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微微笑了笑,說道:“厚積薄發而已。”張玄真聽了這話,仍是覺得吃驚不已。若非他二人是用了天遁傳音在交談,恐怕他倆的談話會引起其他幾人的軒然大波。
李清玹看了張玄真一眼,說道:“玄真師弟,你好好參悟此門罷,希望你能有所得。”張玄真說道:“放心吧,師兄,我雖然追不上你的背影,但也會儘力破開此門。”
李清玹聞言,略微點了點頭,隨即就對著紫檀門上的椒圖獸靈,淡淡說了聲“分!”
李清玹的話音剛落,就見紫檀門上的椒圖獸靈睜開了雙眼,啪嗒一聲,就將鋪首銜環鎖給打開了,隨即紫檀門就緩緩打開了來。
正在參悟門上道法符文的另外四人,頓時一驚,他們還沒有參悟透門上的道法符文,這兩扇紫檀門就緩緩打開了。
四人當中的張不棄微微挑了挑眉,他覺得剛才似乎聽到了一聲淡淡的‘分’字,正當張不棄沉思之時,就見那位剛來到五層沒多久的道玄先生,就施施然走進了紫檀門後的房間中。
張不棄眼中頓時一縮,他頗為震驚的看向了那位漸漸消失的青色身影,心中暗道了聲:李道玄果然是個人物,竟然比我還要厲害一些!
張不棄身後的另外三位坎離修士麵麵相覷不已,他們三人也都是人傑榜上有名的人物,雖說排名及不上消失的那位道玄先生,但也都是一時才俊
的人物。
他們對於門上的道法符文參悟了很長時間,到此時也還是無有頭緒。而那位道玄先生來得比他們晚了不少時間,卻是眾人當中第一個參悟透五層門上道法符文的人物。
這件剛剛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們駭然不已,原本有些不服氣的想法也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九重玲瓏塔,第六層的走廊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李清玹看著七層的紫檀門,喃喃自語道:“這位洞真先生果然是個非凡人物,此時竟然已經闖到了六層以上,第六層對應著坎離交彙的境界,而六層以上則對應了龍虎境,這麼說來,黃洞元已是堪比龍虎初境的人物了!”
李清玹不過是坎離後期的修為,雖說離坎離交彙之境已是一步之遙,但他終究不是坎離交彙的境界修為。因此第六層紫檀門上的道法符文對他來說,著實有些難度了。
司天台的某處書房內,令狐繼雲看了看水中的畫麵,沉聲說道:“那位清玹小友還未踏入坎離交彙之境,這一層對他來說,著實比較難了,不知這回他要用多久才能打開此門呢?”
坐在令狐繼雲對麵鄭原皺了皺眉,他沉吟著說道:“就算是尋常坎離交彙的人物,到了這一層也不一定能打開此門。這位清玹小友想要參悟透紫檀門上的道法符文,可算是很難了。”
令狐繼雲將手中是茶杯放下,仔細地看向了水盆中的畫麵。鄭原見狀,也是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水麵上倒影出來的畫麵。一時間,書房內寂然無聲,落針可聞。
洛陽,城南,靜仁坊。靜仁坊的官藥園當中,那位扈孝林的師兄震驚的說道“什麼?李道玄已經闖到了第六層?這怎麼可能呢?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就……”
天師府的一名年輕弟子忽然說道:“這位老先生,你說的並不對。我道玄師兄從打開一層的紫檀門,再到打開六層的紫檀門,前後不過用來一刻鐘的時間而已。”
白發老者剛想開口反駁,就聽場中的一名坎離人物說道:“這位小友說得不錯,若真是細算起來,道玄先生隻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就闖到了九重玲瓏塔的第六層,此等成績可謂是折煞眾人了。”
白發老者嘴角抽了抽,頓時啞口無言。天師府弟子當中,有位身著紫色道袍的老者,聞聽那位坎離修士所言,頓時露出一絲笑意。
紫袍老者理了理衣冠,淡淡說道:“諸位莫要太過稱讚我派的道玄師侄,還有一人更為厲害,此人已經闖到了寶塔的第七層。”先前那名坎離修士,聞言說道:“張殿主說的是那位洞真先生?”
紫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那位黃洞元,此人已經堪比龍虎初境的人物了。以後這座江湖就屬於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了,貧道這點微末道行也隻能回山養老了。”
那名坎離修士說道:“張殿主說笑了,您老是龍虎真人之尊,這座江湖還需要您老了。至於我這樣的老修士,也隻能被長江後浪推前浪,被這座江湖給淹沒了。”紫袍老者聞言笑而不語,場中的其他老年修士倶是唏噓不已。