是抓緊參悟門上的道法符文罷,為兄就先離開一步了。”張玄真猛然一驚,他不敢相信的說道:“道玄師兄,你這才參悟了多長時間,就參悟透門上的道法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